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弘聽後,欣然一笑,道:“好!果然還是我的夫子最通我心!夫子,平身!”
祝玉瑾本想直接站起來,但是眼角留意到一旁的劉桓和謝邈。
謝邈的臉色自然是難看的,因為他自持跟隨皇上多年,並且了解皇上的心思,但此次皇上第一次做決定,他卻駁了皇上的意思。心中頓時覺得愧疚。
祝玉瑾沒有起身。
項弘有些納悶,但隨即看到了夫子的眼神。
他頓時明了。“都起來吧!”
三人這才異口同聲道:“謝皇上!”
起身後,劉桓首先開口,“皇上,不知您有什麼打算呢?”
項弘走到桌前,指著上麵的地圖道:“蓮明城雖然平日裏守衛不是很多,但是一到了晚上,就會有很多守衛,這就說明,蓮明城在晚上時,是交易的密集區!城主一定是把兵器轉手賣給了別人,所以,咱們偏要白天進攻,且要鳴鼓進攻!”
聽了這話後,謝邈若有所思,抬頭看了看項弘,覺得帝王誌氣終於要來了。
劉桓雖然覺得有漏洞,但是也不便再說,如此,隻能信任皇上一回了。
項弘見謝邈和劉桓都點頭同意後,忍不住得意的朝著祝玉瑾看去,那眼神,很像一個學生期望得到老師的誇獎。
祝玉瑾對著項弘一笑,點了點頭,以示誇獎。
項弘見到祝玉瑾的笑以後,突然眉頭一皺,不再與她對視了。
簡單的晚膳後,眾人散去。
心事人人都有,卻不盡相同。
項弘自從來到鹿北後,就很喜歡在房頂賞月。
他說是受到祝玉瑾傳染的,祝玉瑾卻不同意,為什麼說我傳染你呢?明明是你自己要上來的。
項弘隻是看著她笑。
今夜,乃是殘夜,為何是殘夜?
因為是殘月。隻有小小的半輪。
祝玉瑾依舊一襲白衫,獨坐在房頂,看著那輪殘月,想著一些過往的事情。
夜風微涼。
她聽到有人輕輕的上了房頂,聽腳步聲,應該是刻意腳步輕輕,不想打擾到她。可她還是聽出了是誰,但是卻沒有回頭。
肩上被搭了一個深青色厚衫。
項弘道:“小金哥,你是鐵人嗎?”
祝玉瑾一笑,“為何這麼說?”
項弘道:“上麵這麼冷,你居然穿的這麼薄!”說著,手很自然的去握她的手,並且似乎知道她要避開一樣,快速抓住了她的手。
他驚道:“哎呀!手都這麼涼了!”說著,要給她搓搓手。
這動作未免太親昵了!
她抽走了手,感覺有些不適。
項弘卻哈哈一笑,“幸好,我拿了酒!咱們一起賞月,一起喝酒!豈不快哉?”
他說完這話,又自嘲的道:“明明是一個粗漢子,學什麼文人墨客,還喝酒賞月呢!傳出去讓人笑話。”
祝玉瑾也是一笑,“有些文人墨客,興許還不如你!”
項弘道:“夫子準時唬我!哪個文人墨客不比我強啊!我隻知道賭氣、生悶氣、還惹夫子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