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封從容尚在城外視察軍情,我已收拾好細軟離府。傷離別,所以這種離別的場麵還是省了吧。
與祝靖明會和後,兩輛馬車一同向京城外駛去,我與遠香雪同乘一轎。
遠香雪瞧著我:“你這樣走了可會後悔?”
我搖頭:“不再後悔了。”
遠香雪長長歎了口氣:“那就好。”
“好什麼?”我疑惑。
“祝靖明他們剛剛接到探子來報,衛相在京城京郊設下殺局。”遠香雪看著我,“雖然祝靖明說此事不能告訴你,但我想,你該知道。。。。。。畢竟,知道了,才不會後悔。”
心中一緊。衛相並不知道所有的真相,所以他要對付的——是誰?
轎子正在城門通行關口接受檢查。
我歎了口氣:“看來——我是走不了。”
遠香雪看著我:“就算你現在回去,能幫到他什麼?幫他送死麼?”
我搖了搖頭,一手拎起手邊的包袱:“總之,我不走了。不過,出城以後再告訴祝靖明。”
說著,我跳下了馬車,一路幾乎是飛奔回了魏王府。
我將包袱中的蒙汗藥塞入袖中,不,你不能死。
待我氣喘籲籲踏入門口,封從容正站在窗邊,眼神悠遠得不知在看些什麼。
我看向他,最後一次在心中描摹他的麵貌,深深地記在心間。他玉冠束發,錦袍加深,神彩俊朗,眉宇間是淡淡的舒然與自信。
容和而貴,器宇不凡,君王之相。
他端著茶杯,目光終於轉向我,微側過臉,唇角彎起一個柔軟弧度:“白薇,今日是京都的祈神節,待我今晚辦完事歸來,我們一同去看花燈可好?”
忽然之間我有了一種錯覺,就仿佛回到初遇,懸崖邊,我是祝白薇,他是關從容。我是逃家小姐,他是古董商人,那樣簡單。
我不由得彎了彎唇角:“好啊。不過看完花燈之後,我就不會回東宮了。”
他眼神一凜,看著我,整個人仿佛沉入了一種恍惚的哀傷。
我慢慢走到他跟前,拿過他手中的茶杯,將杯中的茶飲入口中,夕陽柔光折疊,將他的麵龐映照得俊美逼人。
我抬手輕撫他的臉。
微微踮腳,輕輕地吻上,吻過了無數次的唇。
他一怔,隨即伸手按住我的後頸,加深地吻了下去。
茶水在我們口中交融,順著唇齒相接處,緩緩地向下滴,順著脖頸,冰涼地沁入衣襟當中。我一手輕刮他的唇角下顎,亦是濕潤。
聽著他喉頭湧動咽下茶水的聲音,知我已成功。
我鬆開他的唇,他這才察覺出有異,眼中混雜著諸多情緒:“你。。。。。。。”
話未說完,他便倒了下去。
我在茶中摻入了令人昏睡的藥。
十分不容易地將封從容挪到床上,將抄好的和離書蓋上他的隨身印章,我改換了裝扮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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