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艦皇家禮炮號已經消失的海平麵上,總人隻是看著前方,卡拉維爾船憑著強勁的風力係統領頭做了箭頭,兩艘卡拉克軍艦遠遠的跟在後麵,陳挺轉眼看了下那麵吞噬了旗艦的天邊,依稀間仿佛看到了那艘熟悉的船隻。
無數的臉孔在腦海裏浮現,那異樣英俊的海賊頭子傑克?瑞克姆依然披著他那破爛卻掛滿寶石的披風、美麗的伯妮揮舞在火焰般的長發在旋轉起舞、睿智的桑多隻是沉默著低頭思索或許是在懷念著那個叫做埃斯坦巴的女人,一切都那麼的熟悉一切都將隨風逝去。
再見了!我曾經的同伴。
夏季的天空如娃娃的臉袋上刻還晴朗無雲片刻後卻黯淡驟變,海風像被吹響長長的戰號在耳邊鼓噪,海浪也如煮翻了沸水般的躁動不安“暴風雨。”陳挺在小聲嘀咕著,並把目光望向了前方的敵人。
再大的雨水也救不了這艘船,海軍們不會輕易吐出將入口的食物。看看天色,這場暴風雨或許急促或許猛烈都隻會讓情況變的更糟都隻會讓海賊們死的更快些。
命運如此麼?韓曉,這是我們的終點麼?不過至少還有你陪伴,不是麼?
“海賊們,讓我們唱起最後的歌曲!”陳挺開始大聲吼叫,這也是他生命最後的悲歌。
當我在海上馳騁時,大家都喚我做海賊;
當我在海上馳騁時,壞事做盡,並違背眾神的法則;
當我在海上馳騁時,四處遊蕩,找尋獵物,燒殺擄勒;
別了,行酒作樂的老少水手,我得走了,來尋覓我的藏寶吧!
別了,洛克美麗的姑娘,我得走了,沒人願寬恕我。
別了,我得走了,去遭受無窮無盡的苦難,去被埋葬……
..........
“船長敵方旗艦已經離開視野了。”瞭望手站在高掛在桅杆的瞭望欄上大聲的報告。
“加速前進,活捉敵方二號艦舵手。注意,敵方船長是我們的人。”大聲的命令的男人是個有眼蒙著眼罩的製服軍人,比起英俊的“披風”傑克這個臉上飽經風霜的獨眼男人更有海盜風範,假如傑克能看到他的話不會震驚於獨眼軍人的海賊風範而會感歎命運的奇妙:維京。
在傑克十餘年的海賊生涯裏或許曾經遭遇過海軍的絞殺卻從來正麵交鋒過,傑克一向都選擇倉皇逃走,而他的運氣一向都還好的離奇,從他能至今活躍在海洋中就能看的出來。
維京是傑克第一個正麵的交鋒的海軍的指揮官,靠著陳挺的建議維京的父親在尚未交手便無奈死去,而維京意外的在海軍全殲的情況下依然堅強的活了下來。
陰暗的天空下,海風淩烈,身後白色的披風獵獵作響,衣袍淩風飛舞,遠遠望去,就猶如一隻欲展翅飛翔大氣的蒼鷹。
“父親....”獨眼的蒼鷹心裏暗想,思緒不禁貫穿了往日生命的時光。那個曾經年幼時便微笑著養育這自己的溫柔男人、那個曾經在拳腳中庇護者自己的強壯身軀,那曾經總是教育著自己用善良和勇氣麵對人生的男人……父親,還記得彼此的約定嗎?一起追求權力,一起追求地位,守護自己的家鄉,守護生長的土地,讓貧窮不再上演,讓不公不再上演。
父親,我會重拾我們的夢想。隻是在那之後,眼神中的緬懷已經被仇恨和憤怒所取代,目光牢牢的鎖定了前麵陳挺所在的船隻。
而此時,在那艘經曆了無數風雨依然在海上馳騁的皇家禮炮號上,穿著破爛而華麗的黑色披風的傑克正回望著自己兩年前奪來的船隻,沒有遵從自己的意願而卻選擇了直麵數倍對手的船隻。“是陳麼?”他心裏想著。
“是陳!”紅色的長發緊緊的束在身後,美麗的軀體深藏在灰色的抹布一般的衣服裏,從多年前踏上腳上的這艘海賊船開始,伯妮便把大海做為了自己最後的歸宿,一直在戰鬥也一直在戰鬥中等待,而她等到的總是他人的葬禮,如今卻是那個未滿十歲的孩子“傑克,我們該去救他,他還是孩子。”
傑克沒有說話,隻是轉頭麵向了前方。
“他還是孩子,我們不該讓孩子為我們贖罪”伯妮放大了聲音,傑克卻沒有聽見一般。
“他還是孩子,傑克!”未曾哭泣,臉上卻流滿了淚水。
然而,大海不相信眼淚。弗蘭克.桑多那個一心為守護生存的男人緊緊的抓著船輪,沒有任何轉動的跡象,隻是手指有些發白。
“回家。”傑克輕聲的說道。
回家?死後便能回去麼?
可能吧,連異界這種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能發生呢,至少我會陪你到最後。
隻是小小,或許你不該著這個時候醒來,睡一會吧,一會就好。陳挺看了看片刻後即將接觸的卡拉維爾船還有旁邊的兩艘卡拉克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