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嘯風搖搖頭說道:“你不知道武千震的厲害,玄黃兩字門的人不過是螻蟻一樣的生命,跟武千震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我試著和武千震比試過,無論是拳法武功,不是風水道術,全都不值一提。我當時還用的是韓令,增強了我十倍的功力,但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沒有施展的餘地。”
“你是怕他?”丁鬆問道。
“不是怕,是懼。他就象是天,我就是天下麵的一個人,在這個天空下,我再怎麼運作,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行為,這樣的天地,就是踏得再寬又有何意義?”繆嘯風說到此處的時候,臉上並沒有沮喪之色,倒象是天經地義一般。
“原來如此!”丁鬆聽到繆嘯天說到此處,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轉過身去,對著空處說道:“武掌門,既然來了,又何必不肯現身?”
“不錯,真的不錯,我聽阿醜說來了一個姓丁年輕人,連過三道九幽幻境,我就知道,能破瘟癀昊天陣的非你莫屬。也不枉我千裏迢迢,到這天山一趟!”話音未落,遠處現出一個人影,象繆嘯天一樣,禦風而行,完全不帶人間煙火之氣。
離得近了,丁鬆看到此人的裝束,幾乎就是古代的戲裝,象是一個宋朝的書生,模樣和包拯身邊的公孫勝很相象。
“您就是地字門的掌門武千震?”丁鬆向對方施了個禮,然後他的眼光向後麵掃了一下,想看看地字門的十三強者是否會出現。
讓他覺得安心的是,這十三強者並沒出現在武千震的身後。
“不錯,正是武某,小兄弟真是學識淵博,竟然能平趟碧波鎖魂陣,毀掉瘟癀昊天陣,就是在我地字門,也不會超出三人有這樣高強的手段。”武千震說著,隻是向繆嘯天示意了一下,然後就把注意力全放在丁鬆的身上。
“你莫不是要找在下的麻煩?”丁鬆緊張地說道。
“是你找武某的麻煩,我隻是不得已而為之。”武千震很斯文地說著,但是丁鬆已經聽出來,自己不大容易下得了天山了。
“你想怎麼樣?”丁鬆沉聲說道。
對於這個繆嘯聲根本不敢反抗的對手,丁鬆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就是加上手上的鎮龍璽,丁鬆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抵抗對方的一招半式。
“不想怎麼樣?做為一派掌門,被別人直接破了山門法陣,你總得留下點東西來,這是咱們風水界的基本規矩。”武千震到這個時候,還是斯文如故,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我是個新人,並不知道這裏的規矩,跟我說說,具體是什麼?”丁鬆問道。
“或者你贏下武掌門,或者你留下一隻手,還有第三個選擇,做地字門的山神。”懸在旁邊的繆嘯天對丁鬆說道。
“看來隻有贏下武掌門這件事是最好的結局,不知怎麼比?”丁鬆揉了揉鼻子說道。
“武功法陣你隨便挑,贏任何一種,你都可以完整地走下山去。”武千震聲音清晰地說道。
“武掌門是地仙級的人物,我哪裏能和你比武功修為,咱們比法陣。”丁鬆幾乎沒有選擇,直接說道。
“好吧,咱們就比試一下碧波鎖魂陣。”武千震淡淡地說道。
“怎麼比?”丁鬆問道。
“你闖陣,我主持,隻要你過得了碧波鎖魂陣,你就可以下山了。”武千震淡然地說道。
“就這麼簡單?”丁鬆幾乎不敢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繆嘯風在一邊說道:“武掌門武功法陣無一不精,若是你覺得過陣如此容易,那你就是你失敗的時候。”
丁鬆點點頭,走進法陣之中。
懸在半空的繆嘯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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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後,丁鬆重新出現在天山之巔,他麵前還是那兩人:武千震和繆嘯風。
“丁兄弟學究天人,我武千震自覺已經博覽群書,完究法陣之道,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丁兄弟風水法術高武某不是一點半點,幾乎全麵壓製武某。法陣之中,若不是武某依靠修為上的強處勉強脫身,怕是現在就沒機會和丁兄弟說話了。”武千震由衷地說道。
丁鬆聽罷連連搖頭,直說贏得僥幸。
“不知丁兄弟有何打算?”繆嘯風問道。
丁鬆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準備光大師門,做一個玄門風水大師!”(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