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吧(2 / 3)

自從上次被拍腦門之後,遲笠一見羅可可就有一種恐懼感,渾身僵硬的不行。而羅可可看到緊張到遲笠,每次都是笑著對他說:

"小麗啊,來,別跟你可可姐見外,這回可要搜仔細些。""仔細"說的尤其重。

不知道遲笠是真傻還是假傻,對羅可可的盛情沒有一絲反應,唯一的反應就是躲的她遠遠的。於是羅可可就變本加厲的折騰自己,當然折騰自己是為了更好的折騰遲笠。

終於有一天羅可可把屁股卡在了安檢門裏,無限風情萬種的對遲笠說:

"小麗啊,今天你可要仔仔細細的搜搜,姐姐今天故意藏了一把刀,看你能不能找得到。"

遲笠一聽這話頭皮一陣發麻,知道組織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遠遠的距離,遲笠就感受到了從羅可可嘴裏噴發出的狂野氣息。遲笠扒開眼前的頭發,看清卡在安檢門裏的羅可可,頓時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泛起直逼心髒。

那天羅可可把原來的直發燙成了宇宙大爆炸,但給人的感覺是來的路上順便兜了下台風。兩片嘴唇紅得像剛喝過人血,唇間叼著隻剩半截的男士雪茄,縷縷青煙從齒間噴出,朦朦朧朧。上身披著一件浴衣樣的大紅錦緞袍子,洶湧的Ru房在黑色**的**裏爭先恐後的突圍。

遲笠清楚的聽到周圍人“嘩嘩”翻動喉結時"的聲音。

羅可可把雪茄夾到右手指縫裏,把一縷煙徐徐的噴到遲笠到臉上,語氣無比柔軟的對遲笠說:"動手啊,你不找它,刀子可不會自己跑出來呦。"

遲笠像是被透明絲線操控的木偶,無比絕望的把手抬了一下。

"嗯……不錯……好……再往前一點……"

"看到了沒?"

遲笠機械的搖了搖頭

"隔那麼遠怎麼看得見,往前一點"

遲笠又心驚膽顫到又把頭往前伸了一點。

羅可可看著畏畏縮縮的遲笠,突然間彈掉雪茄,右手拤住遲笠的後頸使勁把他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間,然後像擦橡皮一樣的搓了幾個來回,臉皮差點磨掉。

遲笠紅著臉,穿著粗氣,嘴裏噙著一把剪指刀。

羅可可上前拍了拍遲笠的臉,笑著說:"看吧,姐姐沒騙你吧。

吳癡在遲笠麵前打了個響指,遲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上下打量了吳癡一邊,好像終於記起眼前這個人是誰來了。

"你現在是不是在丐幫工作?穿著拖鞋來酒吧,虧你做得出來。"說著遲笠又圍著吳癡轉了一圈,指著他屁股上的破洞說,"這個洞磨的也太藝術了,**若隱若現,是不是丐幫剛發的工作服?"

"丐你個頭啦,你那兩隻狗眼還是藏在頭發後麵閉目養神吧,再亮出來小心我用降龍十八掌給你拍爛。"

"看吧,果然是在丐幫來著,還是丐幫的高層"

"你再說……"

吳癡和遲笠鬧了一會,直到遲笠告饒投降。

吳癡喘著粗氣說:"他們都去吃飯了?"

遲笠說:"沒。"

"沒?那他們都幹嘛去了?"吳癡轉過臉突然賤賤的一笑:"你怎麼沒跟著去?是不是在等可可姐呀?"

這句話點中了遲笠的死穴,蒼白的臉頰刷的一下變紅了,隻有臉頰上的雀斑仍保持著本色。

遲笠氣呼呼的說:"你才等可可姐呢,他們到場子裏維穩去了,你知道,這事我不用去。"

吳癡一聽"維穩",腦袋裏立刻閃過一道白光:"胖子!"

吳癡跑進去,看到一群人正把胖子往外拖。吳癡趕緊上,甭管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統統叫了遍大爺。這些人被變質西瓜汁洗腦後留下了後遺症,一見到吳癡就倍感親切,既然這是吳癡的朋友就暫且饒了這小子一回吧。

吳癡看到胖子的襯衫都被被擰成了碎布,白嘩嘩的肉從裂縫裏漏了出來,脖子紅紅的,肯定吃了不少虧。

胖子喘著粗氣說:"幸……幸虧……你來得早……再晚那麼一兩分鍾……你那些……那些……老同事就得都去醫院了。"

吳癡斜了胖子一眼,不想跟他瞎掰就說:"行,就你厲害,比李連傑還牛逼,一個人放倒他們一百個。"

胖子不屑的對吳癡說:"李連傑算什麼,老子是令狐衝,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以後叫我令狐少俠。"

吳癡不想再跟胖子廢唾沫,就著音樂的掩護,隻對著胖子擺嘴形:誰家令狐衝長得跟安祿山似的。

胖子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就扯著嗓子問:"你說什麼,大聲點,我沒聽見。"

吳癡笑著對胖子說:"我說你比令狐衝還帥。"

胖子滿意的拍了拍吳癡的肩膀笑道:"這還差不多。"

休息了一會,胖子的氣終於喘勻了,就拉著吳癡說:"走吧,回去睡覺去吧,天不早了。"

吳癡白了他一眼:"你倒是酒也喝了,頭也搖了,架也打了。老子屁股還沒坐熱呢。再說現在還早著呢,才淩晨兩點,離天亮還要好一會"

見吳癡不走胖子又隻好坐下。現在酒吧也沒多少人了,舞池裏幾個喝醉酒的人隨著音樂像打尿顫一樣渾身哆嗦,一個個老外在吧台上一邊喝瓶裝啤酒一邊跟服務員**。

吳癡跟胖子說:"你在這等著我,我去拿點東西吃。"

別看吳癡隻在酒吧呆了兩個月,但是他跟酒吧裏的人混得可是精熟,尤其是跟廚師老薑。在酒吧的時候吳癡一直再給老薑打下手,老薑是比較喜歡吳癡的,覺得這小子機靈、勤快,尤其是嘴比較勤快。嘴勤快在老薑眼裏可絕對不是什麼是什麼毛病,老薑信奉的一句話是:嘴上不勤快的廚子絕對不是好廚子。他覺得吳癡有做廚子的潛質。

"阿爹",吳癡對著正在炸薯條的老薑喊道。

老薑回過頭,笑著說:"乖兒子,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你幹爹。"

老薑把笊籬裏的薯條倒進鐵托盤裏,吳癡伸手想抓薯條,被老薑打了下手背。

"洗手了沒?"老薑有些生氣的說。

吳癡抓了後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沒有!"

老薑轉過臉對著吳癡,一臉嚴肅。吳癡滿不在乎的看著老薑。氣氛頓時有些緊張,仿佛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洗手就敢拿我做的食物?"老薑一字一句的說。

吳癡輕蔑的笑了笑。表情好像再說,那又怎樣!

一種詭異的氣氛彌漫在廚房裏,仿佛一種魔咒把兩個人控製住了。老薑的胡子微微顫抖,手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旁邊的鐵勺子。吳癡透過眼角看到桌子上的西瓜刀,吳癡感覺刀把粘粘的。

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鐺"

勺子跟西瓜刀碰在一起,擦出幾點藍色火星。兩個人緊張的對峙著,在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的細微表情,聽到牙齒摩擦的聲音,感受到對方粗重的呼吸。加速流動的血液在心室裏凶猛的碰撞著。

汗隨著劉海滴到了眼睛裏,吳癡的眼睛劇烈疼痛著。被莫名的魔力控製住的兩人,注定要拚一個你死我活。

老薑把勺子用力向吳癡掄去,說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可是一個嚴肅的廚師,任何褻瀆我工作的行為都將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