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威震敵膽(1 / 3)

第九章 威震敵膽

第二天,金衛國假扮成一個算命的先生,和唐漢不期而遇,他告訴唐漢,昨天夜裏已潛入長崎穀口的辦公室,將一些機密文件都偷拍了下來,發現了日軍將把在山西掠奪的黃金秘密運到青島,搭乘大和號回日本。

“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確定561部隊生化武器的儲藏之地。”金衛國平靜地看了唐漢一眼,唐漢此時顯得很平靜,但是金衛國知道,唐漢的平靜下麵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現在隻能等金貞勇過來的時候,讓杏子出麵。”唐漢點點頭。

“如果金貞勇不配合我們,你應該當機立斷,絕對不能留下後患,而且,‘T’行動會提前按照第一個方案進行。”金衛國想了想,“你認為金貞勇會幫助我們的可能性有多大?”

“隻要他還是一個人,就一定會和我們站在一起。”唐漢肯定地說。

金衛國淡淡一笑。

唐漢的一隻手在口袋裏摸了一下,金衛國看了他一眼,“你找什麼?”

“想找支煙!”唐漢遲疑了一下。

“我身上有煙,不過我估計你不會抽。”金衛國肯定地說。

“日本鬼子的煙我不抽!”唐漢雙眉一揚。

“我也不抽!因為我也是中國人。”金衛國和唐漢的手同時伸了出來,緊緊地握在一起,相視一笑。

“如果確定了目標之後,我能自由行動嗎?”唐漢把頭轉向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金衛國知道他想做什麼,“強盜入侵,我們沒有選擇,隻能戰鬥,但是戰鬥就必定有人會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我希望你能以大局,長遠為重!”

“我知道,我不會把自己搭進去的,我一定要為血魂團的兄弟和我的愛人報仇!然後我自己設法回太行山。”唐漢說話的時候,一雙拳頭關節握得咯咯直響。

幾天之後,太原軍方派部隊把山西的黃金秘密運到青島,長崎穀口也把自己在中國掠奪的文物以及唐漢的十幾口箱子一同運了過去。其實唐漢的箱子裏都是些贗品,隻有那把劍和送給長崎穀口的翡翠丹鳳朝陽是真的,唐漢和金貞杏子留在太原的借口是再見金貞勇一麵和遊玩幾天!

那一天,金貞勇早早地趕了過來。

“姐!真的很想你。”金貞勇興奮地給杏子敬了個軍禮。

“快進屋裏坐,姐給你泡茶。”杏子將金貞勇迎進屋,泡好茶之後,金貞勇看了看,忙問:“姐!漢正君不在!”

“他很快就回來,對了,你不想家嗎。”杏子柔聲問。

“想,想媽媽!”金貞勇點點頭。

“不想爸爸?”杏子問了句。

金貞勇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姐你應該知道,父親他喜歡酗酒,賭博,而且常常打罵母親和我,說心裏話,我真的不想他。”

“不能和我們一起回日本嗎?”杏子又問。

“我是一個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為我們的國家,為天皇而戰鬥,現在戰事很緊,不能回家。”金貞勇嚴肅地說。

“一個男人是不是該以國家利益為第一?如果我們的國家被別的國家欺淩,侵略,我們該怎麼辦?”杏子嚴肅地問。

“我們將為國犧牲,拋頭顱,灑熱血,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金貞勇啪地打了一個立正,大聲地說。

“說得好,你已經長大了,是一個男人了,有些事情,姐姐必須告訴你。”金貞杏子站了起來。

金貞勇吃驚地看著她,“姐姐,你怎麼了?你要告訴我什麼?”

“你不是什麼日本人,你是朝鮮人。”杏子悲痛地說。

“什麼?”金貞勇張口結舌。

“我們的家鄉是朝鮮南部的一個小山村,我們有漂亮的房子,有疼愛我們的爺爺奶奶,阿爸阿媽,在你四歲,我七歲的時候,日本人殺害了爺爺奶奶,殺害了叔叔伯伯嬸嬸,殺害了阿爸,霸占了阿媽,燒毀了我們的家,並把我們帶到了日本。”杏子微微閉著眼睛,渾身微微顫抖著,晶瑩的淚水不停地滾落。

“姐姐!”金貞勇大叫一聲,“這是真的嗎?”

“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杏子把他摟在懷裏,“你知道嗎,姐姐十三歲就被那個禽獸霸占了,阿媽不敢告訴你,是害怕那個禽獸殺了你,還有,你知道姐姐到中國來是做什麼工作嗎?”

金貞勇渾身一顫。

“慰安婦。”金貞杏子痛哭著說。

金貞勇咚的一聲跪在她的麵前,抱住她的雙腿,大聲說:“姐姐,你不要說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你看看這個。”杏子從箱子裏找出一個已經發黃的照片,上麵是一個大家庭的合影,金貞勇隻認識上麵一個人,那就是阿媽,懷裏抱著一個小男孩,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

“這就是我們朝鮮的家,如今,家沒有了,親人們就隻有我們三個……而阿媽遠在日本。”姐弟倆抱頭痛哭。

“那麼,你還要嫁給一個日本人?”平靜之後的金貞勇奇怪地問杏子。

“他不是日本人,而是一個勇敢的中國人,他的名字叫唐漢。”杏子擦幹了眼淚。

“唐漢,他就是唐漢?”金貞勇驚呼。

“你聽說過他?”杏子也感覺意外。

“聽說過,在山西的很多日本軍人都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勇敢的軍人。”金貞勇肅然起敬。

“就是他把我從鬆井的手中救了出來。”杏子低下頭,心裏慢慢地生出一點幸福的感覺。

太行山,群山蜿蜒。

“殺!殺!殺!”喊殺聲驚天動地。尖刀血魂團正在訓練大刀劈砍,孫大風赤著上身,他的腹部裹著繃帶,繃帶上血跡斑斑,這是在上一次戰鬥突圍之中受的傷。

血魂團的精銳損失了兩百多人,雲豹子、大黑、小四、耿滿都犧牲了。從回到根據地的那個晚上起,孫大風顧不了自己的傷,立刻集合血魂團所有的戰士加緊訓練。

“和日本人見麵,除了用手榴彈,槍之外就是用刀說話。手榴彈和槍這些東西誰都不敢保證,但是如果我們用刀說話的時候,我就敢說我們一定能贏!要想贏,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多練!你們眼前的草垛就是日本鬼子,給老子狠狠地砍。”孫大風說話的時候感覺到腹部一陣疼痛,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滾落了下來。

戰士們揮舞著大刀,吼聲如雷!

“旅長來了。”一個戰士高喊了一聲,在訓練場上的戰士們立刻整齊立隊,旅長在肖中雄的陪同下,騎馬飛奔而來,後麵是一排整齊的戰士。

“立正!敬禮!”孫大風一聲大喊。

血魂團的戰士們整齊劃一地立正敬禮。

旅長威嚴的目光緩緩地從隊伍的頭尾掃過,滿意地點了點頭,“打敗一場戰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打掉了勇氣,信心。我們是軍人,軍人的尊嚴是什麼?就是拿起武器和敵人戰鬥!戰鬥到剩下最後一口氣,戰鬥到隻剩下最後一滴血。”

“戰鬥!戰鬥!戰鬥!”戰士們群情激昂。

“日本鬼子說血魂團被打光了,正在大肆宣揚,你們都是血魂團的戰士,你們還活著,你們應該怎麼辦?”旅長問。

“殺日本鬼子,殺日本鬼子!”戰士們山呼海嘯。

“要殺鬼子,除了勇氣,信心,還要刻苦訓練,訓練的時候多流一滴汗,殺敵的時候少流一滴血,明白嗎?”旅長問。

“明白!”

“繼續訓練!”

會議室裏,旅長、肖中雄、孫大風、王大海、張弩等人正在開會。旅長說:“小日本說已經把血魂團打垮了,可是我要說的是血魂團永遠不能垮,也永遠不會垮!”

“這次行動的失敗我有責任,請旅長處分我!”肖中雄站起來說。

“我不是要追究責任,我是要大家重新打出血魂團的威風,我這次帶了三百多戰士過來,他們是386旅各部的特務連戰士,把他們補充在你們的各個連隊裏,好好地打幾仗。”旅長話鋒一轉,“我來的時候請示了師部,師部說重新給血魂團一麵旗幟,我拒絕了,血魂團的旗幟沒有落入日本人的手中,那麼,就一定還在我們戰士的手中,多派些戰士出去,把血魂團的旗幟找回來……血魂團不能沒有旗幟。”

“是。”肖中雄站了起來,正準備下命令,一個戰士進來報告道:“政委,石頭回來了。”

“石頭?”大家驚喜地喊了起來。

“血魂團的旗幟,我帶回來了。”石頭一臉的汗水,人變得又黑又瘦。

石頭回來之後,全團上下歡欣鼓舞,而石頭卻沉默寡言,不過他一下子變得很能吃,吃完抱著槍倒頭就睡。

“這小子有點不對勁!”孫大風擔心地說,一眼看到薑武,喝道,“你過來。”

“連長有什麼命令?”薑武疑惑地問道。

“給你一個任務,從現在起陪著石頭,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總之,好好跟著他,不能讓他有個什麼閃失……他是我們血魂團的寶貝,他少了根頭發,我拿你是問。”孫大風嚴厲地說。

“是。”薑武一溜煙地跑到石頭的營房裏。石頭還在呼呼大睡,手裏緊緊抱著槍。

“石頭!”薑武將他搖醒。

“你來幹嗎?”石頭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我來看你,連長怕你想不開,對了,咱們是好朋友,你有什麼事情可不能瞞著我。”薑武和石頭年紀相仿,性格也差不多,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薑武,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嗎?”石頭翻身坐了起來。

“當然。”薑武說。

“你知道我們這次戰鬥犧牲了多少同誌嗎?雲連長也犧牲了……雲連長是唐團長的愛人,唐團長救過我,我要給她報仇。”石頭一咬牙,臉上的青筋暴露。

“我們要給每一個犧牲的同誌報仇。”薑武說。

“我親眼看見很多同誌被鬼子打死的,當時我要把團旗帶回來,不敢開槍,我回來的時候躲在一個老百姓家,而那家人卻被鬼子殺光了。”石頭的眼睛裏冒出怒火,“既然我們是朋友,你就要幫我多搞些子彈手榴彈,我要去殺鬼子,給雲連長報仇,給同誌們報仇,給鄉親們報仇。”

“你一個人去?”薑武問。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鬼子很好打。”石頭說。

“不行。”薑武一口回絕道。

“滾,老子沒有你這個朋友!”石頭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罵道。

薑武笑起了起來,“要去,我們一起去。”

兩人密謀了一番,在半夜裏偷了一箱手榴彈和一箱子彈,帶了一挺輕機槍,悄悄地下了山。

天亮之後,有戰士發現石頭和薑武不見了,慌忙來報告孫大風,“報告連長,薑武和石頭逃跑了。”

“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他們不是逃跑,而是殺鬼子去了。”孫大風連連跺腳,“找回他們,老子非槍斃了他們不可。”

雙龍鎮是距離八路軍根據地很近的一個集市,幾十裏外就有碉堡炮樓,炮樓裏的鬼子每天都要沿山巡邏,石頭回來的時候就是躲在附近一個老百姓家被鬼子發現,為了掩護他離開,老百姓家被燒毀,人被殺光。

天已經大亮,山中薄霧繚繞。

“鬼子出來了。”山頂上,藏在草叢之中的薑武低聲地說。石頭就潛伏在他的身邊,石頭冷靜如一塊岩石,一動不動,他和石頭是在夜裏埋伏在這裏的,狙擊步槍上纏著野草,頭上也戴著樹枝,樹枝上沾滿了露水。

“鬼子出來了。”薑武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還以為石頭睡著了。

“我看見了!”石頭淡淡地說道。

“一個,兩個……九個……十三個,好家夥,十幾個鬼子。”薑武仔細地數了一下,“炮樓裏還有多少個鬼子?”

“最多還有十個!”石頭說。

從炮樓裏出來的鬼子分成兩路,一路五人朝石頭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另外的卻順著大路往雙龍鎮大搖大擺地去了。

“那些鬼子是去搶老百姓的東西了。”石頭小聲地對薑武說。

薑武罵了句,忽然問石頭道:“槍聲一響,炮樓裏的鬼子會不會全部出來?”

“應該會出來一部分。”石頭說。

“那說明炮樓裏的鬼子就少,我下去把鬼子的炮樓炸了。”薑武說。

“有點危險。”石頭怔了一下。

“來都來了,要殺就殺個痛快,危險算個啥?”薑武興奮地說。

石頭想了想,“你先悄悄下去,等一下我放倒一個鬼子,你把鬼子的衣服扒下來,穿著鬼子的衣服,更容易靠近炮樓,我殺了幾個鬼子之後再下來接應你。”

“這個主意好。”薑武點點頭。

五個巡山的鬼子沿著大路到了山腳下,一路走走停停,忽然一起端起槍,對著山林裏放了一陣槍。石頭冷靜地對薑武說:“這是鬼子在進行火力偵察,一會兒他們就要上山了。”

果然,五個鬼子在放了一陣槍之後,開始上山。在他們上到半山腰的時候,石頭冷靜地對薑武說了聲“下!”手指一動,一顆子彈呼嘯而出。

最後麵的一個鬼子眉心中了一彈,立刻滾落下去,前麵的幾個鬼子陡然聽到身後的響動,一起回頭,這個時候,石頭又連開了兩槍,兩個鬼子應聲而倒。另外兩個鬼子趴在地上,一邊大喊:“八路,八路。”一邊胡亂地開槍,因為兩人根本不知道子彈是從什麼地方飛來的!

石頭一動不動,他的一雙眼睛如利劍一般,手指搭在扳機上,一個趴在地上的鬼子悄悄地抬起頭來,石頭從瞄準鏡中看到他一雙驚恐的眼睛,手指輕輕一動,複仇的子彈就穿透了鬼子的麵門,另一個鬼子無限恐懼,爬著往後退出去好遠,感覺安全了,猛地站起來,奪路狂奔,他還沒有跑到路上,一顆子彈便穿透了他的後腦勺。

薑武已經滑到第一個被擊斃的鬼子身邊,扒下他的衣服,胡亂套在自己的身上,把鬼子的頭盔一戴,躲在路邊,隻見炮樓裏七八個鬼子哇哇怪叫著跑了出來。

石頭又冷靜地開了兩槍,槍不虛發,然後猛地站了起來,端起槍又開了幾槍,迅速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下麵的鬼子立刻發現了他,鑽進了樹林,開始小心翼翼地搜索上來。

這是石頭為了給薑武製造條件,故意暴露自己,然後他沿著薑武下去的路也滑了下去,他還要接應薑武撤退。

那些搜索上山的鬼子沒有發現石頭下去,他們小心地搜索到半山腰的時候,石頭已經到了山腳下,而薑武已經接近炮樓不遠了。

炮樓上還有一個鬼子,他站在炮樓頂上張望。石頭把槍架在一棵小樹上,準確地把負責瞭望的鬼子打了下來。薑武立刻衝了過去,才到炮樓口,裏麵衝出來幾個鬼子,鬼子陡然見了薑武,穿的是日軍的衣服,卻不認識,幾個鬼子哇哇怪叫:“你是哪部分的?”

“日你姥姥,我是八路軍血魂團的。”薑武一聲吼,端起輕機槍,噠噠噠!一梭子彈把幾個鬼子打倒在地,然後迅速衝進了炮樓底層,一抬頭,衝樓梯上又是一陣掃射,上麵又有兩個鬼子被打中滾落了下來。

薑武連上了兩層,上麵居然已經沒有了鬼子,薑武隻見第二層裏麵滿是武器,手榴彈、重機槍、輕機槍等。這麼多的武器,毀掉了多可惜呀!薑武爬到頂樓,居高臨下,大路兩邊盡收眼下,隻見遠處一隊日本騎兵如飛而來。

“小鬼子,來得好,老子要好好地教訓你們!”薑武這時看到了石頭,在上麵大喊,“石頭,快走,我在這裏打鬼子!”

但是石頭卻已跑進了炮樓。

炮樓的大門是厚厚的鐵門,薑武把裏麵日軍的屍體拖了出來,關了門,估計一兩顆手榴彈也不容易把門炸開。兩人直接上了頂樓,薑武興高采烈,“你看這有多少槍支彈藥啊!我舍不得炸,媽的,我們要在這裏堅守,打鬼子,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來多少都讓他有來無回。”

炮樓的四個方向都各有兩個射擊墩,在上麵可以清楚地觀察兩邊,而在下麵卻不容易發現上麵的情況。石頭喜出望外,他把狙擊步槍架好,叫薑武在四麵都放上步槍,架上輕重機槍,目前隻有從雙龍鎮方向來了一大隊日本騎兵,另一邊是十幾個從炮樓裏出去的鬼子發現炮樓居然已經被人占領了。

石頭趴在射擊墩上,在騎兵進入他射程範圍內的一瞬間,開槍射擊,砰砰砰!前麵幾個鬼子立刻翻滾下馬!後麵的鬼子頓時散開了。

“薑武,你負責守住大門,隻要鬼子衝不進大門,就夠鬼子好受的。”石頭冷靜地說。

“就是鬼子會飛,也飛不上來!”在大門那一方有一挺重機槍,薑武在旁邊放了兩把輕機槍,一箱子手雷,隻等鬼子攻過來。

鬼子的騎兵遠遠的不敢過來,而且他們也退出了石頭的射程之外。

另外一邊的十幾個鬼子顯然是丟了炮樓不好向上級交代,趴在地上,依靠地形匍匐前進,很快就到了薑武的重機槍射程範圍內。

“來呀!小鬼子,老子這裏有好東西給你吃!”一邊吼,一邊憤怒地掃射了一通。

石頭在旁邊大喊:“薑武,你太浪費了。”

“痛快,真他姥姥的痛快,要是每一次戰鬥有這麼多的子彈,我們八路軍早把鬼子消滅幹淨了。”薑武一陣掃射,把鬼子壓得抬不起頭,更別說前進半步。

石頭把插在炮樓一個角落的日本膏藥旗幟扯了下來,想了想,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綁在上麵,對薑武說:“從現在開始,這個炮樓屬於八路軍血魂團的,這裏麵的武器,糧食可以讓我們兩人堅守半年。”

“我們要在這裏好好地和鬼子幹一場。”薑武說。

兩人都感覺有些餓了,吃了些牛肉罐頭,精神大振。石頭看遠處的日本騎兵有些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麼。於是對薑武說:“如果鬼子發起進攻,你就到二樓去防守,鬼子想輕易攻下這裏,沒那麼容易。”

“是啊!已經殺了那麼多的鬼子,早夠本了,這次要殺個痛快。”薑武說。

駐守在雙龍鎮的日軍就是36師團田原五郎的步兵和船越秀吉的騎兵,田原五郎、船越秀吉和宮本三人不久前才從太原得到英雄勳章歸來。雙龍鎮位於八路軍根據地最前沿,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所以田原五郎和船越秀吉一聽到炮樓被八路軍戰士奪取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八路軍大部隊發起攻擊了。

船越秀吉立刻派出偵察騎兵,在前麵,左右幾十裏範圍內偵察,得到的結果是沒有發現八路軍甚至民兵遊擊隊的影子。

田原五郎親自帶領幾百步兵,分乘十多輛大卡車,浩浩蕩蕩,直撲雙龍鎮隘口的炮樓。

遠遠地,看見船越秀吉的騎兵排列在路邊。田原五郎很清楚,騎兵沒有重武器,對一座炮樓發起攻擊簡直是自尋死路,所以,騎兵排列在路邊情有可原。

“多少八路軍占領了炮樓?”田原五郎跳下汽車,一邊拿出望遠鏡觀察,發現炮樓上飄揚的不是一麵旗幟,而是一件八路軍的軍服,忙問船越秀吉。

“報告大佐閣下,我們隻發現了兩個八路!”報告的正是駐守炮樓的小原一郎曹長。

“兩個八路?八嘎!你大大的沒用,死啦死啦的!”田原五郎狂怒之下,狠狠地扇了小原一郎幾個耳光,然後回頭對船越秀吉說,“閣下,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個八路軍大大的壞了,居然用軍裝當軍旗?而且,兩個人能占領一個炮樓,簡直是我大日本皇軍的恥辱。”

“大佐閣下,這兩個八路之中有一個神槍手,而且他使用的是一支狙擊步槍,控製的射程比較遠,如果我軍發起衝鋒,奪回炮樓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必然付出沉重的代價。”船越秀吉說。

田原五郎點點頭,臉色陰沉,“兩個八路?究竟是怎麼樣的兩個八路?能有這麼厲害?我很想見識見識!”

他對身邊的日語翻譯官交代了幾句,那個翻譯就拿著一個大喇叭對炮樓上喊話:“裏麵的八路軍聽著,大日本皇軍田原五郎大佐閣下很佩服兩位的勇敢精神,請問你們是八路軍什麼部隊的?”

“八路軍血魂團的!”炮樓裏的石頭和薑武一起大聲回答。

“八路軍血魂團已經被大日本皇軍消滅,大佐閣下奉勸兩位,你們已經被包圍,沒有援兵,插翅難飛,如果你們願意為皇軍效力,皇軍給你們大把的鈔票,讓你們做官,甚至……皇軍將獎賞你們大日本最溫柔的美女……”這個日語翻譯激動地大喊。而石頭趴在上麵,早已經用槍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