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驚變1(1 / 2)

第十章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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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淮勝道:“琪妹,這事不能著急,得慢慢來,人品最重要,一般的浪蕩子弟,哪裏配得上咱們馨兒,況且馨兒還小呢,等兩年再提此事如何?”

安芷馨一張臉通紅,在旁撒嬌道:“娘!你說的是什麼呢?你這麼著急把我推出去,是不是嫌我吃太多了,我今後不吃就是了,我才不要嫁人呢。”

安淮勝和秦琪都笑了起來,秦琪笑罵道:“你這死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張口就來,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依得了你,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你的皮。”

安芷馨委屈地看了安淮勝一眼,賭氣地吭聲了,安淮勝清楚妻子的脾氣,秦琪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在家裏很有性格,治家甚嚴,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仆人對她是又敬又怕,她定下的規矩,沒人敢越雷池一步。

安淮勝見秦琪不高興,趕忙扭轉話題道:“馨兒,你想知道剛才是誰在搞破壞嗎?”眾人本來已經忘了,安淮勝這一提起來,眾人又想起了剛才那金屬擊打的聲音,不覺都來了興趣,就凝神聽安淮勝說下去。

這正是安芷馨想知道的,她驚異地道:“爹爹,這個人是誰?難道爹爹知曉嗎?”

安淮勝微笑著點點頭道:“這個人很了不起,很懂樂理呢,你那曲子哀傷、淒婉,讓人情緒低靡,可是這人一敲,立馬就有金戈鐵馬的味道,讓人警醒,更難得的是,他那擊打的聲音,和你那淒婉的曲子配合在一起,反而能催人奮發,讓人不自覺地熱血沸騰,你說這個人是不是很了不起。”

安芷馨抿嘴笑道:“爹爹,您也懂樂理啊?爹爹乃一代武夫,有如此雅興,難得!難得!”

安淮勝嗬嗬笑道:“爹爹長期聽你娘彈琴,你以為是白聽了的?”

安芷馨道:“哦!爹爹就是爹爹,自然比女兒聰明百倍。”

安淮勝大笑道:“馨兒也學會拍爹爹馬屁了?”

安芷馨臉上一紅道:“爹爹,您說得神秘兮兮的,這人到底是誰?你把他叫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安淮勝笑道:“人家可比你高明多了,你也要看嗎?”

安芷馨毅然道:“要看!”

安淮勝神秘地笑著,舉起手拍了拍道:“何護法,出來吧!”

那樹林中有人答應了一聲,慢慢地走出一個人來,從外貌上看,這人將近五旬,穿了一件粗布的開口短襟,腰上係了一根爛繩頭,繩上卻別了一根黃燦燦的煙管,這人完全是一付鄉間的農家糟老頭的打扮,卻有這麼一根價值不菲的煙管,反倒讓人頗感驚異。

眾護衛一見這何護法右手提了一個人,就像提了一隻小雞似地,就知他抓的是剛才敲定金屬的人。眾護衛一看那人,心中更加詫異,這人不過和我家小姐年紀一般大小,且穿得邋裏邋遢的,一看就是個小叫花,這小叫花難道就是幫主說的樂理高手?

原來這老頭名叫何大能,是永樂幫的左護法,別看他一付農家打扮,此人武功卻不是蓋的,腰上那一根黃燦燦的煙管,專門敲打人的穴位,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此人平時和幫主安淮勝走得很近,是安淮勝身邊最為得力的幹將。

安淮勝見何大能捉了一個少年,盡管他見多識廣,心裏也感不可思議,在一般人的意識中,這個擊打金屬的人應該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老學研才對,不過,憑何大能的本事應該不會拿錯人,這一點安淮勝還是深信不疑的。

何大能走到安淮勝身前,把手中的少年“啪”地一聲扔在地上,那少年嚇得麵如土色,膽怯地抬眼看著眾人,何大能對安淮勝抱拳道:“幫主,屬下沒經過幫主允許,私自來這桃花林中,掃了幫主和夫人的雅興,罪該萬死!”

安淮勝喜笑顏開地道:“何大哥言重了,本座知你忠心耿耿,這是擔心本座的安危,才來這桃花林,如此忠義之人,何罪之有!”又對旁邊的貼身護衛道:“快與何護法看坐。”

安淮勝親自斟滿一杯酒,攜夫人秦琪走到何大能麵前,對何大能道:“何護法辛苦,請飲了這杯酒。”秦琪趕緊也對何大能施了一禮道:“叔叔辛苦了!”

何大能趕忙還了一禮,抱拳朗聲道:“夫人不必客氣,護佑幫主與夫人,是何大能分內之事,何言辛苦二字!”安淮勝大笑道:“何護法乃永樂幫頂天柱梁,當飲此杯。”

何大能接過這杯酒一飲而盡,朗聲道:“謝幫主和夫人!”

安芷馨方才叫了一聲:“何叔叔!”燕子一般飛到何大能跟前,眼睛卻好奇地停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身上道:“本姑娘彈琴時,你瞎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