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善書蒙文,念誦佛經,而且通達事務,尊崇漢族文化。為蒙漢民族和解,為蒙古發展繁榮,作出過卓越貢獻。
三娘子連嫁祖孫三代,客觀上反映出我國北方部族曾有的獨特民族習俗。而三娘子不過數百年前人,被遵為神仙,香火旺盛。無論蒙漢民族,敬奉的神祗不乏曆史人物,這是人民對功臣大善的最高紀念。
黃河中遊長城一帶,由於蒙漢雜處,民族間的相互影響是顯見的。
在山西內地,人們雖然習慣養羊而喜食羊肉,但吃羊肉時烹調風格相當細致。到大同河曲等靠攏長城地區,吃羊肉打拚夥,煮全羊而烤全羊,十分租豪,完全是蒙地風格。
河曲人叫小偷是”賊忽拉”、”忽拉丐”,有論者認為忽拉,是蒙語。其佐證,是蒙語稱小偷就是”忽拉”。不過,我認為:忽拉的急讀是”花”,這一發音可能還是漢語。花子,叫花子,即是乞丐。
魯迅詩中有”運交華蓋欲何求”句子。華蓋運,意即背運,倒黴運。”華蓋”,非常可能就是”花丐”,忽拉丐。
山西方言所說的華蓋,亦是指倒黴、運氣不佳。
所謂晉方言,其實相當蕪雜。由於山西地形複雜,山川阻隔,各縣份口音差別極大。
太原作為省會,五方雜處,全省各地人等語音磨合,漸漸形成一種全省通用的太原官話。
地方官話猶如全國通用的普通話,主要功能在於其”普通、流行”,不免會將許多方言的獨特詞彙與特色語音”割愛”。
值得一說的,呼和浩特有一個老城區,市民操晉方言,口音與太原官話完全一致。走口外的山西人,經過不同語音的長期磨合,竟然又磨合出了太原官話。
陝西秦腔也曾經到內蒙發展,不曾立腳。而內蒙百姓多數喜歡看山西梆子,包頭、呼市以及張家口等晉方言區,都有當地的晉劇團。便是陝西府穀,縣裏的劇團也是唱山西梆子。
方言區,流行地方戲,證明著語言的魔力。語言學家。
語言是人類的家岡。
附:語言的館舍
山西太原,作為古代著名的繁華都會,四方雜處交往,漸漸形成它獨特的太原地方話。所謂”陽曲官話”。山西與內蒙中西部共同流行使用的”晉方言”和陽曲官話相?當接近中國自秦始皇統天下乍同軌而書同文以來,散培九州的漢人所說所寫皆成統.漢語漢語話的瞳:分主要是語爵的區分。地理山川水土的差異,造成地方話的千差萬別。閩南話、潮汕話北方人聽來和外語差不多,但寫出來竟都是一樣的漢字,令人好不驚訝。中國所以數千年來始終是統一的大中國,而像同樣大小的歐洲由於水土不同造成發聲不同因而形成語言文字的不同,最終出現了多民族多邦國,”書同文”肯定起了巨大的甚至是決定性的凝聚作用。
除發聲司,地方話的區別當然還有許多遣涮用語的差異。
比如,”吃飯”,漢人都說吃飯。而且見麵問好都問”吃過了嗎”,簡直就等於英語的”早上好”與”豪肚油肚”。但我們太原人乃至山西人,在特別的情況下,這個吃字講作”口至”。”口至”了幾大碗,講起來很傳神很得勁很有力度。”口至”,占語,原也就是吃的意思。易經卦象爻詞有”捋虎尾,不口至人,吉”。占漢語,早已成為一種書麵語言,令現今的中學生翻譯背誦十分頭疼。但古漢語絕不是古人造出來專門為難後人的,而是古代的書麵語,與當時的流行口語距離不會太大。
還有一則笑話,講有個學生向老師請假。一位先生,太原人,隨口說”ke吧”。山西人說”去”字,包括輔地麵,發音是”ke”,寫出來當然還是去。另一位先生,太原郊區人,揶揄道:
“ke吧”,一去二三裏,還能成了一”ke”二三裏?太原先畢反唇相譏,回敬一句:
依你說,煙村四五家,就該念成煙村四五”館舍”?
原來,行止太原郊區,晉中許多縣份,老鄉們說”家”這個極為常用的!都說是”館舍”。在老鄉們的生活日常交往中,這是使用率極高的活生生的語言。這兩個字究竟應該怎麼寫,我和朋友們曾經一再探討。依據發音,有人認為該是”鍋首”:請客人到鍋首,有請客人用飯的意思;也有請客人先暖和一下的意思。但我覺得那兩個字應是”館舍”,是居處下處的意思。好比我們平日來客,多半總是讓至客廳,大約不會先請到廚房。作為佐證,太原的郊縣,又把家說成”居舍”。當然,”家”字在有的方言裏本身就發”鍋”的爵。比如江蘇南通話。
賈,作!為姓氏,讀背是”假”;尚賈之賈,則讀為”古”。或者可以作為”家”占來讀音的參照。
城市,由二人門成分交往雜處流動,變化會大些;語言語音趨於流行普通,是碾見的。安士奄遷的農民、偏僻山鄉的百姓,最可能保有著”古來”人們曾經使用過的傳統語言。因而,恰恰是封閉地區的民眾話語而不是普通話,成為語言的館舍亦即語言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