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驚道:“你是說…你是說……”
辛無病點頭道:“時師伯說是天山派的寒冰功,當年把時師伯也折磨得死去活來,你想時師伯那麼厲害的武功,都驅除不了,況乎……”
香兒道:“我知道啦,這就是上次你說的大師伯把這寒毒強加於你的事,大師伯是一代宗師,怎麼心地怎麼這麼齷齪,嫁禍給一個小輩,真是老不正經。”
辛無病輕聲道:“香兒,你不要怪時師伯,當年時師伯答應幫我救馨兒妹妹,是我自己願意幫大師伯吸取寒氣,不怪時師伯的。”
香兒憤憤地道:“公子,你真是糊塗,大師伯那麼好的武功自己都不能解決,你幹麼要逞英雄!況且大師伯最終還是沒有把安小姐救出來,大師伯是成名的前輩,這樣失信於人,也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辛無病道:“大師伯後來告訴我,他去過那江南書院,隻是那書院之中不乏好手,他沒能把馨兒救出來,後來去時,那些人也不知去向了。”
香兒疑惑道:“既然那些人已經隱藏起來了,說不定早就離開臨安了,公子您幹麼還要派花女俠去臨安。”
辛無病道:“我原來也曾這麼想,但是那**畢竟是唯利是圖,臨安是天下名都,達官貴人頗多,這些人怎麼能舍棄這富足繁華之地?這些人隻是一時隱藏起來,怕大師伯找到他們,隻要風頭一過,他們還是要出來的。”
香兒點頭道:“公子,你說得有道理。”
就在這時,有侍衛來報,花青衣求見。香兒和辛無病對視一眼,心裏十分驚愕,辛無病趕忙道:“香兒,你快扶我到椅子裏坐著,千萬不要讓花姑姑看出來了。”
香兒驚訝地道:“公子,花女俠又不是外人,何必要避諱花女俠,花女俠武功高強,說不定正好救公子。”
辛無病道:“花姑姑身體已經好了,她肯定是要來辭行去臨安的,我這有病她多半不放心,就不肯去了。”
香兒邊扶辛無病邊感動地道:“公子,您這又是何苦?”
辛無病剛在椅子裏坐定,就見花青衣和神拳無敵大踏步地走了進來,行禮道:“屬下參見幫主?”
辛無病打起精神道:“花姑姑黃老英雄不要客氣,無病受之有愧,花姑姑身體可大好了?”
花青衣道:“多謝幫主惦記,屬下已經沒事了,屬下這次來是要和張老英雄前去臨安,查找安幫主遺孤,特向幫主辭行。”
辛無病點頭道:“那就勞煩花姑姑和黃老英雄,不知兩位何時動身?”
花青衣道:“此事不宜張揚,屬下就想今夜連夜趕路。”
辛無病道:“正合我意,花姑姑您們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免得無病掛念。”
那花青衣遲疑道:“幫主,不日將至端午,大典臨近,幫主身邊又無親近之人,屬下怕那聞正賢又要作怪,委實有些放心不下。要不,屬下和張老英雄過了幫主大典再去臨安。”
辛無病道:“不妨,在下有事自然會和吳堂主、費堂主他們多做商議,花姑姑隻管去就是,在下實在擔心馨兒,隻怕她在那江南書院中度日如年,……”話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言語中有了悲音。
花青衣動容地看著辛無病,柔聲道:“幫主請放寬心,屬下和黃老英雄此去,哪怕把臨安翻個遍,也要找到馨兒。屬下救人心切,這就去了。”
辛無病哽咽道:“好,香兒帶我送送花姑姑。”那香兒應了一聲,抬頭去看花青衣,正好碰見花青衣的目光,像那錐子一樣刺了過來……
時間很快就指向了端午節,原定的幫主大典即將到來,永樂幫中的氣氛日漸熱烈,幫裏大大小小的人都動了起來,整個永樂鎮是天天如同過節一樣,又是放鞭炮,又是敲鑼打鼓,每天都有各大幫派的人前來觀禮,真可謂人喊馬嘶、熱鬧非凡。
辛無病休養了幾天,人是可以自由活動了,外表上雖然看不出來什麼病態,可是身上的寒毒還是驅散不了,丹田中那口真氣也聚不起來。
香兒每天都異常緊張,生怕聞正賢此時嗅到什麼氣息,如果他突然發難,他們連還手之力皆無,辛無病天天卻像沒事人一樣,有時候香兒真的很佩服他的這份穩沉,覺得他天生就是一個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