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繆嘯風喝了毒酒,但他的修為遠超三人的想象,當時繆嘯風已經達到聚氣九層的水準,眼看著就要衝擊地仙之境。
這樣的毒酒對普通人來說,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但繆嘯風竟然挺了下來,兩手還要和三大掌門交手,暫時把毒逼到下肢,頑強抵抗。
三大派掌門也都下了殺心,拚上數百條人命,就是要他一死,幾乎把他的所有退路都封住了。
就在這時,繆嘯風做了一件三大派掌門全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他竟然一路奔逃,逃到了黃山,尋求地字門的幫助。
這一招完全出乎三大派掌門的意料之外。
他們以為繆嘯風視地字門為死敵,就是死也不會向黃山逃去,沒想到繆嘯風真這麼做的時候,他們再想攔就已經晚了。
繆嘯風成功地衝進黃山。
三大派本來就怕地字門,繆嘯風一進黃山,三大派的人全都退了回去,沒人再敢追來。
對地字門的人來說,他們並沒有吞並黃字門的意思,他們甚至有些看不上黃字門,就是玄黃兩字門加起來,也沒放在地字門掌門武千震的上。
他隻對繆嘯風這人還感點兒興趣。
手下的十三個人手一見繆嘯風過來,用藥先自止住了繆嘯風身上毒性的發作。
對於武千震來說,一個對手的總掌門過來,他從心裏並不願意收留,這樣的人一旦反水,對自己不是什麼好事。
但繆嘯風不是常人,他的修為很高,已經到了聚氣九層,這樣的人才武千震不能不心動。
這樣的人到了外麵,就是個殘廢也肯定不是個魚蝦之輩,真要混出個名堂,還不如養在自己的手下。
正是因為如此,他把繆嘯風安置在天山當“山神”,外麵還布上了兩道法陣,外人進不去,裏麵的人出不來,一困就是二十年。
繆嘯風經曆手下反水一事,心灰意懶。雖然地字門的醫術很高,但畢竟晚了,救治不及,兩條腿全都廢了,修為大落,隻能達到聚氣五六層的水準,指望自己回去報仇已經完全沒有可能,就在這天山之上住了下來,一直也沒有外出的意思。
不過由於他心思靜了,再加上做了這麼多年的“山神”,已經有了精靈之力,故此,他現在已經可以禦氣飛行之功,不過隻限於天山這個山頭附近,再遠了精靈之力消散,就得重新回到聚氣五六層的境界。
丁鬆了解到這些,感覺這個地字門真的很了不得,不顯山不露水,卻有著強大的實力,這樣的風水大派可比玄黃兩字門強多了。
把這些全都了解清楚之後,丁鬆用迷魂術把醜臉人的這段記憶全都抹去。
然後他帶著葉釗來到後山。
後山的兩座法陣隻剩下一座了,還是比較容易通過的碧波鎖魂陣,丁鬆帶著葉釗直接走了過去。
來到後山,他再次看到了繆嘯風。
“是你?”繆嘯風顯然還記得丁鬆,但這時他並沒有對丁鬆出手,而是以坐著的姿勢懸在半空中。
“我是丁鬆,七星門的人,我知道你是繆嘯風。”丁鬆很簡短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繆嘯風?”繆嘯風仰天長歎一聲,喃喃地說道:“多少年了,這個名字已經多少年沒人跟我說起了?竟然還有人知道我繆嘯風,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悲愴。
“你來做什麼?”繆嘯風眼中精光一放,對丁鬆說道。
“我要乾坤令。”丁鬆淡淡地說道。
“乾坤令?你怎麼知道我有乾坤令?”繆嘯風一聽這話,馬上皺起了眉頭,眼中透著警戒。
“隻有黃字門的總掌門才有乾坤令,乾坤令在手,如總掌門親臨,黃字門各門各派不得違抗。”丁鬆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哈,真是笑話,以前我也把這東西當回事了,等到我被人下毒,千裏追殺之際,誰把乾坤令當一回事?不過是一塊破爛木頭罷了。”繆嘯風說到此處,一伸手從身上取出一塊令箭似的木牌來,直接扔給了丁鬆。
丁鬆接過乾坤令,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對繆嘯風說道:“人說七星令是乾坤令的複製品,七星令有增強個人十倍力量的能力,乾坤令不知能增強個人幾倍力量的能力?”
“你一個七星門的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繆嘯風神色一凝,麵色嚴峻地向丁鬆問道。
“這是我的事,我還知道你繆嘯風絕對不會甘心在這裏當山神,以你的為人,難道不想著重新殺出這天山地界,在外麵踏出一片天地?”丁鬆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