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靖謙看著她:“我以為隻有凶一點,他才舍得叫。”
“怎麼會?”
“你不就是這樣嗎?”今天還好,以前哪次不是逼急了她才舍得叫?
童忻臉爆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他愉悅地開始吃飯。
唐家大清早收到胥靖謙送去的歉禮,全家都胃疼,連早飯都沒心情吃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向他道歉,他反而先來了,這是明晃晃給他們施加壓力、不準備善了了!
唐家昨晚召開了家庭會議,還不知道怎麼去道歉。唐隸的太太是秦教授的女兒,和童忻同輩、年紀相仿,按理說她去最合適,但她最近和唐隸感情不睦,唐家人不敢煩她。讓唐夫人去,又太高了,難免有以輩分欺人的嫌疑。
唐家準備今早繼續討論,早飯前討論出個結果來,上午之前一定要把事情辦了。結果胥靖謙比他們先動一步,他們就鬱悶了。
唐夫人歎氣:“隻能我親自去一趟了。胥總到現在才結婚,看得出來很疼他太太,這可不是找回麵子就能罷休的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隻是麵子還有價可講,讓胥靖謙在生意上占點便宜就抹平了。但他心上的人受了傷,哪怕在金悅臉上找回來,童忻受的苦仍然存在,他會不心疼?這種事最難辦,人家要的是老婆毫發無傷,再多彌補都無濟於事!
“那金家那邊……”唐楷問。
“哼,留給胥總吧!胥總不打死他們,我們再算賬!”
唐氏對上胥氏有些力不能及,胥氏要是鐵了心整他們,他們活不下來。唐夫人辛苦了半輩子才保住唐氏,眼看蒸蒸日上,哪容金家給自己製造危機?
原本胥靖謙是秦教授教過的學生,要是秦家出麵說情,還不用擔心太多。可現在唐隸的婚姻搖搖欲墜,萬一真離了,看秦家麵子才給他們好臉色的人就會翻臉了。
唐夫人心下惶然:難道天要亡我唐氏?
不行!她更要親自去道歉了!
早飯過後,胥靖謙去公司開會,童忻在家陪孩子。
童忘在客廳裏走動著做腿部複健,胥夠也搖搖擺擺地跟著他學走路。
童忘走了一陣,腳有些疼,卻仍然堅持,過了一陣體力不支,身子輕輕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童忻擔憂不已,忙叫他停下,旁邊的胥夠突然撲在了地上。
幾人傻了,童忻急忙把他抱起來:“怎麼了?有沒有摔疼?”
“唔……”胥夠害羞地埋在她胸前不吭聲。
童愛噗嗤一笑:“他居然學哥哥,調皮!”
原來胥夠一直在觀察童忘、學童忘,童忘往前撲,他便跟著學。他以為童忘是故意的,撲得十分歡快,準備一會兒讓哥哥誇一下,叫他知道自己和他撲得有多麼像!結果等他抬起頭,見童忘好好地站著,整個人都傻了。
“媽媽……”胥夠抱著童忻撒嬌,童忻笑著揉了揉他腦袋,對童忘說,“先休息吧,下午再繼續。”說完把胥夠放進嬰兒車裏,“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
“我幫你!”童愛跟著她跑進廚房。
胥夠坐在嬰兒車裏,扭著頭四處亂看。童忘伸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他咧嘴笑道:“鍋鍋——”
童忘一愣,眼睛亮了亮,挪到他身前:“你叫我?”
“鍋鍋。”胥夠討好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