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仇舊恨和久別重逢同時出現時,們會怎麼選擇,
大多數大約還是會選擇先去抱抱親親自己最想念的那個以撫慰幹涸的靈魂,然後再來了斷凡塵俗世的新仇舊恨。但孟佳荷異於常,用算命的鄧禿子帶著川劇唱腔的**便是——就是個從天庭裏~逃出來的~妖孽~~~,單會禍害間啊~~
孟佳荷別了c市的一幹等後便h城遊蕩了數日。莫名參加了一新電影的群眾演員的海選,雖然被無情淘汰但也算騙了兩日盒飯吃。此行的唯一收獲是和一位任姓導演相見恨晚,那位任姓導演對她充滿好奇,卻又常說從她眼睛裏看不到年輕的神采,眼神已經失去光澤如神經質中老年,加上些許眼屎,直接送到內分泌科治療更年期婦女綜合症都有信。孟佳荷對此導演的言論不屑一顧。等到她錙銖必爭的h大附近尋到一間還算理想的住所,開始沒日沒夜的收拾了房間,把地拖了又擦,擦了又拖之後,便和那慧眼識珠的導演斷了聯係。
此之後她還抽了時間到學校報了到。路過科大數次,卻一忍再忍的三過而不入。
孟佳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別扭什麼。
許是忘了自己是不告而別,隻記得自己近半年來對馮玥一周一封信卻石沉大海沒回音的事兒,和馮玥置氣。又可能她隻是為了等待一個粉墨登場的機會,要別認真記住她已歸來。反正孟佳荷費盡心思的打聽到科大新生入校時間,挑了各科老師都仰馬翻的時候踏入熟悉的校門。繞過了去教師公寓那熟悉的捷徑,跨過走向女生宿舍直達的那條路,徑直走向了中文係辦公樓。果然馮玥依舊遵循著有事沒事都不辦公室辦公的傳統不知身何方,屋裏隻有她曾經的班主任陳怡然。
這讓孟佳荷有些失望,雖然陳怡然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已經可以讓她開心很久,可是她想如果再疊加馮玥看到自己時候的重逢時候的激動,便可以讓她爽到忘記這整整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孟。。。佳。。荷。。。”陳怡然輕輕的吐出這名字,這名字的味道大概太過重鹹,讓陳怡然大熱天裏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孟佳荷平白無故的笑了笑,懶於把手從褲袋裏拿出來,輕鬆的點了一個頭:“是,難得陳老師還記得。不過確實是,偷拆別的信件這種事情怎麼能輕易忘記。考回來了,陳老師是感到難過還是絕望?”
“。。。。考上科大了,怎麼沒花名冊上看到名字?物理係?機械?還是什麼係?”陳怡然忽然之間對學生處的有強烈的怨恨,要不是他們工作不妥當,這尾叫孟佳荷的小魚怎麼會又逆流而上遊回科大。
“笑話,又不是白癡,會特意填科大給製造機會找麻煩不讓入學麼?”孟佳荷最近一年來疏於體育鍛煉卻又長高了一些,看著坐凳上有些茫然的陳怡然更像是一種天然的藐視:“考上h大了,學校的旁邊而已。怎麼樣,想好怎麼補償的損失沒?”她隨手拿起陳怡然辦公桌上的花名冊,吹了吹上麵莫須有的灰塵道:“還是要抓著的把柄就折磨一下?比如今年回自己家鄉放出風聲說過了重本線便可以找托關係提檔案,罪名可能不大,不過。。怕是收了紅包吧,誰會相信和學生處的劉主任沒穿一條褲子?是寄匿名信還是直接到教育廳舉報呢?要不陳老師選一個?”
陳怡然張開嘴,艱難的出聲:“荒唐,今年暑假根本就沒回過家,根本就沒有這些事!再說欠什麼?孟佳荷?當日是一聲不吭的要退學,是逼的?從頭到尾也就是簽了一個名字,這都可以算頭上?”
“真沒有?”孟佳荷攤開手掌,伸出食指陳怡然眼前晃了晃:“誰把的私信件拆封的?這辦公室就隻有、馮玥和有鑰匙,難道是?”又伸出中指晃了晃:“和馮玥分手,有可能占那名額成為副教授的不就是?”接著是無名指:“至於複讀的這一年。”最後將五根手指合攏一起,抵離陳怡然眼睛一寸處道:“難道算自己的頭上?”
“得了吧孟佳荷,說這話還真是貽笑大方。”陳怡然心驚膽戰中終於鼓足勇氣憋出一絲冷笑:“別以為說得堂而皇之就是這場遊戲的勝利者。和馮玥本來就幹的是變態的事兒,被拆散那是對社會負責任。再說了,誰能證明是把的情書張貼的?說不定是馮玥呢,早就對厭了,倦了,正找不到理由把甩了,手上有封情書好好利用一下,自己就變成了悲情女主角,而這種LoseR則傻乎乎的還真回家複讀去了。看馮玥現副教授資格也拿到了,把這牛皮糖也甩了,更重要的是,哈哈,現有男友了,h城新城區區長辦公室副主任,典型的高富帥。而呢?有什麼?一個重讀大一的蠢貨。”
陳怡然的話讓孟佳荷臉上一冷,背後劈裏啪啦的聲響卻讓她後背一僵。
頓時,這辦公室裏外便隻剩下空調出氣口那紋絲不動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