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輩卻是不知。不過,想必皇上這次也是想要保他的吧。可是一幹朝臣與天下人的攸攸之口,卻是不好說了。”雲言對王和說。自己不由臉上一臉頹象。想自己一家灰飛煙滅,還不是一個“眾口爍金”,小人陷害的結果麼?
不由苦笑一下,自己本來是逃命的,結果,在天下人眼中,自己卻是求利為名了。到現在卻是在逃名了,不過這個是惡名!
“你說雲家那個叫做雲言的投敵,可是屬實?”王和按住心頭震怒,橫眉怒目。他不知道為什麼如此,隻是問,“為了區區小兒性命,背家叛國,可恨!”
雲言自是沒有隱瞞,知道流言之害,索性還不如將留言告訴他好了。
雲言知道,辯白反而會引起王和的懷疑。便說:“三人成虎,誰知道呢?不過,晚輩曾經遇到過一個人,他說過,這天下本來就是局,而許多人隻是子!”
這二人正在一起說話。就看剛出去的那中年婦人端了飯菜上來。說:“到這都十多年了,你還是這個脾氣。”
一麵衝著雲言說:“這位小哥別見怪,他就這麼個脾氣。”說著話,走到裏屋拿出一個壇子來。說:‘唉,都到這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放不下,這不你一來,他的臭脾氣又犯了。”
說著話,瞪了王和一眼。繼續說道:“今天難得如此,你就陪他好好喝一場。這山鄉野外沒什麼好東西招待,這位小哥你就朵擔待。”說完了,挑簾子進裏屋去了。
王和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酒菜,對雲言說:“賢侄別客氣,來。山鄉野外的,也算是故鄉來人,在這裏雖然過得快活清淨,也不及鄉土養人啊。”舉起酒杯來喝了一盞。
對雲言說:“看你也像讀過兩年書的,古聖有言:‘位卑未敢忘憂國’,我王和十餘年來,念這家國,可現在又能如何?”
雲言無奈,舉杯相酬。心中感歎,又有幾分羨慕,他還能傷國,可我呢?卻是家破人亡,被栽上叛家背國的名頭,歸路何處?倘使他日心願得遂,自己卻又要歸向何方呢?
兩個傷心人,一起舉杯相酬,一點燈火,不停閃爍跳躍著,夜深人靜,四野天色黑沉沉的…….
“小賊!”一個聲音在雲言耳邊響了起來,雲言嚇的渾身一哆嗦,馬上醒轉過來。
他前段時間逃命,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好不容易到了森林裏,又都有陣法保護,自是沒有什麼攪擾。烈焰在陣中自在萬分,動都懶得動。到這,連這茬給忘了。
雲言睜開眼睛,眼前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在自己頭前蹬著自己,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袖子不放。看了看就知道是昨天中午見到的小花。
旁邊那中年婦人看著雲言一臉歉意,旁邊王和也是一臉不自在。
小姑娘可不管:“哼,小賊,你偷了我家的衣服,可讓我給逮住了!”
雲言一聽,心裏顫了幾顫。看著王和夫婦臉憋的通紅。張口結舌卻是無話可說。
“這位小哥,想必是有難處的,小花你就不要再難為他了。”中年婦人看著小花,很寬和的笑了笑。
原來是雲言偷了事主家的衣服,又住到了事主家,被這小姑娘給從衣服看出來了,現在是人贓俱獲了。
雲言心下忐忑,隻好厚著臉皮說:“小侄從山林裏出來,衣服都壞了。沒辦法見人,隻好出此下策,還望兩位見諒。”心中暗罵自己,裝富貴點怎麼了,倒也省這許多事端。
“風賢侄,你這話就見外了。一件衣服沒什麼打緊的。”王和打個哈哈,尷尬的說道。隻是看著雲言有幾多不自在。心中卻想“渴不飲盜泉之水”,自己這次居然和一個小賊如此交往,咄咄怪事,莫非自己德行太差不成?
旁邊那中年婦人聽他解釋,再看他舉止,不似雞鳴狗盜之輩,何況雲言留的銀兩足夠整三件衣服了,若非急需,自不待行這事,信了幾分。
也不說什麼,王和自去他的蒙學,教導小童。婦人說聲告罪,讓小花帶著雲言在寨子中逛逛,恰好這幾日有夜鈥族人的夜間聚會,讓雲言過幾日再走。可以挽留一番,王和臨走更是囑咐,回來要繼續喝酒雲雲。
小丫頭自是得意非凡,以為逮住了小偷,現在是為了預防犯罪,責任重大,步步跟隨,牽著雲言的袖子,在寨子中穿來行去。
幾天時間就這麼逛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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