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神色黯然了一下,盯著我:“你臉怎麼紅了?莫不是思chun了?”
“有紅嗎?”我摸著臉頰躲閃著師傅看過來的眼神。
師傅哼哼道:“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
我心虛的低下了頭,隻覺得連耳根子都火燙了起來。
“哦,對了,那杜才子如何了?他怎麼也在李府?”
師傅撇了撇嘴,:“我也沒想到,那杜才子居然是杜大貴的兒子,自是跟著他爹住在李府,不過他不是李府的仆人,隻是雖他爹在李府住著。”
我皺了皺眉頭,道:“看來這李老爺對自家的仆人還是蠻厚道的。”我停頓了一下又問道:“可有把那屍體給一同撈上來?”
師傅疑惑地看著我:“什麼屍體?”
不是吧,師傅他們不知道?是啊,我發現的時候好像那女子是被綁在石頭上的,人又在石頭的側麵,身子都被石頭擋著,隻露出一個腦袋,那位少將軍救我時,他很難發現的。
“我沉入水底時,看見一個女子的屍體被綁在石頭上,在水底泡著呢?”
師傅眉頭皺了皺,:“那會是誰的屍體?府上好像也沒有聽說有人失蹤。”
我和師傅又陷入了沉思中,差不多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張天師帶著蛋蛋回來了。蛋蛋瞧見我歡喜的向我懷抱裏鑽來,兩隻小手不老實地向我胸前襲來,並且奶聲奶氣地說著:“好軟。”
我滿臉黑線的向他粉嫩的臉蛋上撕扭了起來。
張天師在一旁很不識趣打趣起來,:“蛋蛋很有selang的潛質嘛,以後我得好好栽培栽培他,得學得像我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姑娘見我都往chuang上倒。”
“啪”師傅一巴掌呼在張天師的腦袋瓜上:“好的不學就學不正經的,就你那猥瑣樣,還花見花開,我看是花見花枯榮還差不多,本仙人那才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師父教訓的是,師父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我隻能排居第二。這以後是雷打不改的規矩。”張天師捂著腦袋,一臉媚笑。
我打了個哈欠,對於他們的葷話,懶得再聽下去。
“張師弟,我倒是有點事情不是很明白,你跟那個翠兒的事情不是被府上發現了嗎?咋她還能好好地在府上呆著?”
張天師愣愣的看著我,大概沒想到我會有此一問。
“師姐怎地突然問起這個呢?不過我也正有事要跟你們商量。翠兒是六姨太的貼身丫鬟,聽說六姨太之前也是府上的丫頭,叫柳兒。和翠兒同一天進的府,之前因為年幼她們負責給牲畜割草什麼的活,再後來柳兒是越長越標致就被李老爺看上收了房納為六姨太。後來六姨太就向李老爺要了翠兒,給自己做了貼身丫頭。六姨太把翠兒當成自己的親姐妹一樣待,樣樣好的都少不了翠兒的份,李老爺疼愛六姨太,自是對她的丫頭也格外包容。雖我倆的事觸了府裏的規矩,可六姨太不在府上沒有開口,自是不敢動了翠兒。還有一點就是李老爺整日裏被小公子的事煩得頭疼,也沒有多少功夫管我們的事了。”
我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翠兒為何沒有受到處罰了。
“不過,我想跟師父師姐商量商量,等兩天六姨太就回府上了,翠兒說六姨太疼她,隻要師父醫治好了小公子,然後向六姨太討了她去,六姨太肯定是同意的。”張天師的聲音越壓越低,眼神懇切地望著老爹跟我。
我聳了聳肩膀,;“我沒問題,你跟師傅商量即可。”
師傅瞥了一眼張天師,沉默了許久,才點了點頭。張天師見師傅答應了下來,眉飛色舞的又把師傅吹捧了一番。我本打算再向他打聽一下府邸裏可有誰失蹤,師傅擺了擺手,示意我早點休息,事情等明日再說。
我隻得悻悻的又躺回了床上。
昏睡了一天我還真是沒有了睡意,渾渾噩噩地,總是想起水底那女子的屍體,想得心裏直發毛,有心想搖醒蛋蛋陪我說說話,看這貨睡的呼哧呼哧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心裏煩躁感覺悶熱,我幹脆坐了起來,想出去透透氣。
夜靜如水,殘月如勾地掛在天際,我望著寥寥無幾的星光,心裏空空落落。
我獨自一人穿行在夜幕裏,漫無目標地走著。
“嗚嗚……嗚嗚……”
我身子頓了頓,輕微的女子哭泣聲傳入了耳中。
夜這般深?是誰在深夜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