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歌聽了那名侍衛的話,頓時勃然大怒,道:“狗奴才,你當你是誰啊?竟然敢拿太後來壓朕!”微微一偏頭,喝道:“來人,把這狗奴才拿出去就地正法。”
“是,皇上。”言子歌的話音剛落,立即從他的身後閃出兩名禦林軍,向著那名膽大包天的侍衛走去。
那名侍衛見言子歌果真要動真格的,一時之間有些懵了。他之前在太後身邊也算得上是個紅人了,所以平日裏很少把人放在眼裏。麵對皇帝敢如此大膽,仍是算定了皇上定不會拂逆太後的意思。哪知皇上此時卻連太後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到這時,他也才知道自己剛才是在太歲頭上動了土了。一時之間,心中驚懼異常,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禦林軍,剛才的氣焰早已經消失無蹤,臉色刹時變得蒼白,頭如小雞啄米般地磕了起來,口中連聲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確實是得了太後的令,才也進玉王爺裏抓人的……皇上……”
言子歌看都沒有再看那人一眼,隻是冷冷地對著那兩名禦林軍命令道:“把他帶走!”
兩名禦林軍一左一右,便把那名侍衛拉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從玉王府外傳來了一陣慘叫之聲。剛才與之一起押著言淩寒準備送到太後殿的幾名侍衛,立即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就怕一個不小心,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人頭落地。
“還不快把玉王爺放了!”言子歌對著那幾人喝道。
那幾人見狀,哪裏還敢有半點遲疑,立即跪著爬到言淩寒的身邊,解開他身上的繩索,並解開了他的穴道。
“父皇!”得到自由的言淩寒連忙奔到言子歌的跟前,叫道。就連他都不曾想到,父皇為了自己,竟然會違背太後的意思。
“寒兒,你沒有受傷吧?!”言子歌滿臉關切地看著言淩寒,問道。
“我沒事。”言淩寒連忙說道。
得知言淩寒沒事了之後,言子歌立即讓人把那幾個人也抓了起來。而後,帶著言淩寒和言淩雨進入了玉王府的大殿之中。言子歌坐定之後,看著言淩雨,道:“雨兒,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兒臣告退!”說完,言淩雨向著言子歌行了一禮之後,退出了大殿,離開了玉王府。
此時,整個大殿就隻剩下了言淩寒和言子歌二人。言淩寒走上前去,看著言子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父皇,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玉王府啊?”
“方才,我正準備就寢之時,雨兒來求見,說他路過玉王府之時,發現玉王府這邊有些異樣,讓我過來看看。我一聽心中有些不踏實,就和他一起過來了。”言子歌說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父皇會和三皇弟一起出現在玉王府了。
“寒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言子歌皺起了眉頭,看著言淩寒,問道。
“父皇,事情是這樣的……”言淩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告訴了言子歌,然後道:“父皇,定是有人在太後麵前造謠,所以太後才會聽信讒言,把晴和他們全都抓走了。”說著,麵上流露出擔心的神色。也不知道晴兒現在怎麼樣了。
“寒兒,你放心吧,我定會讓太後把晴兒他們放出來的。”言子歌看著言淩寒那滿臉擔憂的樣子,有一絲心疼地道:“時辰不早了,寒兒,你先休息吧。明兒一早,我和你一起去太後殿,與太後把事情說個清楚。”說完,便讓太監下令,明日不早朝。
“嗯,父皇,兒臣先送你回宮吧。”言淩寒低頭回答道。雖然父皇是這麼說,但是,他的心中卻仍然有些不放心。而且,讓父皇為了他和太後鬧僵也非他所願,然而,如若不這樣,恐怕也難救出晴兒他們。
言子歌看著言淩寒,和藹地笑了笑,道:“不用了,今晚我就住在玉王府裏。我們父子倆很久都沒有一起睡了吧,今天晚上,我們就再一起睡一回吧。”說著,上前拉住言淩寒的手,向著他的寢宮裏走去。
言淩寒聽了言子歌的話,心中不由得感動不已。
第二日一早,言子歌果然一大早就帶著言淩寒向太後殿走去。
兩人來到正殿之時,太後已經坐在了大殿之上。
“兒臣參見母後!”言淩寒略一曲身,向著坐在大殿之上的太後說道。
“孫兒叩見皇奶奶,皇奶奶吉祥!”言淩寒跪在地上,說道。
“皇上不必多禮。”太後瞄了跪在地上的言淩寒,然後抬起眼眸,看著言子歌道:“皇上此時不去上朝,卻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
言子歌沒有回答太後的問題,卻把目光轉向了猶自跪在地上的言淩寒,道:“寒兒,你先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