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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無病點頭道:“這人在鬆陽道長門前,口口聲聲要收我為徒,並且用馨兒作為要挾,後來被鬆陽道長打敗,這才作罷。”
安芷馨在旁邊道:“無病哥哥,這事我怎麼不知?”
辛無病道:“馨兒,你當時正病重,神智尚不清醒,自然不記得了。”
安芷馨“哦”了一聲,就不言語了。
那老頭紅著臉狡辯道:“非也、非也!老夫是不屑於和那牛鼻子一般見識,怎麼就是他打敗了老夫,老夫武功天下第一,單單一個牛鼻子,豈能打敗老夫?”
辛無病正想揭穿他,駝子在旁譏諷道:“閣下真是沒臉沒皮,在下孤陋寡聞,不知閣下這天下第一是怎麼來的,是閣下自己封的呢,還是大家夥公認的。”
老頭子臉色一沉道:“你這駝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憑這句話老夫就可以殺了你,不過你是我徒兒的大哥,我自然不來殺你,還得以禮相待,乖徒兒,你帶上你大哥和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這就和老夫去吧。”
駝子冷笑道:“這樣說來,在下也是你的晚輩了?”
那老頭子道:“就是,就是,臭小子是老夫的乖乖小徒兒,你就是乖乖老徒兒,這小姑娘嘛,老夫是不收女徒弟的,倒是有些難辦,不過老夫可以網開一麵,暫且收個乖乖女徒兒。”
駝子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家夥大言不慚,在下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做我四弟的師父。”邊說邊把手中的拐杖一擺,就向老頭子擊來。
老頭子大叫了一聲道:“我的乖乖,你這駝子比老夫的脾氣還臭,不過老夫喜歡,我看在我乖徒兒的麵子上,讓你這駝子三招,要是這三招你都勝不了老夫,還是知趣一點最好。”
駝子也不吭聲,手上的拐杖如同暴風驟雨般向那老頭子襲來,這船上比不得岸上,首先又隻是個小漁船,船上空間就比較狹小,人在上麵正常走動,還沒什麼,但要騰挪攻擊那船如何受得了,當即便劇烈地搖晃起來。
安芷馨嚇得一張臉都青了,辛無病擔心她再次受到驚嚇,趕忙在旁邊柔聲安慰她,安芷馨方才穩定下來,兩個船夫見這兩人鬥得凶狠,一顆心嚇得怦怦直跳,哪裏還敢出來幹涉。
駝子如何是這沫沫智的對手,鬥了幾招便顯吃力,幸好這沫沫智遵守諾言,三招之內並未還手,不過駝子被這沫沫智掌風壓製,施展不開,駝子心中駭異,知曉自己三人今日怕是要栽在這船上,邊鬥邊想脫身之計。
鬥到第四招,駝子還沒有停手之意,那沫沫智老大不耐煩起來,變臉道:“你這老家夥真不知進退,自己本身低微,一味地纏鬥,你當老夫怕你不成。”
沫沫智邊說邊把手臂一揮,一股大力就向駝子湧來,駝子握不住手中的拐杖,奪手飛了出去,那拐杖在口中呼呼地在空中一陣飛舞,“咚”地一聲掉落在江裏,頓時水花四濺。
駝子麵如死灰地看著那沫沫智,自知和那沫沫智本事相差太遠,再鬥下去不過是自取其恥,隻得罷手不鬥。
駝子暗暗思量,如果自己和辛無病兄妹落在聞正賢手中,便會任人擺布、生不如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拚了這條命,如果能救了兩個孩子更好,如果救不了,大不了同歸於盡,也不能讓聞正賢的陰謀得逞。
駝子思想一定,抬起頭來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看著辛無病無限淒涼地道:“無病,這位世兄武功高強,他那麼看得起你,願意教你武功,也是你難得的福氣,我們就跟這位仁兄去吧,你看如何?”
辛無病想不到駝子會這麼吩咐,一雙眼睛圓瞪著駝子,半晌說不出話來,那沫沫智衝天一陣狂笑道:“駝兄算是識趣之人,真乃大丈夫也,不錯!不錯!老夫非常喜歡。”
辛無病默默地垂下淚來,看著駝子淒聲道:“大哥,不是小弟抗命,二哥和三哥皆因保護馨兒而亡,這老頭子明顯不懷好意,如果小弟答應了他的要求,二哥和三哥在地下豈能瞑目,小弟寧願死也不願遂了他的心意。”
那沫沫智在旁邊當即沉下臉來道:“臭小子真不識抬舉,老夫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又哼哼了兩聲,話語裏充滿了威脅之意。
駝子假意嗬斥辛無病道:“四弟,你真不懂事,大哥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辛無病眼中淚珠滾滾,但又不能不尊駝子的話,隻得默不作聲。那沫沫智大喜道:“常言道識時務方為俊傑,駝兄真英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