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1 / 2)

我微微眯眼,看來,這是要趕盡殺絕,我們走不了了。

秋月扶我走到院中,我踱步走到門邊,打開了門,門前果然圍了一圈鐵甲兵,而為首的那個,也果然是卿無安。

他下了馬,走到我身前:“奉皇上之命,請祝姑娘往皇宮走一趟。”

我淡淡道:“能否問一句,所為何事?”

卿無安道:“屬下奉命行事,不知所為何事。”

“皇命隻下令我跟您走吧。”我瞧向他,“其它無關人事不必跟著罷。”

卿無安回道:“一切姑娘身邊人士,都需前去。”

我歎了口氣:“那好,走罷。”

實際上,當我坐在轎中時,仍是一片迷霧。

我依然揣測不清,衛相到底要用怎樣的手段對我發難。

直到走到宮門口,聽到了五聲雄渾而濃重的鍾聲,這是——國喪之聲。

我忽然全身發冷,國喪,隻為帝王,帝後,皇子而發。

卿無安麵色一冷,推了我一把:“走——!”

忽然之間,宮門之前衝出了另一對人馬,截住了卿無安的去路,為首的那人騎在馬上,雙眼一眯,冷冷道:“救人。”

雖然他蒙這麵,但是看著封從容夜色下寒光淩冽的雙眸,我不禁有些感動。

場麵霎時間紛亂起來。

紛亂之中,封從容一把將我提到了馬上,勒起馬韁,馬兒長鳴一聲,衝出了包圍圈,一直在寂靜的街道上狂奔起來。

不一會兒就到了魏王府。

魏王府中,祝靖明與神禦師也等在院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向封從容。

封從容道:“皇後——駕崩了。衛相連夜奏報,呈上證物,說皇後是被你下的毒害死的。”

我心中一涼:“可是這些日子,我並不曾入過宮。”

封從容繼續道:“他還說,禦前侍衛祝靖明是幫凶,祝靖明實為白蓮教教主,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身份。”

封從容的目光落在我臉上:“祝白薇,前朝帝女。祝靖明,前朝皇子。意圖謀反,本來要殺的,是皇上,那杯毒酒陰差陽錯,被皇後喝了下去。”

我退後了兩步,祝靖明站到我身前:“魏王殿下,衛相這麼說,是否有人證物證?”

封從容看向祝靖明:“一個叫彭祖的人。至於物證,祝大將軍,你時候落下了什麼東西?”

祝靖明臉色一變:“前日裏,我隨身攜帶的一個香囊不知所蹤。”

封從容冷冷道:“就是那香囊,還有下毒的奴婢,藥膳方認了罪的藥師,通通將你大將軍一口咬定。而那杯致死的毒酒,卻是在以上次你們配給皇後的解藥和之後調養身體的藥為藥引,混合那杯酒,就成了劇毒。”

這時,殷尚明過來稟告:“殿下,他們不宜久留。魏王府已經被重兵包圍了。”

祝靖明看向封從容:“我想,魏王將我們救到此處,也不會讓我們葬身於此。”

封從容對殷尚明道:“帶他們去密道。”

殷尚明領命走到我們麵前:“跟我來。”

“祝白薇,你留下。”封從容忽然道,“過會兒我親自送你進去。”

我對祝靖明和神禦師點了點頭,然後我便回過頭看向封從容。

封從容上前一步,看向我:“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開了開口:“封從容,其實——茶溯洵說的,不全是假的。”

“你說什麼?”封從容垂目看著我,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臂,將我的手臂掐的生疼。

我看向封從容,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點我從未見過的恐慌。

“現在,不是好的解釋時間。”外邊的喧嘩聲越響越烈。

封從容定定地看著我,最後,緩緩地放開了握著我肩膀的手,一手揮了揮:“你走罷。”

我轉身,跟著殷尚明進了密道。

“這裏的密道竟然通向白蓮教總舵。”祝靖明搖了搖頭,“並且我從來沒有發現過,有這樣一個密道。”

我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四周不見光的房間,此前我從未到過這裏。

祝靖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茶。

神禦師緊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幸好魏王對你也並不是全然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