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時,快救既白!”
被數名稻草人擠在窗戶上的王時連臉都被按變了形:“不行啊,這地方太窄了,我施展不開啊!”
而距離淩玲最近的東方既白,正看見三根甩棍迎麵而來。
作為普通人的他,本能的護住了腦袋。
東方既白本已做好迎接劇烈打擊的準備,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如約而至。
衣領內側,掛在脖子上的一個物件活了過來。
護身符,是那個護身符。
紅線囊身,打著一個毫無特點的中國結。
但此時此刻,這個比起護身符更像是香囊的小玩意兒就像一頭發狂的猛獸,在半空中無頭蒼蠅似得亂舞,要不是有那根繩子約束著,恐怕早就在車廂裏橫衝直撞了。
然後,最終到達臨界點的護身符,再也無法滿足於僅僅通過這種方式宣泄它的憤怒了。
煞氣畢現,如獸出柙。耳鳴毫無征兆的襲來,因為咆哮聲蓋過了一切,東方既白被反作用力震得全身骨頭都在哀嚎,黑紅色的光芒掃蕩之處,車廂尾部的十幾名稻草人在同一時刻被撕成了碎片。
隔著飛散的稻草,東方既白看見了瞠目結舌的淩玲,也看到了另一個人。
大兜帽,運動褲,看起來比所有人的年紀更小的男孩,正對著纏住淩玲小腿的追魂鏈念念有詞。
東方既白,完全看見了,但他沒有做出任何舉措。
隻是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氣。
就在這幾秒鍾之間,淩玲終於掙脫了追魂鏈,東方既白目睹著那男孩拽著她的手閃過了車廂後門。
熟悉的黑影從頭頂掠過,李清風一如既往的迅捷,裹著一股狂風追了出去。
“叮咚——”
“您好,有什麼需要嗎?”
櫃台內,擺著標準笑容的乘務員禮貌的問道。
後一節車廂是,空無一人的餐車。
李清風咬了咬牙:“不,沒事,謝謝。”然後,他在乘務員小姐奇怪的目光中退了回去。
“沒法追了,王時你把閑人免入牌掛上,這一地狼藉給人撞見了也麻煩。”李清風歎了一口氣。
王時一個魚躍撲到東方既白身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東方同學,你使的什麼神通啊,感情那麼多年來你都扮在豬吃老虎啊!”
剛剛經曆大災大難的普通人,在被這個半靈像個撥浪鼓似地晃過之後,差點沒暈過去。
“自然卷,你先停手!”東方既白伸出手去朝著空氣一陣亂摸,“緩一緩,緩一緩。”
王時不由分說,抓住那個護身符就要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