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冰冷的彎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臉瞬間就像猴屁股一樣紅,心裏暗想:“丟人敗壞呀。偷窺被人發現了。哎!揪跟眼睫毛上吊去吧,找個螞蟻洞鑽進去也行。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必會引來人們的一陣謾罵,**——卑鄙無恥——臭不要臉——不是人玩意——缺德,搞不好還會賞你一記耳光,啐你一臉吐沫。”

幸好隻有兩個人,她冷若冰霜,怒目而視,仿佛在警告我,再放肆就要了你的命。

我被逼的坐正了身子,目光轉移到一邊,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那姑娘包紮好,起身便走,我急忙爬起。

“等等我……”我追上去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家在徐州,徐州你知道嗎?怎麼走?”

我自顧自問,也不曉得他能不能聽懂,死裏逃生的我沒想這麼多。

“這裏是盤古城”她冷冷答道。

“原來你也講中文,太好了,盤古城,在我印象裏,沒聽說過這地方,這裏是哪個省?我家在江蘇省徐州市!”我繼續問道。

“這裏是盤古城,你說的那些地方我沒聽說過”

“中國你總知道吧?韓國,印度,泰國,美國,俄羅斯,你總有一個知道的吧”

“不知道!”

我暈,什麼情況?這地方得落後成什麼奶奶樣了,啥都不知道,倒是那別致的胸圍和性感斜裙,還有點後現代大師的。

“那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隻知道我剛才救了個傻帽,他穿著奇怪的衣服,還一直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我狂暈,還被別人當笑柄。我心想:“別給我嘚瑟,你若是凶狠老虎,我就練就武鬆的本領,你若是那殘忍的獵豹,我就練就大象的體魄,你若是那敏捷的小野貓,我就練就獵狗的迅猛,把你按倒在地,好好**,叫你學習三字經,熟讀弟子規,懂得三綱五常。再領你回老家,拜見你的婆婆和公公,當我家的好兒媳。哈~~~~哈~~~~~哈。”我心裏樂開了花。

有想法就要付出行動,我瘸著腿緊跟了兩步,試探地問道:“你結婚了嗎?美女。”

“什麼是結婚?”她雖然麵部冰冷,倒也不至於拒人於千裏之外。

“結婚你也不知道,怎麼說呢”我絞盡腦汁想想,古代人關於結婚的詞彙:“結合?洞房?嗯……拜天地?過家家?睡覺?”

她是懂非懂,停下來好奇地看著我。我實在想不到什麼詞,估計現代詞語她也聽不懂,正著急著,我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全世界通用,肢體語言,我暗暗佩服自己才能,興奮的指指她,指指我,睡覺,打啵,肚子大了,生個娃娃,我學兩聲哇哇叫,再作個報娃娃的形狀。忽然那女的蹲下身子,手握彎刀,對準我胯下橫掃過來。

“什麼情況?這惡毒招式,莫非就是斷子絕孫刀。這全世界通用的語言,被她理解成什麼了?出如此狠招?”

若在平時,我雙腳向後一跳,倒也躲得過去,奈何右腿受傷疼痛不敢用力,隻左腿蹬地,身體一側,把右腿抽了回來,那可憐的左腿,被劃出一條一指深的傷口。我覺得左腿一陣疼痛,人就癱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叫的是鬼哭狼嚎,苦得是稀裏嘩啦。我心想若是哭的凶一點,觸動了她的同情和憐憫之心,不至於痛下殺手。我眼睛一閉,雙手掩麵,屈成一團,放開嗓子,撒潑賴柳的哭起來,哭了一陣。

眼見沒什麼動靜,我趕忙起來看,那姑娘收了彎刀,漸行漸遠。這可把我嚇壞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分明就是要了我的命呀。指不定那一會就竄出來個豺狼虎豹的,輕輕鬆鬆就要了我的小命,就算沒有猛獸,我這受傷的雙腿也覓不到食物,隻能等死。

我顧不得疼痛,取下腰帶,係住左腿止住血,雙手提著褲子,就追上去。疼痛的雙腿讓我跑起來如同那得了小兒麻痹的患者一樣,完全失去了常態,再加上雙手拎著褲子,整個一個傻子二百五,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患者。

對於生命,臉麵不值一提。

“嗚……”一聲低沉的號角聲傳過來,又傳向遠方,所到之處。鳥飛獸走昆蟻回巢,一時間草原所有動物東跑西竄,亂作一團。我一邊跑,一邊心裏暗暗發悶:“這是什麼凶殘野獸?一出來這麼大的氣場,百獸回避啊。”獅子,老虎,獵豹都嚇得一股腦的跑,就算旁邊有美味的羚羊,麋鹿也顧不得咬上一口,隻顧加緊尾巴,沒命逃。不管誰,總而言之,一定是個大BOSS。我不敢怠慢,加快移動步伐,緊緊跟著那女的。閃過一人高的野草,到了一山腳下。山頂飄過一團黑雲,回頭看了一眼,黑雲竟然從四麵八方飄過來,以號角聲為中心,慢慢靠攏。我心想這黑雲絕對有問題,定睛觀察,看的分明,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從黑雲透過來,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它們如同鬥大的蝙蝠,一個個舉著尖尖的三叉戟,振翅而飛,發出震耳的轟鳴聲。我去!幽靈啊?這不科學呀!生物老師沒教過我類似的生物呀,看來我老師太水了。現在想當初生物學不好,肯定是老師太水的問題。想歸想逃命要緊。我抬頭看時那姑娘已爬上山五十米去了。我暗自讚歎,好敏捷的身手,你看手腳並用,左竄右跳,如豹般迅猛,如猴般靈巧,攀過巨石,繞過雜亂樹木草叢,直向山頂衝去。

我左顧右盼,陡峭而光滑的石壁,沒有著手的地方。我試了兩次,雙手攀住那淺淺的石縫,腳剛踏上一凸起的石塊,我的雙腿就疼的發抖。就在平時,爬上陡峭山壁也絕非易事,何況雙腿還受了傷。我正著急呢,突然一陣淒慘而恐懼的狼嚎劃破長空,隨後就是那地動山搖的“咚咚”聲。

我抬頭看時,一群冒著黑氣的邪狼從山頂如洪水般傾瀉而下。你看它體大如牛,紅岩綠鼻,尖牙如矛,利爪似刀。奔跑在山石之間,抓的石灰橫飛,火星四濺。遠遠望去,就如同駕著雷雲的天兵下凡一般。讓我想起來小時候爸爸講的恐怖故事“紅眼睛綠鼻子,四個毛蹄子。單吃小孩子。”

剛出龍潭,又入虎穴。我禁不住暗自罵娘“這什麼鬼運氣,倒黴到家了,這樣下去非死不可了。蒼天呀,大地呀,想我平時,平易近人,樂善好施,尊老愛幼,拾金不昧。沒幹過什麼缺德事,最多扒過二嬸家的紅薯,偷過大爺家的蘋果,拿沒用的舊卡片換過小麗的棒棒糖。這都是我一時貪吃,生了邪念。就算懲罰,最多讓我貪吃的嘴生口瘡,生潰瘍,讓我的牙齦紅腫,咬不得東西,也別讓我身處如此險境,分分鍾要了我的小命呀。”

罵歸罵,還是得爬,我嚐試爬了幾次,隻爬了四,五米人就滑下來跌在地上,痛得我哇哇直叫,坐在地上罵起來:“尼瑪,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過五更。明年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還有那虎皮貂裙的女子,也是個胸大無腦的棒槌,領得什麼路啊!隨便躲個小屋,地洞,水井呀什麼的,不就挺好嗎,非要上山,這不就是怒送嗎。”弄到這步田地,想回頭跑,怕也是逃不掉了。“咚咚”聲越來越近,狼群中一個個巨大的石頭怪獸顯露了出來。你看它五米多高,形態各異有的像鷹,有的像虎,有的像獅子,有的像獵豹,它們手持各種兵刃,大斧頭,狼牙棒,三叉戟,咆哮著向前奔跑,嘴裏吐出黑色邪氣,笨重的身體每走一步都發出地動山搖的“咚咚”聲。

“我哩個親娘呀,這是什麼家夥?強悍的也太離譜吧!那斧頭劈下來,我不瞬間一分為二?那狼牙棒掄過來,一下不就吧我打成篩子?我估計它們對我這樣的小不點,也懶得動手,直接像坦克一樣碾壓過來,一腳下去我就變成了肉醬,親爹親娘也認不出來。這一個部隊踩過去,別說肉醬了,連個肉丁也看不到,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毀屍滅跡。”

我自然不想這樣,憑我自己的能力,是逃不掉了,隻好向女俠求救。

“美女……大俠……救命啊”

“唔……”邪狼的叫聲和“咚咚”的巨石魔獸的腳步聲完全掩蓋了我的呼救。

“喂……別丟下我啊……我爬不上去……”我自顧自的喊,人已是氣急敗壞,暴跳如雷。我此時此刻,多想變成海賊王中的路飛,雙手伸長,抓住那女的,彈射到她上麵,對準她一頓暴打,打的她鼻青臉腫,方解我心頭之恨。但是這個念頭僅僅持續了零點五秒,我就改變了主意。

她爬到一個平台上,站住腳,回頭看我沒爬上來,就又迅速折回身來。我見狀感動的一把鼻涕淚兩行,一邊暗暗給她加油,一邊求神保佑“觀音菩薩,如來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雷公,雷母,太上老君……滿天神佛”但凡我知道的,我求了個遍。再看那姑娘,身輕如燕,在高高山石間一躍而下,一躍十幾米,轉眼就到了我麵前,二話不說背起我就往山上走,別看我一百七十斤多斤的大胖子,那姑娘背我上山如履平地,毫不費力。我不禁驚歎她的體力“這是什麼怪力?這要是娶回家中,閨中秘事,鶯鶯燕燕,打情罵俏,一巴掌不把我的胳膊打脫臼了。”想到心頭一陣寒意,“尼瑪,大難臨頭,想這有什麼鳥用,能活著才是要緊。”我眼睛直直盯著山腰上的平台,我感覺那就是我的避難所。

離平台還有二十多米,邪狼也近在眼前了。跑的快的邪狼已經到了麵前,躍起來,直撲上來。那姑娘迅速閃開,揮動手裏弓,擊中那狼的脖子,邪狼就嗷嗷叫著滾下山去。一隻撲上來,被打下去,兩隻,三隻,五隻,我們前進的腳步,完全被拖。眼見那洪水般的狼群越來越近,我必須做點什麼,犧牲自己讓她逃命。這想法瞬間被我的自私和求生欲替代,我不能辜負姑娘的一片好意。她冒死救我,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戰鬥。我看那姑娘背上有把獵刀,我趕忙取了下來,“我哩個去吆,你看這小獵刀,還挺精致。柄如燭台盤龍紋,刃似火焰伏異獸。你看它黑漆漆的刀身藏鋒銳,明晃晃的利刃露寒氣。刀柄五寸三,浮雕雙龍衝雲霄。刀身十寸六,雕刻異獸壓火焰。”我顧不得多想,對準撲過來的邪狼亂砍亂刺,砍得血肉橫飛,石灰飛濺。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一眨眼,我們幹倒了十好幾個邪狼,士氣大震。抬頭看那洪水般的邪狼,一股豪情悠然從心底升起,“生亦何歡,死亦何悲!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二十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牛頭馬麵要是想喝酒的話,我給你們兌個菜。閻王爺判官鬥地主,我給你們配個角。孟婆做湯的話,我給你添些柴。對!還有這剛相中的貂絨裙MM,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