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很痛!錐心刺骨般劇痛!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除那折磨了他整整三年的魔咒,他好累,一個人的日子,又漫長又煎熬,他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人啊!都是賤骨頭!隻有到失去了,才明白那是自己最珍貴的!
休長的手指,緩緩摸上垂掛在脖頸上的鑽戒,這是她當年砸還給他的戒指,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回來,然後設計成一個水晶玻璃狀,將璀璨奪目的鑽戒包裹在其中,透明的形狀可以清晰的看見鑽石的璀璨,甚至還能看見當初侵染在戒指上的血跡,她的血跡……
一下一下,極盡眷戀的摩挲著戒指表麵的玻璃,想她啊!三年了!他每天都在想念中度過,從來不知道,想一個人可以這麼苦……
抬頭望向夜空,尋找著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默默的在心裏呼喊——
回來!丫頭,求你快點回來好不好?你再不回來……
我就娶別人了……
國際機場——
機場出口處,一個美麗清爽的小女子一邊往機場外走,一邊垂著小臉在隨身攜帶的包包裏翻找著東西,還蠕動紅唇小聲嘟囔著什麼。
五官精致的小女子一身英倫風的裝扮,一頭微卷的短發嫵媚中透著一股嬌俏,像白玉般小巧的耳垂上戴著一對大大的圓圈耳環,美麗的小臉上還戴著一副超大的太陽鏡。
快步走到機場外的馬路邊,小女子一邊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撥打著,一邊探頭探腦張望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兩分鍾後,一輛銀色保時捷‘嗤’的一聲穩穩停在小女子的身邊,接著車頂緩緩收起來,露出駕駛座上那張斯文英俊的臉龐——
“哈嘍!美女!”
正頑強的繼續撥打著電話的奚悅聽見這道醇厚磁性的聲音時,緩緩轉眸望過去,隻見敞篷跑車裏的男人正一手捏著唱個不停地手機,一手握著方向盤,唇角則噙著玩世不恭的壞笑的衝她飛媚眼——
奚悅黛眉微微一蹙,沒好氣的瞥了男人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就繞到副座,拉開車門毫不客氣的坐上去。
待她係好安全帶,男人才嫻熟的啟動車子,不急不緩的駛離國際機場。
車子平穩的融入車流之中,英俊的男人忙裏偷閑的側眸看了奚悅一眼,溫柔的嗓音飽含著一絲憐惜輕輕問她:“累不累?要不要把車頂升起來眯一會兒?”
“不累!吹吹風挺好的!”奚悅搖頭,取下臉上的太陽鏡,蔥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撩了下耳際的發絲,漫不經心的回答。
回答的同時,她也轉眸看著男人完美得無懈可擊的側臉,眼前這張標榜著‘神秘’兩個字的英俊臉龐,雖然認識了三年,但是她對他的背景和來曆卻了解得並不多,從最開始知道他的名字,到現在,她依舊也就隻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他叫——
他叫——顧恒宇!
一個滿身秘密的男人,亦正亦邪,表麵上是多家科技公司的總裁,但奚悅知道,他遠遠不止這些,他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她並沒有想要了解他的裕望,她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有不想被外人看到的一麵,她也有,所以,她並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嗜好。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小手被一隻有著薄繭的大手握住,她沒有反應激烈的抽回手,而是由他握著,她懶洋洋的抬眸,淡淡瞥他:“幹嘛?”
“兩個月沒見了,想我沒?”顧恒宇五指緊了緊,極具愛昧意味的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嗓音異常溫柔的問道。
“我說沒有你會不會生氣?”奚悅斜斜的瞅他,明知故問。
果然——
“會!”顧恒宇冷冷看她一眼,很果斷很堅定的吐出一個字。
“我很想你!”奚悅一本正經的立刻說道,同時抬手指著前方的車流,意思是讓他給她注意安全,她可不想再出一次車禍。
見風使舵的小女,讓顧恒宇氣也不是恨也不是,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抱怨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能不用敷衍的態度對我嗎?”
“顧少爺,麻煩你搞清楚,是你的車撞了我,你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以救命恩人自居?”奚悅理直氣壯的反駁他,似真似假的鄙夷道。
三年前,是顧恒宇的車把闖紅燈的她給撞了,她的後腦勺破了一條大口子,流了很多血,她因失血過多昏迷了將近一個月,然後當她真正清醒過來時,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以及一群完全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