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翔瞻顧之情,上下頡頏之態,翔而後集之象,驚而複起之神。”李冥雪不由的停下腳步,在風中佇立的他,望向一座白色閣樓處:“既落則沙平,意適心閑,朋侶無猜,雌雄有敘。”怎麼可能?這不是師父常彈的《平沙落雁》之曲嗎?世間竟還有人會此曲?
“哎,冥雪,你站在這裏著做什麼?”飛鳳看到花園裏站著一個白色身影,便走了過去,看到是李冥雪後,隨口問道。見李冥雪並未答話,隻是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雪閣,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便伸手推了推她:“想什麼呢?你難道也看上雪舞了?”
李冥雪收回視線,看向來人:“飛鳳休要胡說!我隻是在奇怪,是誰在撫琴罷了!”說完,又將視線投向那座白色閣樓處。
“還能是誰,雪舞唄!”飛鳳也看向那座閣樓處。
“雪舞?”李冥雪略微驚訝的回頭看向她。
“是啊!”飛鳳微蹙眉道:“雖然我也沒聽雪舞彈過琴!不過,雪閣裏就雪舞和旭日那丫頭倆人,別說旭日那丫頭不像是會撫琴的人,就算是她會,她也彈不出這樣的曲子來。”所以咯!在雪閣裏撫琴的,除了雪舞,還能有誰?不過她還真沒想到,這雪舞舞跳得好,琴也撫的這麼好。
“雪舞……”李冥雪看著閣樓,神情莫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飛風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這個人啊!總是神神秘秘,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說來也奇怪,他這人不像是貪財的人,在哪裏找個私塾,教教書、吟吟詩、怎麼樣不比在這青樓中強啊?真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雪閣內。
旭日推門進來,打斷了琴音:“主子,該吃些東西了!”旭日說著便走向了圓桌前,放下了手中的托盤,將上麵的小碗端起來,放置在了桌子上。
跪坐在案幾後的人,雙手按在琴上,抬頭看向圓桌處忙碌的橙裳女孩。
旭日弄好一切後,轉身看向案幾處的人:“哎呀!我說主子,你怎麼又發呆了?哎,這琴一會兒再彈,先吃東西。”說著便將案幾處的人給攙起來,扶到圓桌處坐下:“姐姐可千叮嚀萬囑咐過我,說您身體不好,天越來越冷,一定不能讓您餓著或冷著。所以啊!快把這粥吃了,然後呢!就上床早點睡覺,別總熬夜晚睡,對您身體沒好處。”旭日嘮嘮叨叨的低頭說著,根本沒看到對方哭笑不得表情。
簫憶竹淡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她順從的低頭吃著粥,要不然,還不知道這丫頭會說出些什麼來呢。
旭日站立著,歪著腦袋,看著慢慢吃粥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簫憶竹吃完粥,拿起桌上的絲帕,擦拭了下嘴角。抬頭便看到,一直盯著她看的旭日,她淡淡一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