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吟是敖廣的叔叔,但敖廣向來就看不起他。因為他這個叔叔是個十足的勢利小人。當年就是他帶著一幫大臣極力鼓動龍王敖允投降魔夜,現如今
將士們浴血奮戰保住了東海,他竟然堂而皇之的當起了大將軍。怎能不讓人心寒,敖廣又怎能不怒。
敖廣也清楚,這一切他那個糊塗的父王也有責任。畢竟這個大將軍是他父皇封的。
敖廣冷聲道:“從今天起,敖吟的這個大將軍,你就替他做了吧!”
薛浪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太子,我……?”
敖廣道:“怎麼,你不相信?”
薛浪連忙道:“不,不是,隻不過龍王曾說過,在下是帶罪之身,終身不得提拔。況且……。”薛浪抬頭小心的看了看敖廣,然後很快便低下了頭。
敖廣道:“況且我還不是龍王,還沒有資格封你做大將軍,是嗎?”
薛浪滿臉通紅,不說話。敖廣道:“明天我會帶你回東海龍宮,然後正式封你做海騎將軍。”
薛浪還是沒有說話,敖廣便覺得很奇怪了:“你還有什麼擔心嗎?”
薛浪忍了很久,終於一臉頹喪道:“我們恐怕回不了龍宮了。”
敖廣大驚失色:“究竟出了什麼事?”
薛浪一臉的苦相,道:“一切還是等太子見到龍王以後,讓龍王對你說吧。”
看來事關重大,薛浪不敢多言。敖廣心裏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肯定是自己的父王又惹禍了,而且這次禍惹的肯定不小,所以薛浪才會這麼說。
敖廣不由的心煩意亂起來。
薛浪帶著敖廣來到了一個三麵環山的地方,前麵已經沒有路了。這裏是海浪沙的的一個秘密所在,敖廣皺了皺眉頭,躍入了水中,來到海底。
海底有一座秘密的宮苑,當敖廣進到宮苑裏,便在裏麵看到了自己的父王敖允。敖允旁邊還有一個人,海騎將軍敖吟。
敖允躺在床上,一臉的頹喪,而敖吟也是愁眉苦臉,兩個人一直在唉聲歎氣。當看到敖廣時兩個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喜上眉梢,立刻來了精神。
敖允更是老淚縱橫,敖廣雖然一直很惱自己的這個糊塗父王,但畢竟血濃於水,而且多年未見,此時的敖允已近遲暮,真可謂是老態龍鍾。
敖廣心裏一陣心酸,再大的怨氣也沒有了。來到床邊恭敬道:“父王。”
敖吟在一旁幹咳了兩聲,敖廣沒有理會他這個叔叔,顯然他有些不高興。敖廣則是對他一瞪眼冷哼了一聲。敖吟渾身打了個哆嗦,識趣的站到了一邊。
敖允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廣兒,父王這次真的錯了!”
敖允見到兒子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敖廣心裏一陣無奈,他這個父王做錯的事情已經數不清了,不過卻從未像現在這般害怕過,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看來這次
的事情一定非常棘手。
敖廣沒有選擇,他隻能替他父親承擔。敖廣盡管內心惱極,但還是盡量用很溫和的語氣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慢慢說?”
敖允歎了口氣道:“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前,靈界的大王子趙戈突然來到龍宮找我,說要與我共謀大事。”
敖廣道:“這個趙戈是否就是太子摩柯的哥哥?”
敖允點了點頭:“就是他。”
敖廣沉思道:“太子的寶座已經屬於他弟弟,他還有什麼能力與你共謀大事。”
敖允道:“他的大事就是想要奪回太子的寶座。所以才會找我幫忙。”
敖廣臉色大變,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你答應了?”
敖允低下了頭,答案已經很明了了。敖廣的氣的說不出話來,盡管他已經很惱怒了,但眼前的是他父親,他隻能忍著。
而一旁的敖吟不知道好歹,這個時候卻湊過來替敖允辯解:“龍王一番良苦用心,也是在替東海著想。你是不知道,那個摩柯如今在六界中是何等的
狂妄,若他繼位,肯定會對我們東海不利。而趙戈王子就不同了,為人謙卑,待人和善,他向龍王保證,若他繼位,他一定……。”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發現敖廣此時正狠狠的瞪著他,敖吟頭皮一陣發麻,乖乖的閉嘴了。他一向就很畏懼自己這個侄子。
敖廣完全明白了,敖吟拿了趙戈的好處,所以便鼓動自己的父王答應趙戈的要求。自己的父王一向糊塗,也就答應了。
敖廣冷冷道:“父王如此輕易便答應了趙戈的要求,難道就沒想過趙戈將來會翻臉不認賬嗎?”
敖允一驚,這個問題他還確實沒想過,可見他有多糊塗。此時經過敖廣的提醒,才忍不住又唉聲歎氣起來。
敖廣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於是道:“後來呢,你們是怎麼計劃的。”
敖允現在連腸子都毀青了,已經不想回答了。他看著敖吟,敖吟見狀馬上又湊過來了。
敖吟道:“我們廣發請柬邀請了許多成名的人物來海浪沙鑒賞異寶,其中就有這摩柯。我們準備等他們來了以後便將他做為上賓邀他第一個鑒賞。
而鑒賞的地點就是絕龍窟!”
敖廣大驚失色,他終於明白他父王和叔叔惹下的禍有多大了。盡管此時內心已經極度憤怒,但他已經沒有精力在生氣了。
敖廣盡量克製住自己的憤怒,咬牙對敖吟道:“事情的經過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你給我仔仔細細講明白。”
敖吟看到敖廣此時的表情,心中很害怕。他自然能看出敖廣此刻的憤怒,敖廣要他將事情的始末講明白,他就必須要講的很明白。
於是他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講的非常仔細。
就在一個姬雪風他們到寂寥海的那一天,摩柯與其他前來鑒賞寶物的貴賓一起到了海浪沙。當晚敖允便以主人的身份款待了眾人,而且如此款待一連數天,
卻絕口不提寶物的事。而是一直以時候未到為借口推脫搪塞。主人如此盛情款待那些賓客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敖允是在等一個人,趙戈!如果沒有趙戈來善後,敖允也不敢對摩柯動手。直到過了幾日趙戈才秘密前來海浪沙。敖允、敖吟、與趙戈三人經過周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