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狐把辛無病一推狠聲道:“走吧!”抬頭見那婦人雙眼緊盯著辛無病,臉上極是困惑,就隨口解釋道:“此人是江洋大盜,一生作惡多端,殺人如麻,好不容易擒了,正要送官府請賞,你二人幫我看緊一點,不要讓他走脫了。”
辛無病見這小妖狐信口雌黃,心中怒極,隻不過穴位被這小妖狐給點了,出聲不得,不然,早就破口大罵了。
店主道:“極是,極是!這位客官說的是,這類敗類早就該千刀萬剮,我二人注意就是。”又低聲嗬斥妻子道:“你這鬼婆娘,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幫客官牽馬。”
那婦人“哦”了一聲,趕忙向那群女弟子迎了上去。
小妖狐挾持著辛無病進屋,見那房屋裏擺了四、五張桌子,雖然極是簡陋,卻收拾得異常幹淨。不一會兒功夫,那些女弟子也紛紛進屋,幾個人分賓主坐下,隻等那夫妻二人送些湯水進來,以解**。
那夫妻二人安排好馬匹之後,趕忙端上食物,全是一些山間的珍品,什麼山雞,野兔,野山羊等,還有一大盤雪白的饅頭,油汪汪的看得人垂涎欲滴。那小妖狐卻不急於進食,覺夾了一塊野兔肉反複地看著,那些女弟子顯然餓極了,可是那小妖狐不動筷,誰也不敢先動,隻有眼巴巴地看著。
小妖狐突地哈哈一笑,不懷好意地望著那店主拖著聲音道:“兀那店主,在下怎麼聽說這荒郊野嶺之上,有些黑心的店主,把這客人麻翻了,搶劫財物,肥的來蒸包子,瘦的當牛肉賣是不是呀?”
店主一愣,頓時嚇得頭上的冷汗直冒,趕忙結結巴巴地賠笑道:“客官說笑了,在下…在下…隻不過是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做一點…一點…小本生意,養…養家糊口,如何…如何敢幹這喪天良之事…”
小妖狐抬眼望了望四周,又用鼻子嗅了嗅,慢條斯理地道:“是嗎?本公主怎麼覺得這房間裏陰森森的,氣味有點怪怪的,是不是剛剛做了黃牛肉買呀。”
小妖狐邊說邊舉起一雙白花花的玉手,放在眼睛下反複看著,眾弟子也不知她鬧的是什麼玄虛。小妖狐起身一躍,眾弟子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聽得一陣“噗噗”地悶響,小妖狐已坐回位置是,臉上浮出一種詭異的笑容,眼睛卻盯在那木製的板壁之上。
眾弟子隨著她的眼睛一看,均駭然變色,隻見那木板的牆壁之上,齊刷刷地訂了一排發釵,而每一個發釵上都訂了一隻蒼蠅。這冷冰娃居然在須臾之間摘下那幾個女弟子的發釵,並用這些發釵訂了這些蒼蠅。
這些女弟子誰也沒有見過小妖狐的真實功夫,皆因她是掌門人的女兒,才不得不聽命於她,此時見她露了這一手功夫,不由大為服氣。那些女弟子都知道這小妖狐是敲山震虎,要給那店主一個下馬威,讓他不敢起歹意,就一起把眼睛來看那店主。
就聽得旁邊傳來一聲冷笑,剛才那婦人大踏步地走了上來,一把抓起桌子的盤子,對旁邊店主道:“當家的,人家既然懷疑我們放了蒙汗藥,不賣也罷,讓她們另外去找食家,老娘還懶得伺候了。”
辛無病突地衝天哈哈一笑,大聲對那店主道:“店家,有沒有好酒賣?”邊說邊伸手在那盤子裏抓了一塊野兔肉,大啃了一口,豎著大拇指道:“好味道,這野兔肉做得地道。”
那店家分明還想做生意,見狀不由大喜,趕忙道:“渾家,還不趕快把那上好的酒給這公子拿出來。”又頗有歉意地道:“這位公子,小的看各位都是姑娘,料想不會飲酒,也就沒有把出來得,得罪!得罪!”
小妖狐冷笑著不吭聲,見辛無病吃了沒事,方才假意大聲嗬斥道:“賊殺才,你哈哈什麼?”
辛無病又是哈哈一笑,針鋒相對道:“哈哈就是哈哈,聽不懂莫!”接著又哈哈大笑了幾聲,辛無病本來對那店主並無好感,此時見小妖狐挑三揀四,俠義之心頓起,就先自動手,大吃了起來。
小妖狐罵道:“賊殺才,你吃得倒好,本公主卻沒有錢給你付。”
那婦人正提了一壇酒進來,見狀就上去滿滿給辛無病篩了一碗,反唇相譏道:“這位公子,天性如此豪爽,奴家很是喜歡,你隻管吃喝,奴家不要你的錢就是。”
辛無病大笑道:“多謝!多謝!在下就不客氣了。”說完,一手抓肉,一手端酒,大快朵頤起來。那些女弟子隻看得心癢難當,對小妖狐也暗暗埋怨起來,認為她太過小心謹慎了,可是小妖狐不下令,誰也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