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沒有……”小廝驚懼的抬起頭,看來這次自己真的是成了替罪羊了……
“來人,將這個滿嘴胡言的小廝給我拖出去,杖責五十,再趕出府去!”薛夫人唯恐那小廝再說出什麼話來,匆匆的想要將他帶下去。
“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是大小姐……夫人饒命啊……小的冤枉啊……”小廝的聲音響在耳邊,薛國公眉毛一皺,薛夫人自然看出了這小小的改變,慌忙讓人將那小廝的嘴給堵了。
本以為薛若芙會出言阻攔,刨根究底的將這盆髒水潑到薛若碧的身上,但出人意料的是她什麼話也沒有說,薛國公也什麼也沒有說。
見狀,薛夫人也難得的安下心來,更是對著二房的夫人賠了笑臉說道:“依我看,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那小廝的錯,要不是他護主不周,侄兒也不會受這皮肉之苦,眼下還是趕緊的找個大夫瞧瞧,莫在這些事情上爭執了。”
薛二夫人也是個人精似得,剛才的那小廝的話未必就全是假的,而且見著薛夫人的這架勢,分明就有殺人滅口的嫌疑,再一想著前些天自己和她的矛盾,便將這件事情的實情猜了七八分,定然是薛夫人記恨自己,所以尋了這個法子來傷害薛品魯,早就知道薛夫人不喜歡薛若芙,而薛若芙也同自己一樣是個受害者罷了!
薛二夫人簡直恨得牙癢癢,當下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心中卻也暗毀不該氣急說出得罪薛若芙的話來,畢竟如今她也是南晴縣主了,將來更是有入宮的可能性……
隨即喚來了靠得住的婆子,親眼看著她們將薛品魯抬下去了,又揚了笑臉親切的拉著薛若芙道:“方才是二娘不好,我也隻是愛子情深,看著我家魯兒傷的那麼嚴重,話便也說的重了些,若芙應當能理解我的吧。”
見著薛二夫人對自己示好,薛若芙自然不能當眾拂了她的麵子,而且薛二夫人還有很大的用處,側夫人雖將傅家掌的很好,但難保薛夫人不會在中間動什麼手腳,自己也難免會有不防的時候,在這樣的境地裏,薛二夫人的就變得很重要了,且薛二夫人又一向和薛夫人不對盤,便攜了笑意說道:“二娘說的哪裏的話,一家子人哪裏還計較那些,倒是我動手打了二堂哥,說起來這件事情該是我向二娘道歉才是呢。”
“你若是覺得心裏內疚,便常常來看一看他也就罷了,說起來你們也是堂兄妹,卻不認識,所以才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來,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是故意的。”薛二夫人意有所指的看了薛夫人一眼,眼底的怨氣毫不遮掩。
大家都心知她說的是薛夫人,但也並沒有人挑破,唯有薛若英揚起眸子白了薛二夫人一眼,這一眼卻更加坐實了薛夫人的罪名。
事情便如此匆匆而過,雖沒有將這背後的主謀揪出來,但並不代表大家都不知道主謀是誰,一院子的奴才看薛若碧就像是看個怪物似得,在後宅摸爬打滾多年,自然能想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們沒有想到一向溫婉大方的大小姐竟然也有這麼惡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