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人吵鬧起來,林裳立刻回過神來,一皺眉,皇甫玨已經開門出去了。
穿上了衣服,皇甫玨進屋道:“盛京學院的人來了。”
看來是終於讓盛京那邊的人知道消息了,而對付蕭天門,可不就是盛京學院最合適麼,就算引起了紛爭,也可以說是私人爭鬥。
想到盛京學院立刻就想到了雲尚然,當年她被獨孤晨強行擄走,也不知道雲尚然和師傅到底如何了。
“我是雲尚然,到此一切都由我負責。”林家內,一身白衣的男子如此說道。
林青翼還記得這個人,當年爭霸賽他曾經來過楚城,不過知道了盛京學院的人來解決蕭天門他一直懸的心便徹底放了下來。
“不用太拘謹,今日我來隻是想要詢問一下蕭天門在楚城這幾日的動靜。”雲尚然見到林青翼,也想起了這個人,林裳的堂哥,他眼底眼神一暗,但是嘴角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雲尚然!”林裳驚訝,沒有想到她剛剛想著這人他便出現了。
“林裳!”雲尚然的身體整個愣在了原地,隻覺得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否則怎麼會看到林裳呢!
明明林裳已經被晨哥……當年他被獨孤晨偷襲,醒來之後,獨孤晨帶著林裳消失不見,他快要發瘋,到處尋找,卻因為孤獨晨,他不敢聲張,幾日之後孤獨晨出現了,他與他狠狠打了一架,這才知道自己這位晨哥這些年隱藏地有多深,他敗了,那一刻因為這背叛遍體鱗傷,孤獨晨說林裳不會再回來了,他也該去他該去的地方了,然後便離開了。
一個月後,盛京內的九王爺病故身亡,他在盛京學院後的小院內和徐天澤醉的不省人事。
小時候,他被帶到盛京學院,一直孤單地修煉。獨孤晨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年紀相仿的朋友,他照顧他,帶他遊覽盛京,帶他去吃好吃的,給他講那些有趣的事,他心甘情願叫他一聲晨哥,待他好似自己的親哥,他以為這世上他多了一個親人,卻沒有想到他想錯了。
不過那些都過去了。
他怔然,直到林裳來到他麵前,蹙眉有些擔心地問道:“雲尚然你不是傻了吧?”
雲尚然便笑了:“臭丫頭沒大沒小的!”隻是那笑那樣勉強。
察覺到雲尚然表情不太對,林裳心中苦笑,看來當年她的失蹤也是攪起了一些風波。她本想解決了林家的事便去盛京學院看看他們。
見到林裳與雲尚然是舊識,林青翼自己先回避了。
等林裳從雲尚然那裏知道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之後,她愧疚無比:“師傅蒙你照顧了。”
“沒什麼,徐先生很有意思。”雲尚然立刻搖頭:“晨哥有他的野心,是我早沒有看出來,還連累了你。當時是我將他帶到了書院,幸好你沒有事,否則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雲尚然如此赤子心性,孤獨晨的事對他來說真是一種莫大的打擊吧。
林裳安慰了一番,便和他聊起了其他事,不久之後,終於讓雲尚然露出了笑顏。
林裳身子還不舒服,撐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卻沒有想到剛剛走到門口,聽到雲尚然好奇問道:“丫頭這裏蚊蟲如此厲害?你脖子上被咬得有些嚴重啊。”
林裳臉刷的紅了,立刻抓緊衣領,心中神獸奔騰,恨不得挖個坑跳進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回過神來,林裳發現自己就插一腳就踏進皇甫玨所在的院子了,咬牙,立刻轉身往自己的院子回去了。
皇甫玨在屋內,淡淡哼了一聲,繼續看自己手中的春宮圖。
以前不重這男女之事,嚐過滋味之後,皇甫玨覺得似乎有必要學一學,雖然瞧不起如今這煉星師傳承,但是這種東西是比上古時期的那些東西有趣多了。於是皇甫玨便以看功法書的認真勁繼續鑽研那本冊子,也不知道最後會學到什麼……
“哎……”林裳歎氣。
林雯正在給未出世的孩子繡小衣,見林裳如此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驚訝:“小裳你這是怎麼了?為情所困?”在林雯看來,那臉上的憂愁多像懷春女子的憂慮啊,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