“侯爺!”陳科發愣的時候,魯肅又回來了。
陳科望著去而複返的魯肅,略顯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魯校尉!”
“侯爺!有件事情,不知當問不當問!”魯肅答道,
陳科笑了,說道,“什麼事情?既然來了,哪裏有不當問之理?”
魯肅坐了下來,問道,“不知,侯爺攻下丹陽等三郡後,打算如何處理?”
陳科望著魯肅,看了一會兒,說道,“魯校尉,坐下吧!你是如何考慮的?”
魯肅坐下後,開口說道,
“攻下三郡後,袁術將軍可能會派太守,將軍考慮過沒有?”
陳科點了點頭,迅速的應道,“縣官不如現管,攻下三郡,立即派人管製三郡。魯校尉和周泰、蔣欽負責丹陽以及水軍事務,呂岱負責會稽郡,呂範負責吳郡。”
魯肅琢磨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侯爺已經有所打算,那麼,末將請侯爺,將丹陽郡的政務,現在就交由末將處理!”
陳科望了一眼魯肅,又望了望張猛,張猛見陳科望自己,就問魯肅,
“魯校尉,你現在要丹陽郡政務權,是什麼打算?”
魯肅答道,“末將已經派人去合肥,通知合肥的丹陽軍,從阜陵港直接入丹陽郡。若不對現行的丹陽政務進行修正,丹陽郡的門閥大戶,不知我軍底細,對我軍心存疑慮。
末將考慮,先行實行整套政務,一方麵,消除丹陽郡百姓對我軍的疑慮;一方麵,瓦解丹陽各縣守軍。末將以為,隻要政務到位,加上我軍兵威所至,丹陽郡各縣,除了周昕重兵屯守的宛陵,其他丹陽各縣,均會望風而降。”
陳科咧嘴一笑,望望張猛,對魯肅說道,“魯校尉聽令,即日起,行丹陽郡守之職,除兵事以外,丹陽郡一切事務,魯校尉均可自行決定。”
張猛聽完陳科的話,點了下頭,不吭聲,埋頭繼續看各路送來的戰報去了。
魯肅起身,高聲應道,“末將,領命。”
……
讓陳科意外的很,魯肅沒有趕去合肥,直接動身去了秣陵。一到秣陵,魯肅廢除了緊急狀態令。
到達秣陵以後,魯肅四處張貼安民告示,並許諾,即日起,丹陽郡的糧食收成,廢除五五製,改用合肥通行的四六製。與此同時,魯肅發布了一個新條令,凡是開墾的荒地,不論戶數大小,一律報官,二年內免租,第三年半租。這個新政令,還是陳科有次閑聊時,和魯肅說的。
與此同時,魯肅強硬的公布了還田令,凡是過去占用農戶的田地,在一月以內,全部歸還農戶。拒絕執行的,不論是哪家豪門望族,一律驅逐出丹陽郡。
在最短的時間內,魯肅將合肥通行的政令,迅速發布到各縣。魯肅的政令一公開,各縣的豪門望族,看到新政令巨大的好處,對自己並沒有壞處,就紛紛向魯肅示好,退還過去的田地,表示要遵守魯肅的政令約束。
合肥的丹陽軍,從阜陵港進入丹陽,一如魯肅所說,沒有碰到抵抗,石城、丹陽、蕪湖、湖熟、句容等縣,望風而降。不到半月,如魯肅所說,除了周昕屯守的宛陵,丹陽郡北九縣,全部改換了門庭。丹陽郡的南六縣,出於周昕軍兵威,暫時沒有改換門庭。不過,陳科已經安了心。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宛陵的周昕緊張萬分,除了從會稽郡調入五千兵外,周昕征集了總共三萬多名新兵,企圖固守宛陵,等待時局變化,拖死陳科軍。
不征兵倒好,周昕一征兵,丹陽郡南四縣,立馬翻臉,投靠了屯守春穀的陳科軍,使得原本就壓力重重的周昕,處境更加艱難。
……
陳科接到丹陽郡南四縣縣長偷偷送來的投誠書,笑嗬嗬的拿給張猛看,
“看看,周昕走投無路了,隻要我軍抵達宛陵,這些新兵蛋子的戰力,咱不提,單是內部兵變,就夠周昕吃一壺的了。”
張猛也笑了起來,笑完了,沉聲對陳科說道,
“侯爺,屬下已經查明,周昕在宛陵,還有五千精兵,加上從春穀敗回的三千兵,以及從會稽增援過來的五千兵,其精銳軍伍,尚有一萬三千。內部兵變不太可能,還得打上一仗才成。”
陳科聽了張猛的稟報,琢磨了一會兒,才說道,
“那倒是!看來,想不動身,還是不行的呀!不知周泰和蔣欽那裏,辦的怎麼樣了!”
張猛迅速的答道,“周泰和蔣欽那裏沒有消息,周昕封鎖異常嚴密,整個宛陵城,已經限製出入,我軍斥候探聽不出什麼。”
陳科點了點頭,笑笑說,“應該沒問題吧!我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
陳科率軍向宛陵進發的時候,廬江的李通,送來書函,表示要放棄廬江北四縣。原來,汝南的黃巾越鬧越來凶,南逃的百姓越來越多,李通的壓力越來越大。李通異常擔心,戰時,敵我不分,這部分南遷的百姓,若有黃巾,背後一擊,李通根本就無法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