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爾德(1 / 2)

五月天,溫度適中、濕度適中,一切都很適中,沒有那天像今天這樣舒服。矗在王城最高的一處,阿爾貝特感受從山脈吹下來的涼風,夾雜著冰雪與翠綠香草的氣息。大自然的生命使他精神煥發。

阿爾貝特伸展了下四肢,他能感受到周圍所有人猶如一顆顆燃燒著翠綠火焰的生命之樹。每個人的火焰都不一樣的旺盛。阿爾貝特在第一眼見到凱奈斯就觀察著他,從上倒下細細打量。他發現這位攝政王大人的兒子並不是那種囂張、自傲的人,而是由內到外散發著獨特的人格魅力,自然又有條理。

他對任何人都很友善,報以微笑,對每一個人都很細心,哪怕阿爾貝特與他隻有一麵之緣,都會讓自己覺得他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坦博尼之前無意中說過凱奈斯身體似乎不是很好,阿爾貝特想起了那句話。

從表麵上觀察,凱奈斯看起來的確有些虛弱,阿爾貝特也感覺到他的生命力並不旺盛,那翠綠的火焰不僅僅是微弱,阿爾貝特的手伸了過去······此時凱奈斯不厭其煩地向他介紹在場的達官貴人,他震驚地低下頭看去。阿爾貝特死死地鉗住了凱奈斯的手臂,兩人視線相接,凱奈斯似乎從眼神中有所觀察,便放鬆了身體。

阿爾貝特看向凱奈斯那淡淡的微笑,或許現在隻有他才能感受到這微笑後的代價與無奈。凱奈斯身體問題並不能算是疾病,而是生命本質的問題。他那翠綠的火焰中夾雜著異樣的顏色,加快了他生命的燃燒,這是他的生命力快速流逝的主要原因。而要維持火焰的燃燒,就要添加木料,也就是生命最本質的力量。或許這個異樣還有別的作用,甚至是益處。但異樣的火焰沒法驅除,隻能靠不停地燃燒生命力維持。除非生命力終止,但那也代表著人的死亡。

阿爾貝特猜測,也許凱奈斯還不知道要維持這幅身軀的健康他的父親要付出多大代價。他相信亞曆西克斯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兒子是用自己的鮮血維持兒子的健康。

其實並不是沒有辦法,阿爾貝特覺得他有能力治愈好凱奈斯,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隻是有些麻煩而已。

阿爾貝特鬆開了手,不僅是回以微笑,他相信凱奈斯會震驚的體驗到。隨後坦博尼的大呼小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又被凱奈斯小小地嘲諷了一下,但隨之而來的人,讓他把這一切都拋擲腦後······如果他還能稱為人的話,對於阿爾貝特來說。

阿爾貝特並不是因為對麵陌生人的樣貌而警惕,而是因為他感受不到對方的生命。就好像他麵前隻是一副空皮囊而已。這讓阿爾貝特有些害怕了,甚至頭皮發麻。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他見過許多異族,也沒有遇見到這種情況。沒有任何生命物不具有生命的火焰,除非他本就不是生命。阿爾貝特搖了搖頭,甩去了那恐怖的想法。

人本能的對未知會產生恐懼,阿爾貝特也不例外。好在,這是在王城之中他不是很擔心,哪怕突發什麼危險,阿爾貝特也有信心應付。嘈雜的人群也掩蓋了他的恐懼。

坦博尼此時則很不自然地打量著對方,問題的表情毫無遮掩地顯示在了他的臉上。陌生人靜靜地站著,眯起雙眼微笑著等待著。好像一副讓你琢磨個夠的樣子。

阿爾貝特覺得有些尷尬,坦博尼則全然不知,好在凱奈斯的插入打破了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