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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經期的疼痛,嫩嫩一直躺在床上,期間那個從來沒什麼話的女傭起來幾次,大概是在衛生間看見了她換下的內褲和衛生巾,沒說什麼出去了。

再回來時,她手裏捧著個大肚子的湯盅。

女傭指指嫩嫩的肚子,示意她坐起來喝一點兒湯。

“這是什麼?”

也別怪嫩嫩變得多疑,她真怕段綏氣急敗壞,叫人給她灌下去叫人活不成死不了的東西。

女傭盛了一小碗遞過來,嫩嫩瞟了一眼,看清了裏麵有些紅棗枸杞什麼的,大概是補身子用的吧,正好餓了,接過來吹吹熱氣就舀了一勺。

味道還不錯,她邊喝著,邊放慢語速問道:“段綏呢?”

那女傭顯出很茫然的樣子,好像聽不懂她的話,嫩嫩也不氣餒,想了想,又問道:“老板?老板去哪了?”

可能是常聽別人叫段綏“老板”,女傭聽懂了,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門,嘴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串,這回輪到蔡嫩嫩聽不懂了。

連說帶比劃,最後嫩嫩終於弄清了,段綏出去了,可能是親自過問關於結婚的事情去了。

想到這個完全出乎預料的“婚禮”,嫩嫩簡直是欲哭無淚,段綏這種人不可能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更不可能隻投資不要回報,那麼自己儼然成了棋子,還是一舉一動隻能被人牽製的旗子。

她放下碗,懶懶的不想動,翻了個身,又躺下了,忽然想起什麼,叫女傭將吳楚給自己的匣子拿過來,抱在懷裏,聽見門響,知道她出去了,這才慢慢打開盒子。

這個黑色的木匣做工極其考究,每一麵都雕刻著蝙蝠和麋鹿,寓意著多福多祿,看得出,這個吳楚先生還是很喜歡中國的傳統文化。

嫩嫩*著這個木匣,慢慢打開,裏麵的水滴翡翠靜靜躺在紅色的絨布上,好像是女人的一滴眼淚。

她將那翡翠握在手裏,聽人家說,好的玉很快就能染上人的體溫,果然,不多時,手心裏的那抹綠像是有生命一樣,熱乎乎的。

“還真是個好東西。”

嫩嫩自言自語一句,剛要放回去,忽然想起窗邊偶遇時沈廓堅毅的眼神,不知怎麼就福至心靈起來,開始審視著空空如也的匣子。

她用力將那塊紅絨布掀開,底下卻什麼都沒有,嫩嫩不禁感慨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也許沈廓並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出現,更不會在吳楚和段綏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小動作。

她歎口氣,看著手裏綠汪汪的翡翠,剛要放回去,忽然瞄到木匣子的一角好像凹進去了一塊。

眼睛一瞠,嫩嫩趕緊用右手食指湊上去摳了幾下,那個凹縫被她這麼一摳,居然“吧嗒”一聲往裏彈進去,滴溜溜滾出個像是黑色紐扣的東西來。

嫩嫩趕緊環視一圈房間,她現在還不確定這裏發生的一切會不會呈現在某個顯示屏上。

一咬牙,她賭一把,將那個小東西緊緊攥在手裏,被自己手心冒的冷汗嚇了一跳。

她磨磨蹭蹭地翻了個身,假裝累了躺下,然後極其緩慢地將它黏在了床頭下邊的牆壁上。

就算蔡嫩嫩再沒見識,她也看出來,那是個微型攝像機,不知道是沈廓還是吳楚的意思,她連人家是敵是友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沈廓已經成了臥底,她就必須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將他所承受的威脅降到最低。

晚上段綏回來的時候,蔡嫩嫩已經在床上躺了近一整天。

聽見門響,她沒動,依舊是側躺著,其實她很疑惑,段綏明明很忙的樣子,卻雷打不動地每晚都回來,好像非得睡在這張床上才安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