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言淩寒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他們並非真在打瞌睡,更非守衛鬆懈,而是早就已經給自己設下了一個陷阱,就等著自己去自投羅網。再略略一思量,便已經明白,定是太後讓人在此設下的這個圈套。隻怪自己不夠謹慎,太過自信,這才中了他們的道。
然而,現在已經不是自責與後悔的時候。既然現在他都已經被抓了,想必晴兒和齊無德等人都已經被他們所俘。而今也隻有先走一步是一步了,等見到他們之後,再想辦法逃出去,或者是想辦法去通知父皇了。
這樣一想,他倒也不慌,先的到晴兒他們也好。於是,他就任憑他們把自己押著向外走去。
然而,正當他們把他押著準備向玉王府之外走去之時,卻突然見到王府之中其他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言淩寒抬起頭看去,卻見到一個讓他雀躍不已的人——他的父皇言子歌。
押著言淩寒的幾人見到了言子歌全都怔在了當場,直到言子歌後麵的福公公厲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見了皇上還不趕緊下跪!”
那些人如同當頭棒喝,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跪在了地上,惶恐地道:“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皇上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言淩寒跟他們有著同樣的疑惑,他找了一下午都沒有找到的父皇,此時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玉王府呢?言淩寒看著言子歌的目光卻突然掃到了另外一個讓他感到驚訝異常的人——三皇弟言淩雨。
他怎麼會在這裏呢?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跟父皇同時出現在玉王府呢?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言子歌沉聲厲喝道,語氣之中隱含著濃濃的怒意。
“皇上,臣等奉太後之命,特來抓企圖圖謀不軌的玉王爺。”剛才裝作林小晴的那名侍衛跪在地上,抬起頭來,看著言子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圖謀不軌?!”言子歌雙目如劍一般,直射向那名侍衛,道:“他圖謀什麼?又有哪裏不軌了?”
“有人向太後舉報,說玉王爺欲謀害太子,奪太子之位!”那名侍衛被言子歌盯得如針刺一般,口氣不由得有些發起虛來。
“是嗎?”言子歌雙眼微眯,神情變得危險了起來。
“奴才……奴才也是奉太後之命!”那人本來心虛,可想起自己仍是奉太後之命,膽子不由得又大了幾分。誰人都知當今聖上也是一個大孝子,對太後是千依百順。因此,隻要想到有太後為自己撐腰,那人便有些有恐無恃了起來。
“立即給我把人放了!”言子歌麵罩寒冰,目光如霜地命令道。
“皇上,請恕奴才不能從命!”那人聽到言子歌的命令,無片刻遲疑地立即回答道:“這是太後下令要奴才抓的人,奴才隻能把人交與太後發落,決不不敢私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