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位如同一塊‘肥’‘肉’吊眼前了那麼久,誰都忍不住想撲上去吃了。

照例是幾個宗室王一陣爭論,一些早已勾結好的大臣競相拍馬之後。陳蟜卻不慌不忙說了一句:“諸位啊,我們討論了那麼多日,卻依舊沒有結果,不如去看看陛下是否留下了什麼旨意?”

他這話一出,眾人心頭又是一番計較。

但很雷同的是,無論是宗室王,還是牆頭草,亦或是真正的忠臣,就沒有一個人相信劉徹真的留下過什麼關於立太子的旨意,更不相信陳蟜會知道這旨意在何處。

在他們心頭,一時閃過千百個‘陰’謀論後,更加雷同的指向了陳蟜--所有人都在心頭認定,這所謂的‘旨意’定然是做了假的。

宗室王此時表現的更加明顯,他們幾乎都在同一瞬間,默默地與身旁人保持了距離。

自然,沒有任何人響應陳蟜的‘好主意’。陳蟜歎息一聲,笑道:“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還是隨我一同去取陛下留下的旨意吧,諸位。”

脾氣最為暴躁的東海王當即跳了起來:“旨意?笑話,陛下出征前留下過冊立太子的旨意我們怎麼都不知道?陳蟜,你老實說,是你與哪個人勾結在一起‘弄’出旨意來的?”

這話正是眾人最關心的,一時之間所有目光齊齊投向陳蟜。

陳蟜無辜一笑:“東海王這可是冤枉我了,萬一,那旨意上的太子,正是出自東海王室呢?”

此言一出,東海王愣住了:“什麼?出自我東海王室?”

“對啊,萬一就出在東海王室呢。”陳蟜笑道。

“那還不快帶我們去取那聖旨!”東海王興奮了。

“慢著!”齊王站了出來,“這聖旨定然是假的,東海王室不過隻有兩個公子,陛下怎麼可能會奪人之子?”

“為天下計,哪怕我東海王室隻有獨子,陛下若是看中了要立為太子,我也願意、不,我也忍痛奉上!”東海王眉飛‘色’舞道。

聞言,素來與他‘交’好的淮南王都忍不住了:“要選太子也當時從我淮南王室中選,我淮南王室有公子一十四人,且……”

“哼!”韓王冷哼一聲,“人數多又如何?母豬一窩能生十幾二十個,你能讓豬崽子做太子……”

“閉嘴!你家公子才是豬崽子!”淮南王氣瘋了,“莫忘了是誰巴巴地要將自己的‘女’兒送來當我家兒子的美妾!”

“那之前又是誰說好了帝位是‘交’給我兒子的?”韓王反問道。

淮海王眼見韓王氣急竟說出不該說的,慌忙打了圓場:“莫吵莫吵,大家心平氣和,好好說麼……”

“閉嘴!”兩人轉頭齊齊吼道。

韓王冷笑道:“莫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小算盤,我可是知道你的主意,不過是想讓我們鷸蚌相爭,你好作收漁翁之利罷了!哦,為的還是你那個美妾生的庶子,真不知你家王妃得知她辛辛苦苦到處打點,你卻隻是想捧著個庶子上去,她該氣的如何是好。”

“你!”淮海王又氣又怒,氣的是他竟這般不給自己臉麵,當眾說出這話來,怒的卻是,這話他隻說過一次,在場的都是心腹之人。如今韓王卻說的這般詳細,隻怕……隻怕這心腹之中也有韓王內鬼啊!

陳蟜看戲看的高興:真不枉了他‘花’了大力氣反‘女’幹和安‘插’許多內鬼進去挑唆這些人的功夫。

為了這場戲更‘精’彩些,他輕輕一笑,隻道了句:“那又如何,韓王你以為犧牲個庶‘女’,送給淮南王的公子做個沒名分的妾便能換了帝位?笑話,同姓不婚,你身為皇室宗親做出這等糊塗事來,日後被人扯出來,隻怕莫說這帝位了,隻怕,就連最後的顏麵也全無了。”

韓王果然氣急,指著淮南王大罵:“好狠毒的心,我就說你為何什麼都不要,隻要我任意一個‘女’兒嫁給你的公子,原來是安了絕我後路的心思!”

其餘百官哪裏聽過如此多的皇家秘聞,一時之間竟人人怔住,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淮南王那頭已然開始反駁:“即使沒有賣‘女’之事,你也沒什麼機會,莫忘了是誰。連自己兒媳‘婦’都睡。韓王,你那小孫子,到底是小孫子,還是小兒子隻怕就連你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哼,我再怎樣找的也是‘女’子,卻沒有同自己的幕僚滾到榻上去的。哪比的淮南王好為人下?”韓王冷冷道,“再說了,你男‘女’不忌,葷素通吃,我不能保證芝兒是我孫兒還是兒子,你能保證你那一十四個裏頭有幾個是你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