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很是明亮,這裏的月亮呈藍色,當滿月的時候沒有很是光明皎潔的感覺,反而有些暗淡,甚至能看到很多星星,這是很奇怪的現象,山子曾經做過很多猜想,最靠譜的猜想就是當太陽反射到滿月的時候,也是太陽距離月亮最遠的時候。
其實無所謂的猜測,天空的世界離他太遠,對於任何人來說天空都是是遠的,無論牙牙學語的兒童,還是白發蒼蒼的老人,無論是麵向大地的農人還是一直關心天空的天文學家,他們都是遙遠的看客,在宇宙的一個角落,在宇宙的一粒埃塵中看著天地的滄桑變幻。山子最開始的時候老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他期盼著夢醒的時刻,但是他又失望了,這時他又很清晰的記起那塊八卦牌子的每一個細節,甚至穿越當中進入的不知是瞬間還是萬年的時間錯亂的感覺,他到現在都很懷疑那個時候時間是不是靜止的,那種很短有很長的矛盾感覺一旦回憶起來讓人能瘋掉,就像你有一刻忽然感覺到前生過的很快,隻是瞬間就過了,回憶起來不過是幾個很是簡單的片段,有時又感覺時間過的極是漫長,前生過得很久很久,這個時候無論是誰都有一種真耶幻耶的詭異感觸,山子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種回憶前生的錯亂感覺很少,而且不是每次都有那種感覺的,但是每次回憶起那時穿越的感覺都有那種時間錯亂的感覺,一旦這樣,便老是感覺到世界的不真實。所以每當山子不開心的時候,他就回憶回憶自己獨特的經曆,這個時候他就平靜了下來,像個孩子,又像個走到人生盡頭的遲暮老人,眼神中隻有純淨的滄桑,這個時候的山子是矛盾的,又是無比和諧的那種很錯亂的氣質,即使是山子照著鏡子的時候都能感到陌生,但又那麼的熟悉。
山子在這個世界過了太多顛沛流離的日子,那種最開始的興奮和期待,到了中間的無奈和迷茫,一直到現在隻剩下深深的疲憊了,每次陌生地方的遭遇他都很快的熟悉,但是這絲毫沒有讓他心靈中疲憊減緩,就像時光一樣,隨著流逝,人們慢慢的變著,一直到腐朽成為一堆和大地山石一起的點點塵埃。山子在東江府過了一個還算平靜的夜晚,這裏沒有根子的夜夢囈語,也沒有根子半夜出門隨同師傅學藝的神秘,隻有睡眠後均勻的呼吸,在安靜的夜裏,伴著蟬鳴一起回蕩在夢裏。
第二天起個大早,山子、栓柱隨同闕大師一起去了北城,在北城山子來時的小港口上了艘小船,然後到了一艘大船上,直到這時候山子才知道這裏有通過船運運過的雕刻材料,每次這些過到東江府的時候,闕大師盡可能的找一些材料來雕刻而認識材料也是他和栓柱要學習的一個內容。
山子唯一想不到的就是他又在這裏碰上了熟人,是當時的城門守衛劉昆,見到劉昆的時候,劉昆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在和闕大師交涉。這身灰袍子是一種執事的裝扮,比起當時的那件羊毛隨處飄的夾襖要好多了,人看起來也精神多了,沒有不停的咳嗽,看來當年的那個延鶴道童的藥方子還是起了很大的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