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有餘悸,讓他不能這麼慢吞吞的等她。
他可以妥協的妥協,固執的還是要固執。
他不能等了。
“可是……”
“你不願意對外公開,那這件事可以就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本來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而已。”男人手臂圈住她,他把她抱進懷裏,唇在她頸間摩挲,“二年前你出事昏迷,六哥說我不是你親屬,沒有權利。”
男人頓了頓,“我對此,耿耿於懷。”
“……”
紀初語回抱住他,雖然那時候她昏迷不醒,可現在她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拚湊的七七八八。
站在他的立場上去想,她確實覺得自己過去在意自己,而忽略了他。
她輕輕咬了下唇,“那我回家時,把戶口本帶回來。”
擁著她的男人沒有反應,半響,霍鈞安突然把她從自己懷裏挪開,他眸光盯著她,眼睛裏難掩喜悅,“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什麼?”紀初語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聲,“登記不需要戶口本嗎?”
……
醫院門口的傷人事故因為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所以引起了民眾極大的關注。
各個行政司法機關相當重視,很快立案審查起訴,白彤被鑒定為抑鬱症,當時的狀況下確實行為不受控製,屬於限製刑事責任能力人,審判也要從輕處罰,但依然要負刑事責任。
無論怎麼判,這一切都已經跟紀初語或者霍鈞安再無幹係。
因為明天要返回劇組,紀初語趁著還有點時間,跟霍鈞安約好了晚上去趟商場。
霍鈞安到西郊來接她,兩人剛坐上車就接到了秦律師的電話,紀初語接起來,“紀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沈婕生前留了一部手機,讓我交給你。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紀初語淡淡的,“麻煩你幫我處理了吧。”
“紀小姐你確定嗎?裏麵有沈婕與白彤通話……。”
“秦律師,都已經跟我無關了,到此為止吧。”
紀初語把電話掛斷,有些人,何必再費神在意,他們終究不會是她生活的重心所在。
她更加想把時間和精力全都放在她關注的人身上。
霍鈞安偏頭看她,他淺笑著,“終於長大了。”
“什麼叫終於長大了?”紀小姐不樂意了,她斜睨了眼看他,一雙美眸挑起來分外的媚,“怎麼,難不成霍七少之前都一直在跟我這個未成年人……唔……”
人被他拖過去直接吻住,許久才鬆開,男人懲罰道,“改不掉胡言亂語的毛病是吧?!”
紀小姐滿臉酡紅,嘴唇腫腫的,被吻花了口紅的樣子,很……
霍鈞安歎口氣,手指輕蹭她的嘴角,“我發現,我的自控力遇到你就像病毒遇到了藥。”
全麵潰敗。
紀初語笑起來,伸手拍開他的手,“你這什麼比喻。”
紀初語到商場來的目的很簡單,選一枚男士戒指。
其實男士戒指款式就簡單多了,但是或許一起來選,不在於最終的結果,而在於選的過程。
鑒於兩人的身份問題,霍鈞安直接安排了vip。
紀小姐進來時,她突然笑起來,“我想起來以前你帶我來過,讓我幫你選禮品。我一開始還以為要送我。”
霍鈞安淺笑,“幫常女士選的。”
“啊,你媽媽。”紀小姐有些驚訝。
“那次是她生日。”
“那,她滿意嗎?”
“不知道,反正沒把我趕出門,應該就是還可以。”霍鈞安很無所謂的說著,似乎習以為常。
“……”
這是什麼情況?
紀初語有些懵,“你們,溝通有障礙嗎?”
“除了我爸,誰都跟她溝通有障礙。”
“呃……”
紀小姐有點緊張了。
男人回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就,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霍鈞安有些促狹的瞧著她,“怕未來婆婆不好相處?”
“你怎麼這麼不在意?婆媳不好相處對你有什麼好處?”紀初語瞪他。
霍鈞安偏頭看她,男人嘴角溢出隱約笑意,她已經在思考跟常女士相處的問題,這說明,她正一步步的完全融入到他的生活中。
所以說,不要以為那個紅本本沒有作用,他的固執和堅持是對的。
“我媽喜歡女孩子,但她生完十一後身體不太好,所以生個女兒的願望一直沒有實現。她總覺得兒子不體貼。”
甚至是兒子各種不順眼。霍鈞安歎口氣,迄今為止很多時候他都不明白常女士為何會突然之間,無緣無故衝他發火。
“那女兒和兒媳婦也不一樣啊。”紀初語嘟囔句。
兒媳婦?!
霍鈞安看著她,忍不住笑意,心髒軟的很,他湊近她,在她耳畔低聲,“你相信我,我媽會很喜歡她的大兒媳婦。”
紀小姐臉突然就紅的透透的了,這才明白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
正在跟保姆一起清洗魚缸的常女士突然狠狠打了個噴嚏。
保姆,“夫人,你多穿點吧,是不是感冒了?”
“沒感冒,不知道誰又在我背後說閑話呢!”常雲欣捏捏鼻子。
“不然,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我自己來。”保姆很良心的建議,她真的不想女主人過來幫忙啊,總是越幫越忙!
常雲欣站起來,“行,這個給你……啊!”
腳下踩到管子一滑,保姆嚇得趕緊扶住她,常女士手裏揮舞著的刷子飛出去直接敲在了魚缸上。
嘩啦一聲。
保姆狠狠的閉了下眼睛。
常雲欣站直身子,沉默的盯著碎了的魚缸,“怎麼這麼不結實,看來該換了。”
保姆,“……”
“幸好我們剛剛把水放沒了,不然滿屋子都是水。”
保姆,“……”
保姆淚流滿麵,先生之前特意囑咐了不要讓夫人碰魚缸……
……
紀初語幫他選定了戒指,試好了尺寸,服務生說是到了之後讓他們過來取。
霍鈞安看中了一款項鏈,讓服務生拿過來試一下。
男人幫她戴上,細細的項鏈圈在她的脖子上,下麵點綴的點綴款式跟她的戒指有點……
“這是,一套嗎?”紀初語手指放在自己脖子上與吊墜齊平。
霍鈞安點點頭,“不是一套,但是一個設計師的風格。”
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掩不住滿眼愛意,俗語有雲,情人眼裏出西施。
這話,霍鈞安真真的體會到了。
“幹嘛送我禮物?”
“覺得適合你。”霍鈞安輕抬她的下頜,男人忍不住親吻她的唇,親吻她的脖子,鎖骨……
他想在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掛上他的標識和印記,這一生,從未這樣渴望過一個女人,渴望將他變為自己的。
服務生進來看到這幅情景慌忙又退了出去。
紀初語紅著臉推開他,匆忙收拾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心髒跳的很快,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在慢慢接受這種淺淡的幸福。
人生或許,本來就沒有太多驚心動魄,更多的隻是生活的點點滴滴。
臨走時,紀初語選了一副耳墜,紅色水滴樣的,很簡單的款式。
霍鈞安付款時被紀初語攔下來了,她把耳墜拿出來,“其他的你付,這個我付。”
男人疑惑的看她一眼,倒也沒多問。
上車後,紀初語把耳墜塞到他手裏,“幫你買的。”
“嗯?”
紀小姐正視前方,“給媽媽的新年禮物。”
霍鈞安看她裝的若無其事,耳根子卻紅起來。
男人淺淺的笑,他把耳墜收起來,牽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裏。
……
雅真春節回不來,國外國內假期不同。
所以,這個年家裏隻有三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從霍鈞安那裏揩油揩的多了,手裏不缺錢的緣故還是怎麼,孫建森也沒之前那麼無賴油鹽不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