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棠夕帶著屬下以及被麻袋裝著的冰茉然,快馬加鞭的朝著馴鹿教奔去。
馴鹿教的分堂設在廊坊的北燕關,從蘭河鎮到北燕關,快馬少說也得三個時辰,又加上是夜晚,所以跑到半路,沒有喂糧草的馬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速度減慢了許多。
恰好不遠處的丁字路口有個驛站,洪棠夕決定在此小憩片刻,順便給馬匹喂些糧草。
但是他們帶著冰茉然多有不便,更何況還是被麻袋裝著的。
洪棠夕決定留一個助手在馬棚處,一邊看守著麻袋裝著的冰茉然,一邊等著馬匹恢複力氣。
當驛站小二接過馬匹時,順便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裝著人的麻袋。
洪棠夕不耐煩的吼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驛站小二忙牽著馬匹去喂糧草了。
洪棠夕帶著兩人進了驛站,環視了一圈,驛站裏隻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坐在廳堂左側,是個大胡子男人,其中一個穿著鬥篷,坐在陰暗角落裏,看不出性別,唯一相同的時,兩人桌上都有一壇酒。
畢竟這是大半夜的,這兩人想必也是趕路至此小憩的吧!
洪棠夕叫了兩壇酒,兩盤牛肉。
正喝的起勁時,突然那個助手跑進來,驚慌失措的喊道:“老大,她醒了!”
洪棠夕瞪了助手一眼,心中暗罵蠢貨,環視了一圈,隨後道:“馬匹本來就是醒著的!你這蠢貨!”說著,揮手過來讓助手對他耳語。
聽得後才知道,是冰茉然醒來了,在微弱的叫喊著。他手足無措才來找洪棠夕的。
酒喝得差不多了,洪棠夕站起身,拍了拍助手,讓他坐下喝酒吃肉,自己則走了出去。
走到麻袋跟前時,冰茉然正在微弱的喊叫。
洪棠夕笑道:“喊吧!喊破喉嚨了也沒有人來救你!告訴你,那個叫彌渡的人已經被我們打死了!貌似他是你的親人吧?你傷心吧?不過沒有關係,不用傷心,等帶你回了馴鹿教,采當家會好好疼愛你的!”
冰茉然微弱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義兄不會那麼輕易死去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不但殺了那個彌渡,還殺了……”
“你剛剛說馴鹿教?你是馴鹿教的?”
洪棠夕話未完,便被一個軟軟的女子聲音打斷了。
洪棠夕轉頭去看,卻是方才屋子裏那個穿著鬥篷衣的人,沒想到是個女人。
他道:“是馴鹿教的怎麼樣?不是馴鹿教的怎麼樣?你是誰?”
女子掀開帽子,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眸,“我叫淺月,一直仰慕馴鹿教,一直想加入馴鹿教,但是苦苦尋找不到機會,這次終於遇到了機會!”
看清楚女子的麵目後,洪棠夕眼前一亮,居然還是一個長得挺標致的女子,但聽到她的話後,隨即疑惑道:“你說你叫淺月?姓什麼呢?”
淺月道:“小女子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跟著養父母長大,養父母從來沒給過我姓氏,隻是喊我淺月。”說話時,她神色孤寂。
洪棠夕心中一動,想著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加上分堂的確缺少女子,便道:“很好,既然你這麼真誠,那麼就今夜跟著我們回分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