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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狐鄙夷地看了辛無病一眼,隨即冷笑一聲,鞭子一揮,那條軟軟的鞭子竟變得生硬如鐵,冷冰娃在辛無病身上一陣指指點點,辛無病身上穴位頓解。辛無病歪歪斜斜地爬了起來,心裏十分佩服,小妖狐這一手解穴的功夫,實在是高明得緊了。
辛無病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小妖狐諷刺道:“辛大幫主,你不是要公平決鬥麼,怎麼不動手了?”那些圍觀的女弟子,也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
辛無病臉色一紅,強辯道:“老子好男不與女鬥,你一個女流之輩,老子犯不著和你一般見識。”
小妖狐大怒罵道:“賊殺才,本公主今天偏要和你一般見識。”也不客氣抬手就是幾鞭,狠狠地抽在辛無病身上。
辛無病頓時痛徹心扉,眼淚在眼眶裏團團轉,嘴裏卻大叫道:“舒服,舒服,給老子撓癢,可惜力道輕了一些,再加點氣力吧,那就更加舒服了。”
小妖狐見辛無病猶自嘴硬,心中火起,罵了一句:“賊殺才,你自己尋死,就怪不得本公主了。”她銀牙一咬,立時便要下殺手。
阿七突然爬了起來,撲過去對小妖狐磕頭道:“公主,阿七請求公主責罰阿七,阿七死而無怨。這…這辛…辛幫主是老掌門要的人,公主要是把他打壞了,回天山之時怕不好交待。”
阿七回過頭去對辛無病丟了個眼色道:“辛…辛…辛幫主,這是我們天山派內部的事,請辛幫主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說完,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
辛無病見阿七的望著自己的眼光甚是哀戚,知道她是怕自己再挨打,就哼了一聲強咽下一口氣,不再吭聲。小妖狐厲聲道:“賊殺才!你哼什麼,你以為本公主不敢殺你嗎?”
辛無病淡淡地道:“你這小妖女,心如蛇蠍,有什麼敢不敢的!老子既然敢和你回天山,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你要殺便殺,你道老子怕了不成。”
那小妖狐不怒反笑,陰險地道:“你這賊殺才想激怒本公主立時殺了你?少受一點罪,本公主偏偏不上你的當,本公主要你死,也得讓你慢慢地死,從今天開始,本公主就來伺候你。”邊說邊上來把辛無病一抓,拖上馬揚長而去。
小妖狐對辛無病心裏甚是怨恨,她把辛無病拖上馬之後,專找辛無病身上肉多的地方掐,這本來是女子撒嬌時的專利,此時小妖狐一口怨氣無處發泄,就用來對付辛無病。
小妖狐武功高強,手上的力氣自然比一般女子大了許多,每下一次手都疼得辛無病呲牙咧嘴的。辛無病不願出聲投降,隻得拚命忍耐,幾日下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全是斑斑血痕,實在是苦不堪言。
這一日到了一個山岡之上,就見那山岡之上地勢異常平坦,那靠樹林的一麵並排修著七、八間茅屋,門外挑起一根旗杆,旗杆上麵有一塊巨大的白布,寫了一個大大的酒字,顯然是一家客棧。此時天已接近黃昏,眾人肚裏早就餓得咕咕直叫,都把眼睛來看這小妖狐。
這一路上小妖狐倒是小心謹慎,很少住店,除非要補充幹糧,補充淨水,一般都是在野外過夜。此時那小妖狐見眾人都把眼睛來看她,心裏早就明白眾人的想法,低頭沉思片刻,這兩日那追兵不見蹤影,料定一時半會不會追趕上來,就帶頭駕馬向酒店走去。
小妖狐還未及那茅屋跟前,就見一人笑盈盈地搶了出來,嘴裏連道:“客官,旅途勞頓,可是要住店否?”
那人還未等那冷冰娃開口,就扭頭招呼道:“渾家,有客官要住店,還不趕快出來迎接。”就聽得屋內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走出一個婦人來。
辛無病在那馬上看那夫妻二人,那男的生得黑黑胖胖的,一雙眼睛小的成了一條縫,兩隻眼球在裏麵骨碌碌地直轉,雖然是滿臉堆笑,一看就是一付奸商的模樣,操著明顯的西北口音。婦人倒是利利落落的,顯得十分的清爽,頗有幾分能幹的模樣。
那對夫妻見生意上門,顯得極是興奮,笑盈盈地連嘴都合不攏,這也難怪,這西北是苦寒之地,人煙稀少,這家店怕是有好幾日沒有生意上門了。
夫妻二人見來人眾多,一個個穿得光鮮嶄亮,雖然身上塵土飛揚,像是長途跋涉的模樣,可是那包裹卻是沉甸甸的,這西北之地極少見到如此有錢的主兒,如何不欣喜若狂,盡力巴結。
小妖狐把辛無病一抓,首先跳下馬來,把那手中韁繩遞給那店主道:“你二人小心侍候我的馬,盡管將那上好的草料喂它們,事後重重有賞。如果敷衍了事,小心腦袋!”
那店主點頭哈腰地道:“是!是!客官盡管放心就是,這馬是寶馬,小的怎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