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鑒是第十一空間派到第三空間的使者,順道提一下的是,第三空間是被懲戒的空間,沒有任何的空間使者或者超能力者,更不知道其他空間的存在。這還得從幾億年前人類文明說起,在這裏先不作闡述,以後的章節會給出解釋。陰陽間的前後兩張臉,身體分陰陽兩部分,並隨著地球受日照情況而改變陰陽的大小,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可以改變受光區域的地球儀,他的皮膚就是一張完整詳盡的世界地圖。
由於文夕他們見到陰陽鑒的時候,還不到早上6點,所以隻能見到他的正麵的陰的部分——中國的地圖在他的十二指腸的位置,所以當時處在陰的部分。
多焱和千寒見了陰陽鑒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尤其是千寒,一副好友重逢的樣子,雖然他跟陰陽鑒其實並不熟。而文夕見了陰陽鑒,表情除了震驚,也拿出不其他詞來形容了,不過既然是朋友的朋友,他當然要以禮貌相待,最基本的問候還是做到了的。至於文琴,一副見了怪人的感覺,在心裏嘀咕著陰陽鑒原來是個非洲兄弟,還一邊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原來是位運煤兄弟。”文琴嗤笑道。
“文琴!”文夕低聲嗔怒道。
沒想到陰陽鑒也是個直腸子,為人還很熱忱,見文琴對自己黑咕隆咚的樣子感到奇怪,便對文琴說道:“姑娘若是不喜歡,在下可以變亮一點。”於是他一轉身,撥開後麵的頭發,把亮的那一麵轉過來,問道:“這樣可以麼?”
文琴一看,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跳起來用雙腳鉗住文夕的腰,雙手摟住文夕的脖子,並且把臉埋在文夕的背上,嘴裏還大喊著救命。
文夕也被陰陽鑒嚇了一跳,但幸好還能保持足夠的冷靜。
“嘿,陰陽,你把她嚇到了哦。”千寒指著文琴對陰陽鑒說。
陰陽鑒撓撓頭,憨憨地說道:“哦?是嘛?那對不住了!”一時間,眾人都沒了聲響。
文琴聽到陰陽鑒給自己道歉,並且大家都不說話了,便稍稍露出眼睛看了陰陽間一眼,沒想到這個時候,陰陽鑒竟然把自己的頭拿下來擦拭,文琴一見,眼珠都快突出來了!“你這個惡心鬼!趕緊給我把頭放回去!”文琴怒不可遏地指著陰陽間說道。
“好的,小姐。但要等我到周圍巡邏一遍先。”陰陽鑒說完,把身體留下來,頭卻飄去巡邏了。
文琴這時早已氣得無力說話了。
“哈哈哈,真有意思!”千寒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開始他還以為文琴會害怕得要昏過去,沒想到她那麼快就適應了。
“笑個屁啊!笑!”文琴接著對千寒怒罵道。
“那麼,我們就稍等片刻吧,等他回來交接工作。”多焱對大夥說道。
陰陽鑒果然很快就回來了。他的頭也很快歸位了,為了與身體更好地磨合,還不忘擰了幾下。“這裏(指第三空間)的情況不大妙,有不少衝著他來的人,你們不是已經帶他到第十一空間了嗎?跑回來不是等於送死嗎?”陰陽鑒自知自己說的話有些重,話音一落便低著頭不語,發出渾重的呼吸聲。
文夕深呼吸了一下,心想:“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自己和家人就可能會陷入很大的麻煩之中。”這個時候,文夕已經暗下決心,他一定要多焱和千寒教他一些防身的本領,一定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來保護自己的家人,想到這裏,他不禁握緊了拳頭。
“陰陽,我們是不會死的!”千寒看著陰陽鑒低垂的眼簾,語氣堅定地說。
“好吧,那你們保重。現在在這裏的都是一些小嘍囉,如果他的身份一旦被發現,你們會有很大的麻煩!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重量級的人物過來消滅他!”陰陽鑒神情凝重地指了指文夕,好像手指頭有千斤重一樣,指尖始終沒能用力的抬起。
“我們清楚事態的嚴重。”多焱對陰陽鑒說,“你回去交接工作吧。”
“那我走了,後會有期。”陰陽鑒說完,便化成一道光,消失在了還沒有泛白的天空。
“走吧。”多焱邊走邊對大家說道,“對了,你記住了,在這裏,能不使用異能就不使用異能,我們要盡量看起來像這裏的人。”多焱對千寒說。
“知道了,真囉嗦!”千寒不耐煩地答道。
“還有……”
“又怎麼啦?!”
“你這身不耐寒的行頭也該換換了。”
“好吧。”
他們步行回到文夕家中,為不吵醒文夕的媽媽,四人處處小心翼翼。文琴把文夕的一些衣服拿出來給多焱和千寒換上,千寒穿上了連連喊熱,多焱的額頭也冒了些汗。
“你們就忍忍吧,這樣才看起來像我們這裏的人啊!”文琴對他們小聲說道。
“我沒事,調整一下身體機能就好,倒是隔壁這個家夥比較麻煩一點。”多焱說完,用手指了指千寒。
而千寒早已熱得不想說話了,他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用雙手扇風。
至於文夕,他已經在廚房準備吃的了。
“呆瓜,你在幹什麼?”千寒好奇地問。
“在給你們準備披薩。”文夕答道。
“你把準備工作做好,烤的那一步,交給我好了。”千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興奮地說,隨後走進廚房,和文夕一道準備起來。除了披薩,他們還準備了奶茶和黑巧克力。
烤的時候,剛放進烤箱,千寒把手往烤箱麵上一放,披薩就立馬烤好了。
“嘻嘻,可以吃啦!”千寒興奮地笑道。
眾人大快朵頤之後,便洗漱去了,千寒和多焱都不用熱水,所以他們可以在一樓浴室隨便應付一下,文琴不僅要洗熱水,還要泡澡,所以隻能到二樓浴室洗澡,剩下文夕一人等他們誰先用完就到哪裏洗。
“啪啪!”有東西拍到窗戶的聲音。
文夕拉開窗簾一看,發現什麼都沒有,隻有風在狂嘯著,樹葉在飛舞著。說來也怪,平常這個時候,家門口靠窗邊的梅花已經開了,今年卻不見一個花苞,隻有光禿禿的樹幹披著厚厚的白裝在風中搖曳著。文夕把窗簾合上。這時又聽見有東西拍打窗戶的聲音,拍兩下停一秒,拍兩下停一秒……文夕覺得詭異,任憑那東西一直拍打著窗戶,到書櫃裏拿來一本書來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