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雙手泛出幽幽綠光,隨著袖袍一揮,周圍景物和那些琴師舞姬頓時淡化,憑空消失無蹤。
大殿後麵的那扇玉石大門,變作如水波紋一般蕩漾著一圈圈的漣漪,通過那扇水波紋的大門,我看見了石室裏的師傅,他手持銅錢劍,灰頭土臉的,身上也有多處傷口,花白的頭發有點淩亂,神情肅然中滿是焦急和擔憂,他為了找我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我跑上前想要衝出去,可身子撞上那道水波紋立即被一股大力給反彈了回來。我吃痛地輕呼了一聲,一旁的如畫看著我輕蔑地冷笑了一聲,看來這門肯定被設下什麼禁製,憑我這點功夫肯定是衝不出去的,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石室裏的師傅。
石室裏,那些舞姬都一個個地從畫裏走了出來,師傅舉劍向他們揮砍而去,可在劍碰到那些女子時都化為一縷青煙,在另一個角落再次聚攏成形。
師傅似知道這樣砍殺隻是徒勞,停止了攻擊。
她們一個個圍著師傅開始擺弄著騷姿,本就裹著一層輕紗的衣衫在她們扭動間,一點點的滑落,赤果果白花花圍繞著師傅轉悠,她們用雪白的手臂纏繞著師傅的脖子,用那誘人的雙tui盤在師傅的腰際,性感的紅唇在師傅耳畔輕輕吹著氣息,粉色的舍尖舔著師傅的肌膚,這誘惑試問有誰可以低檔的住。我不禁開始為師傅擔憂,他能不能受的了這種身心的折磨,如果他一擔把持不住,肯定會被這些妖女吸幹精氣而亡。
師傅眉頭緊皺,雙眼緊閉,似在極力抵抗著這些魅惑,他的臉已紅的如煮熟的螃蟹,額頭上的汗如豆大般地滴落。這個該死的妖男,竟想出如此法子來對付師傅,有膽量怎不敢跟師傅來個單打獨鬥。這些話,我隻能在心裏吼吼。
師傅猛然睜開眼睛,雙眼閃過兩道精guang,與此同時手中的銅錢劍在他睜開雙眼時發出了強烈的黃色光芒,他嘴裏噴出一口鮮血,鮮血灑銅錢劍上,黃色的光芒頓時變為紅色,那些女子們頓時花容失色,跳也似的離開了師傅身旁。
師傅大喝道:“那裏逃?”
他身影融在紅色的劍芒裏,如敬天一般,威武不可一世,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虛幻的殘影,連人帶劍整個兒地貫穿過每一個女子的身體,女子們臉容扭曲,不敢相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空洞的身體,尖叫一聲,如破碎的陶瓷一般,盡數崩裂,碎片亂飛,轉眼又化作粉末,四散無蹤。
師傅身子搖了搖,脫力似的半跪在地,他沒有回頭看向身後,而是抬眼看著壁畫,道:“丫頭,別怕,師傅來救你了。”
如畫冷笑出聲:“當真還有兩下子,在外界殺不了你,那你就進來送死吧!”
那扇水波紋般的門,開始一圈一圈劇烈地蕩漾起漣漪,慢慢顯現出一個人形來。
“師傅,你怎麼樣了?”我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師傅,驚問出聲,剛想跑過去,手腕上一緊竟是被如畫拉回了他的懷裏。
師傅注意到了我,雙眼中先是一喜,接著閃現出一股冰冷的殺意。
如畫捏起我的下巴,道:“紅顏,你先乖乖地給我坐著看場好戲吧。”我怔怔地看著他,不明他的意思,紅顏是誰?難道這妖男把我誤認成誰了?我還來不及問清原由,就被如畫騰空一拋,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退倒在那張臥榻上,然後臥榻上那些長長的絨毛如活了般,快速又長出個兩米左右的長度,把我結結實實地捆在了臥榻之上。
我怒聲叫罵道:“妖男,你快放了我,你這個混蛋。”
不論我怎麼叫罵,這如畫好像耳背聽不到我的罵聲一般,一雙清亮逼人的銳利目光,注目著前方的師傅。
師傅緊握著銅錢劍,毫不示弱地回視著如畫,眼中銳光也逐漸明亮,麵色冷冷道:“妖孽,我念你一縷殘魂修行不易,你好自為之,快快放了我女兒。”
“嘿嘿……一縷殘魂……嘿嘿……”
如畫低聲念著殘魂,麵上的神情複雜而帶著痛苦之意。“噗”一聲輕響,卻是從如畫手中發出來的,隻見細細灰粉簇簇落下,不知他手中握了成了什麼,竟在他心情激蕩之際被大力壓做粉碎,散落一地。
師傅側頭看了看我,眼裏流露出心疼之色,他沒有去理睬如畫,徑直向我走來,如畫緊繃著表情,突然斷喝一聲,身影扭轉擋在了師傅身前,道:“休想帶走紅顏。”
師傅冷哼一聲,繞過如畫繼續向我走來,如畫雙目精guang大盛,也不見身子如何晃動,隻一抬手,原本纖細的手掌忽地像是變大變長了千百倍,從背後如巨爪一般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