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反而覺得叫自己的名字更好聽些。
以前不讓她喊名字,是因為從來沒人喊過。以前的女人,都是喊他“胥總”、“胥爺”。
他輕哄道:“叫我名字。”
童忻一驚,紅著臉望著他。
他低啞地說:“叫我名字。”
“我……”童忻擰眉猶豫。
席慕蓉有首詩寫道:我隻能來這世上一次,所以請再給我一個美麗的名字,好讓他能在夜裏低喚我,在奔馳的歲月裏永遠記得我們曾經相愛的事。
對她來說,名字是特別的,在舌尖低喃一個人的名字那種感覺,可以讓心尖跟著發燙。
在這種時候呼喊名字,比喊“老公”更真實。如果她對他不心動,是不願意喊他名字的。不心動,喊一聲“老公”就當在喊別人了,但他的名字卻隻是他。
童忻摟緊了他,將臉埋在他脖子裏:“胥、胥靖謙……”
胥靖謙渾身一震,早應該讓她這麼喊了,好聽!他咬了一下她耳朵:“叫靖謙。”
“……靖謙。”童忻咬住他肩膀,開心得流下淚來。
半個小時後,她站在衛生間裏,將紛亂的思緒收回來,不敢再想那麼有的沒的。
床上的事隻是床上的事,她覺得叫名字更親密,他卻可能是不樂意當她老公。有些事情,自己一個人幻想就夠了。
胥靖謙先行下樓,趙誌成已經來了。他要彙報工作,最先說的反而不是工作——
“金總打了電話來,說昨晚宴會上有些誤會,想向BOSS道歉。”
“那可不是誤會。”胥靖謙冷冷地說,“先不管他,備份禮物去唐家,給唐夫人,就說昨天擾了她的生日宴會,實在是對不住!”
過了一會兒,聽到童忻和孩子下樓來,他對趙誌成說:“行了,剩下的等我有空再說。”
“……”你現在就很空啊!趙誌成無奈地離開了別墅。
“爸爸!”童愛跑到胥靖謙身邊,擔心地問,“媽媽的臉怎麼了?”
“呃……”胥靖謙看向童忻,童忻輕輕搖了下頭。他隻好說:“媽媽不小心撞在牆上了,擦破了皮,過幾天就好了。”
童忘不相信地看著他,隻是擦破皮,需要這樣嗎?
“麻麻……”胥夠被童忻抱在懷裏,看到她臉上有東西就想去碰。
“這兩天別抱他。”胥靖謙說,大步走過去將胥夠抱開。
胥夠直接扭開頭,看著童愛,張開手求抱:“喂——”
童愛瞪著他:“你叫誰呢?”
“嗷嗚……”胥夠扁起嘴,知道姐姐不高興,開始扮可憐。
“哼!”童愛扭頭走向飯廳,要是爸爸媽媽不在,她就抱他了!想要他在爸爸媽媽麵前丟麵子,門都沒有!
胥夠失望地垮下肩膀,發現有人看著自己,也看過去,對上了童忘略微不滿的雙眼。
胥夠張嘴想叫人,胥靖謙已經抱著他走了。他隻好遠遠地看著童忘,眼裏露出不舍。
童忘心中一凜:就記得姐姐!我還不是可以抱你?為什麼不找我?
胥靖謙放下胥夠,不滿地問:“你什麼時候才能叫我?”
童忻暗自翻個白眼:“你別對他那麼凶,他自然就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