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這兩字對海賊們來說遙遠了些,內訌常見,黑吃黑也偶爾發生,奸細卻很少聽聞,畢竟海上不同陸地,傳遞消息是個很大的問題,有人說可以用漂浮物,也有人說可以放鴿子,海洋裏漂浮物走的是洋流路線,船隻走的是航道,能碰到才見鬼了。至於鴿子......誰見過海裏飛來飛去的鴿子?讓手下去做別人奸細基本上是送人給別人使喚。
一眾海賊心存疑惑都拔了武器,圍了駕駛台,跳進戰圈卻隻有少數的兩三個。人數雖然不多讓陳挺的處境愈發困難。
我們再說陳挺當時的情況,隻見獨眼龍一刀襲來,獨眼龍這一刀當麵而下來的全無征兆,如是中了怕是腦袋成了兩半,不過用來對付陳挺未必能有多大的意義,韓曉沉睡的日子固然居多,但激素對陳挺身體的調教從來沒有停止過,更何況這兩年來大量的實戰,無論反應力,力量,招數陳挺也不輸他人。
隻是偏身躲過,同時右手抽出海刀反手攔腰劈出逼開了獨眼龍,眼睛四下看了一遍頓時放心不少,對手隻有四人一時還有回轉的餘地,時間也是不多,過會一船人都湧過來的話,神仙也難救了,陳挺一邊躲避一邊腦子急轉。
又是閃了背後襲來的海刀,架了迎麵的斜劈,踹翻了見機衝他腰間紮過來的家夥,還未等獨眼龍再招呼人大喊起來“艾瑞!你急什麼!我說有奸細又不是說我,我還沒說他是誰,你就想殺我是什麼意思?”
水手們都轉頭看著獨眼龍讓他一時下不了死手。
“有奸細上船,這次買賣有問題!旗手馬上發信號給船長!”陳挺繼續嚷道。
旗手並沒有馬上的行動一時茫然看看獨眼龍等待他的命令。
“怎麼還不發,你是不是奸細的同夥,別想拖延時間”“這次咱們要是中了別人圈套,兩船人都要死在這裏,你再不發咱們先殺了他。”說著不理會圍著他的四人,衝向了旗手。
旗手大急,還沒幹嘛呢,眼看小命就要不保,立刻便要打起信號。
獨眼龍看著這番場景也不好阻止,畢竟自己都認為有奸細還動手了,自己的手下也就這幾人,軟硬都吃不下,但是要是信號都發出去了,瑞克姆肯定知道自己這裏出了問題。
“等等”獨眼龍打定了主意“你陳是船長還是我是船長,聽我的意思在發。”
獨眼龍往眾人的一眼威嚴的掃過。“恩,就說.....我們船上出了問題,需要調查清楚。”
“對了,陳你說誰是奸細啊?這可不好亂說的,要有證據。”
“誰想拖延時間,誰就是奸細,旗手你在幹嘛”陳挺搶步過去“我來發”說完搶下旗幟,看著獨眼龍要發作說道“船長我按你的意思發,別急”
話說旗語這個東西,發展了好幾十年,原本隻能表達上下左右,前進後退,如今能做更複雜的交流,毫不誇張的說就是這個世界的電報。旗語沒有下過兩年的功夫,記住浩繁手勢及其含義根本玩不轉,這艘船上包括陳挺在內也就兩人懂的,獨眼龍自然是不懂的。
獨眼龍一時無計。“好,一定要照我的意思發,等下,旗手先過來看好。”
陳挺才不管他怎麼說,哪會等,立刻動手讓瑞克姆離開。
看到旗艦已經轉舵,扔了旗幟衝舵台“艾瑞船長,瑞克姆船長要求回航,請下指示。”
“回航,轉舵”獨眼龍這次倒是毫不猶豫。
莫非死心了,陳挺暗想,隨著船頭的轉向當他看到遠處海平麵又多出來的兩個黑點時就明白了......是三桅的卡拉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