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龍馨瑤又急匆匆地趕了來。見到龍滄雁的那一刻,她大哭著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怎麼了?”所有人放下手裏的活計,都看著她。
“三哥,我說怎麼父皇的病這麼久還不見好。每次問太醫他們都支支吾吾的。”龍馨瑤抽泣兩下又道:“這兩天我突然發現找不到李公公了,問誰都說不知道。我就感覺父皇這病越來越奇怪。就偷偷抓了一個太醫,刀架在他脖子上問,他才說是太子私下命人在父皇的藥裏下了毒,是一種慢性的毒,雖然要不了命,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後連床都起不來,就會熬死人的。”
“什麼?”龍滄雁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顧守義和顧青城也是臉上慘白得幾近透明。
裴子墨隻在一旁心疼地安撫龍馨瑤。
“三哥,怎麼辦?怎麼辦?”龍馨瑤大哭不止,“早先我就覺得奇怪。每次我和母後去探望父皇,都有人出來回說父皇身子不適,不宜見人。後來我們再去看時,父皇總是在睡著。再後來李公公被換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是死人活都不知道。”
終於真相大白了,這一切都是太子搞得鬼。
不再用顧青城等人相勸,麵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宮內受罪,龍滄雁一分鍾也坐不住了。他連夜進京,趁著夜色一家一家的敲開曾經皇上身邊的那些重臣家的大門。
一個一個地遊說他們高舉正義的大旗。
終於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龍滄雁、顧青城、裴子墨、周易等人帶著部隊殺進了皇宮。太子被生擒,淑妃自知沒有活路,在宮內自行服毒自盡。而榮妃---周易的仇人,本來還在幽台上喝酒取樂,結果看到周易的那一刹那,以為自己遇到了鬼。身子一個不穩,就從幾十米高的幽台上栽了下去,當場斷氣。
再之後大玄皇帝經過周易、沙溢、楚牧等人,幾個月的經心調養,身體恢複,氣色紅潤如初。東周朝又日漸穩定起來。
之前太子發配到邊關與抄家的臣子們,也都恢複了以前的官職和宅弟。唯有顧守義一家,沒有回京。因為太夫人說待在山上好,在,而且這山上越建越好,已經不想再回原來的老宅了。
所以胡氏和顧守義就打算也留在山上。
於是大玄皇帝不但命人將“精忠報國”的匾額送到了明月山莊,還一紙令下,將蘭家溝擴至京城東門之內。撥國庫銀兩為顧家大建明月山莊。不止顧家歡呼如此,就連蘭家溝所有的村民們都跟著高興得合不攏嘴,因為一夜之間,他們的家竟然在京城了,不但房子貴了,地貴了,村子周圍也熱鬧了起來。孩子不用再跑很遠的路去學堂了,需要買個什麼東西,出了家門口就隨便挑隨便選了。
就在這個時候,裴大回來了。不但他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女人,女人懷裏還抱著一個未滿周歲的孩子。
本就瘋瘋癲癲的肖氏,終於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了。
不但自己的男人帶了小妾回來,女兒去顧家做丫鬟後,也學他爹一樣音信皆無了。
肖氏終於不堪這樣的打擊,一病不起。
兩個月後,大玄皇帝在為龍滄雁行太子冊封禮時,同時將顧青城封為二品征南將軍,裴子墨也恢複了太傅之職。
可是恢複太傅之職的他,不但沒有好好在宮裏教課,居然帶著公主去了南方。龍馨瑤當初向皇上請求這件事情的時候,是說好了的,少則一個月,多則兩個月,可是這一走,已經幾個月過去了,龍馨瑤卻沒有回來的意思。
大玄皇帝和皇後又是思念女兒,又是怕公主在外麵遇到危險,更害怕這個俊俏的太傅會把他們的寶貝公主拐跑了。在宮中已是等著心急如焚。
原來龍馨瑤去的目地是南方某城,可她總是臨時改變主意,小手指一指就說:“咱們順路去某某個地方吧”!
反正一幹下人在哪都是侍候著,順便走一走秀麗的大好山河也沒什麼不好。自然沒有人會反對。而裴子墨更是喜愛山水之人,走到哪裏詩性大發,偶爾還題上一首。所以他們這一行人就常常“順路”去某處,順來順去,就順出去了幾個月的時光。
因此,他們去了天下第一山,東周第一泉、香客如雲的白馬寺等地,可是龍馨瑤似乎覺得還不夠。
“我好早好早就想來看看這所謂的天下江山第一樓是怎樣的一個景象,既然順路,就順便參觀參觀,怎樣?”龍馨瑤開心地說。
又是順路?
眾人已經很習慣了,更不可能有人開口吐一句槽。因為公主每次這樣說完,某人都會在後麵說一句:“好啊!你開心就好,反正順路,花不了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