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美滋滋的想著,一路尾隨救我的姑娘(從daote哪裏知道叫陸靈),到了一個兵器庫,我大概猜到她要教我些什麼,不著急問切,套套近乎。
“喂,姑娘!你是不是叫陸靈?”
“嗯!你怎麼知道的?”她滿臉好奇看著我,說話還是有一點衝。
“謝謝你剛舍身相救。”談及她救我,我還是有點小小的激動,想不起什麼感激的詞,想想電視裏的情節,脫口而出,“無以為報,願以……。”
“我X,以身相許,這話什麼能說,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她,再拿刀砍我怎麼辦?真後悔剛才把刀還給她!”
馬上轉動我聰明機智的大腦。
“願意,做牛做馬,任由姑娘差遣。”
陸靈笑了笑,點了點頭,仿佛在說“孺子可教也”。
緊張的氣氛略微緩和,我長舒了一口氣。
陸靈背著手,在我麵前踱來踱去,嫣然一副老師的樣子。
“外麵窮凶極惡,既有猛獸,又有邪靈,你若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就要掌握狩獵的技巧,練就對抗邪靈的體魄,從今天開始我要訓練你,讓你成為一個戰士。”
“好,太謝謝你了,你費心了!”這客氣話說多了,總不會挨打吧!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選兵器吧!”陸靈完全忽視我拍的馬屁。
我環顧四周,也沒什麼兵器,三五張弓,七八支矛,十幾個盾牌,這些東西鏽跡斑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家夥事。
弓我是不會用,盾牌的話吧,不夠拉風,又大又沉又醜,我自然也不喜歡;矛呢!還可以,舞起來虎虎生風,擺POSE什麼的也不錯,我心底比較鍾意還是少林棍,李連傑的《黃飛鴻》裏有一集與甄子丹對打,一人持雙棍,大得哪個精彩啊。——“一個扭身雙棍迎臉劈下,一個單棍四兩撥千斤,跟一招毒蛇出洞,一個右手提棍撥開,繞過頭頂,對膝蓋掃過來,一個左手翻轉手腕,奮力擋開。你來我往,你攻我守,轉眼間,七八個回合,打的竹棍聲砰砰啪啪似爆竹,卷起的沙塵似煙塵滾滾。”很可惜,沒有棍,就隻好用矛將就下了。
我隨手挑了一根,手感冰冷,還是全鐵的,拿起來掂了掂,乖乖孩怪沉,擺了個POSE,嗯,帥呆了!
“準備好了嗎?BABY!”她挑釁的口吻,不屑地對我說。
“我X,什麼玩意?還會說英文,什麼情況?這野蠻人還和國際接軌了,真心不知道一個講華語連自己國家都不熟的人,還會講英文,我一定要問問她!”
“你……”
沒等我開口說話,她抽出獵刀,衝我撲過來,我知道那陸靈的彪悍,還有那獵刀的鋒利,不敢怠慢,舉槍便刺,那知陸靈就像一隻靈猴一樣,巧妙躲過我的攻擊,閃到我的麵前,獵刀奮力一揮,“當”,長槍被削成短棍,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拳衝我的鼻子打過來,我躲閃不及,“砰”打個正著,一股酸痛從我的鼻子悠得升到腦門,熱乎乎的血液就從我的鼻腔流了下來。
“你大爺個卵!什麼垃圾老師?你這是教人自衛,還是泄憤啊!有能耐出去打怪獸,虐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鳥,算什麼本事!”
我捂著鼻子,往後退,陸靈絲毫不顧舉刀便砍,我順手拿起一個盾牌抵擋,什麼樣的盾呢?就像《美國隊長》裏主角拿的盾一樣,但比那個醜得多,就是布滿鐵鏽的盾,普普通通,毫無特點。
“哢嚓”那削鐵如泥的小獵刀,一下子就把盾牌劈成兩半。
“乖乖,這八成是把她搞得不愉快了,難不成和辮子哥帝都兒吵架心情不好?都怪到我頭上了?這是要借著教我的功夫,把我滅口了,看這架勢很像啊!”
果然,陸靈破了我的盾,整個人跳起來,揮刀就劈,大有力劈華山之勢。
我想也沒想,求生的欲望讓我讓我趕忙拉過來一塊大盾牌,怎樣的盾呢?LOL裏布隆手裏的那塊盾,貌似比那個要大,有一米五高,我一低頭,整個人都能躲進去。
“哢”小獵刀砍下來,劈了個十多公分的口子,陸靈收了刀,停止了攻擊。
陸靈調皮地撇撇嘴道:“不錯的武器。”
“怎麼個意思”,讓我選這個大盾牌當武器,有木有搞錯啊!這算哪門子武器,LOL裏布隆那麼強壯的體格,也隻是用盾來吸收傷害,根本沒什麼攻擊力,看樣子她是把我當坦克,當炮灰用了。
縱有一萬個不願意,我也不敢反抗,畢竟小命最要緊,若是惹惱了這位姑奶奶,隨時隨地都能送我到閻王報到,我心裏比吃黃蓮都苦啊!
此時此刻,我特懷念我那愛惡作劇的同事,幽默又不失威嚴的老板,對了還有那風騷的秘書,裙子穿到超短,衣領低到極限,走路比T台上模特還要誇張,遇到公司裏的男性,總是先秀秀奶,再用溫柔嫵媚的眼神**兩下,勾的你是麵紅耳赤,心潮澎湃,她就揚長而去,公司裏都知道她和老板有一腿,暗地裏罵她狐狸精,但是公司裏的男人對她卻沒有一點免疫力,一個眼神足可秒殺所有人。沒辦法,男人都喜歡溫柔嫵媚又漂亮的女人,特別是我們這些單身男性,在你工作遇到難題,內心煩躁,精神萎靡的時候,她就給你無限動力,喚醒你內心的小衝動,那感覺,“乖乖,真是味”。
真心想不到自己落魄到這幅田地,一個平庸的職場小白領,闖進了幾近原始的冷兵器時代,既要麵對有暴力傾向的救命恩人,又要麵對那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妖魔鬼怪,生命毫無保障,悲催啊!
人生就是如此,苦中作樂,這好有一比,如果你一日三餐都吃苦瓜,忽然給你吃一頓苦菊,你也會認為苦菊也是難得的美味了!
我的樂呢?那自是晚餐了,到大廳吃飯的路上,並不輕鬆,陸靈讓我帶著我的武器——大盾牌,我哪敢反抗!若是得罪她,指不定會怎麼傷害我呢。拿就拿吧!那盾牌可著實不輕,足有一百多斤,剛才求生本能激發出我的潛在力量,一把拉了過來,現在使出吃奶的力氣,使雙手方能拎起來,勉強走上兩步,“咣”就丟在地上,陸靈也不等我,情急之下,我貓腰背起盾,跌跌撞撞追上去。晚飯已經做好,寬大的荷葉上擺放著烤好的野山羊,銅酒壺裏裝滿香氣四溢的美酒,精致瓷器裏堆滿各種誘人水果,紫的葡萄,紅的櫻桃,綠的獼猴桃,白瓤黑料的火龍果,看德我口水直流,正中央有口大鼎,文火正燉著一鼎美味的湯。
俗話說的好,饑不擇食,貪不擇妻,慌不擇路,在我寄饑餓難耐時,也顧不得尊老愛幼,傳統美德,找了張石桌坐下來,甩開腮膀子,一口肉一口酒吃起來,吃的是油跡肉沫滿腮,湯水濕透衣襟。眾人見我的吃相,交頭接耳,指手畫腳,還有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捂嘴偷笑。我知道他們在笑話我,一個看穿著打扮極斯文的人,吃起東西來,比野蠻人還要野蠻,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心裏的委屈,莫名其妙地到這蠻夷之地,莫名其妙受了許多傷,莫名其妙身處險境,莫名其妙被人救下,又莫名其妙被救命恩人狂虐,好不容易能安安穩穩吃頓飯,真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放縱地享受這幸福時刻。野山羊肉是用燃燒後的底火燒烤,這樣烤製出來的肉沒有燃熏的怪味,外皮金黃酥脆,內裏鮮香多汁,再加上獨特的香料,真是難得的美味。酒入口甘甜香醇,冰涼爽口,後味略顯酸澀,品起來像葡萄,青蘋果再加上多種野果釀製,喝起來如同飲料,完全沒有現代白酒的濃烈。我想起來本山大叔小品中一段台詞,我是先用盅後用杯,換了大碗對瓶吹,我敢說我當時的表現有過之而無不及。
酒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度數高的酒,醉的快,醒的也快。反之度數低的酒醉的慢,醒的也慢。酒就像女人,美卻傷身。而我不止一次因酒受傷,這一次也不例外,酒下三壺,腹滿八分,我略感醉意,但是美酒對我的**使我欲罷不能,又喝了兩壺,隻覺頭暈目眩,腳軟綿無力,一波又一波的醉意衝擊著我的大腦,我的身體正慢慢失去控製,胃裏的美酒像大海裏翻滾的巨浪,帶著酒氣和肉的膻味,從胃裏向食道和喉嚨溢出來,我吞咽了兩口,企圖把這巨浪平息在胃裏,但我的胃開始本能收縮,抽搐,我殘存的意識讓我明白,這是我的極限,我打起精神站起來,碰翻了桌上的酒具,跌跌撞撞的向外走,連滾帶爬出了洞口,站在平台上,涼風一吹,“哇”的一聲,全吐了出來,人就慢慢地倒在地上,呼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