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佳人被蘇染說的愣愣的,但她當鄭大小姐,跋扈慣了,不甘示弱的看著蘇染:“你就是個棄婦,有什麼得意的,容銘遠遲早還會不要你的,哼,得意什麼呀你。”
蘇染更加來氣,跟鄭佳人你來我往的,容銘遠在一旁看著,也不說話,還走遠了一點。
宋磊走到容銘遠身邊,奇怪的看著那兩個女人唇槍舌戰,問他:“那兩個都快為了你打起來了,你不上去管一下?”
容銘遠微笑著搖搖頭,還是第一次看到蘇染為自己吃醋,這場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啊,他可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宋磊搖頭,果然,他們的事情太複雜,他不懂,還是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好了。
鄭誌遠也換好了裝束,他雖然不比容銘遠的年輕氣盛,但在商場太多年的摸爬滾打還是讓他身上多了一層睿智和狡黠。
看到馬場上正吵得歡的兩個人,鄭誌遠也很是頭疼,走到容銘遠身邊,有些頭疼的說:“我家小女就是那個風風火火的樣子,容總不要介意。”
容銘遠微笑著搖頭,事實上,他完全都不介意。
“鄭夫人沒有陪著鄭總一起來?”
容銘遠隨意的和鄭誌遠說著話。
說起這個,鄭誌遠的老臉上忽然揚起一抹不太好意思又很幸福的笑容,“她身體不太方便,在家裏呢。”
確實不太方便,楊清歌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了起來,比起鄭誌遠的喜上眉梢,楊清歌卻越來越不安,尤其是在看著鄭佳人的時候,更加不安。
她並不在家裏,鄭誌遠鄭佳人都外出,她當然不會乖乖的呆在家裏,在鄭家那所大宅子裏憋了幾個月,她早就受不了了。
這會兒,楊清歌坐在阿火的店子裏,總算感覺到片刻的放鬆。
阿火看著楊清歌大起來的肚子,不禁也是十分欣喜,摸著她的肚子,十足的歡快:“孩子,我是爸爸,嗬嗬。”
楊清歌皺眉,打掉阿火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這是鄭誌遠的孩子,你別亂說。”
阿火笑她的戰戰兢兢,安慰她:“這是我的店子,沒事兒,不會有人知道的。”
在這裏,不過是她放鬆的一個地方,阿火也隻不過是她發泄的對象,她從不曾想過要為他生孩子,偏偏這個孩子命大,就這麼在她的肚子裏生活了起來。
如果有一天,鄭誌遠發現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她和阿火還不知道怎麼死呢?
楊清歌苦笑著,她和阿火早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躲也躲不掉了。
阿火看著她,眼睛裏滿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期待,楊清歌笑,問他:“阿火,如果孩子生下來,鄭誌遠知道了這是你的孩子,你會帶我走嗎?”
阿火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她,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這些年,這個店掙的錢雖然不多,但是足以養活你和孩子了,我們離開榕城,去一個小地方立足,隻要你願意,我們現在就走。”
畢竟阿火還有男人的尊嚴,有幾個人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孩子喊著別人爸爸?
楊清歌終於揚起了一抹真心的笑,活了這麼久,她終於還是有點價值的,隻是,她早就過慣了揮金如土的日子,跟著阿火再過淒苦的生活,她沒有自信,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跟著阿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