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衝麵不改色地冷笑了一聲,朝著無邊夜色喊了聲聲‘上’。
隨即,從四麵八方冒出了大群大群提著弓和劍的人來。
燕贇培和燕錦浩早已料到他會有這一招,立即讓人去知會等在一裏外的的燕錦暄和杜百,並同時撥劍與敵人展開搏鬥。
幾個回合後燕贇培看準時機一把扼住了嚴世衝的頸脖,正欲一劍結果了他時卻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忙俯頭看,便見有鮮血從自己的小腹流出,原來有一柄短劍已深深地刺入他的腹部。
燕贇培隻覺渾身一陣劇痛兼冷戰,便知對方的那柄劍上抹了毒,但他仍然忍痛死死地箍住嚴世衝。
嚴世衝又冷笑一聲,伸手到袖間去拿第二柄短劍。
正當嚴世衝想將這第二柄短劍刺向燕贇培的心髒時忽覺右邊肩頭一陣發麻,短劍便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原來是在與敵人廝殺中的燕錦浩看見了父親被刺傷的情形,所以立即朝嚴世衝飛來一劍。
“阿爹。”燕錦浩邊朝燕贇培和嚴世衝的方向衝來邊叫。
燕贇培朝他望去,但覺雙眼朦朧,所以也看不大真切,忙說:“別來,浩兒。”
但燕錦浩一心想救燕贇培,所以依然提劍朝著嚴世衝快步逼近。
嚴世衝的左袖一甩,數十枚毒針朝燕錦浩飛去。
燕錦浩躲閃不及,右手臂上被他的毒針打中了一針,渾身頓時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隨即,又覺一陣眩暈,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浩兒!”燕贇培大喊。
就在此時,嚴世衝將另一柄劍刺入了燕贇培的心髒,並立即將燕贇培扔下,在手下的保護下迅速地進了皇宮三號門。
燕錦暄趕到時嚴世衝及其手下已撤離。
前後不過半刻鍾。
燕錦暄立即扶起燕贇培,又讓杜百幫忙扶起燕錦浩。
燕贇培因中毒太深加失血太多,此時已全身變成了黑紫色,見燕錦暄在叫他,便吃力地睜開眼睛來。
“暄兒,快進宮……皇上……危險。”燕贇培說。
燕錦暄當然知道嚴世衝逃回宮中會是什麼後果,但他此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父親和哥哥,因此說:“我先讓大夫來給您和哥哥看病再說。”
“我這邊問題不大。”燕錦浩咬著牙站起來說。
但是燕贇培這邊的情況就不妙了。
燕錦暄立即讓古鬆和沈誌剛去請大夫來,同時將燕贇培抱至路邊的一塊大石板上。
大夫很快便趕了過來。
見大夫來了,燕贇培便將燕錦浩和燕錦暄推開道:“快進宮去。”
兩人也知事態緊急,遂叮囑古鬆、豐子夕和沈誌昭兄弟照看好燕贇培,然後以信件的形式向皇上講述了宮中現在麵臨的情況,讓皇上立即加派錦衣衛防身和捉拿嚴世衝,並請皇上允許他們現在進宮去護駕。
但是他們的信件才送到半路就被嚴世衝的人截下了。
夜已深,身體本就不好的皇上還沒有辦法入睡,隻好閉著眼睛假眠。
忽地,他隱約聽到了幾聲擊劍聲,隨後又聽到哀叫聲。皇上忙隔著帷帳叫了聲張公公。
守候在外間的張公公趕忙隔著門問:“奴才在,皇上有……”
張公公的話未說完便倒了下去。
皇上大驚,忙一咕嚕地爬起床,並將床頭的劍拿在手中。
嚴世衝已經領著三百人進來了。
皇上望著眼前這張全然陌生的麵孔,顫聲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