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年以來人類的進化史就是人族的一部血淚史。在那個妖孽縱橫,荒獸橫行的年代,人類一直處於食物鏈的最末端,淪為強族的口糧,苟延殘喘。有了生存之基石的人類開始追逐更高的需求——人族所謂的尊嚴。聰明的人類開始收集狩獵的經驗和野獸捕獵的姿態加以操練,又冶鐵鑄兵,漸漸能勉強生存。但是麵對天生便異常強大的山精鬼怪和荒獸,弱小的人族依然隻能引頸待戮。到了後來,由於一些祭祀薩滿發現偶爾爆發的天地之威,電劈雷擊導致地震山崩,強大的山怪魔族和荒獸亦是不能幸免遇難。而且生滅病死其他物種更加不可抗拒,便是由此揣測這天頂之上有無盡的規則流轉,而任何生靈在這規則之前則都是平等的。人類開始發揮作為萬物靈長的強大學習和創造能力,或是納氣煉體,或是刻畫大道以驅策。在生存和追求力量的強大欲望驅使下,一代又一代的人前赴後繼的窺探天機,刻苦鑽研。時至今日,雖然無中生有,摶土造人等超脫輪回之事依然遙遙無期,但是部分人已能參握天機憑借凡俗之軀便可撕天裂地,移山填海,揮手之間便有雷霆之威。曆經數次西進的清洗和封魔大戰之後,人類終於因為異常強大的學習能力和繁衍能力在生死線上掙紮過來,獲得了陸地控製權。而這些強大的異士便被稱為:神官。
而在這片土地上,除帝國以外,衡量一個勢力的標準隻有一個那就是—神官,所以神官的地位神州上的地位可謂超然。不說大夏國十二賢者,蜀國中央八部將,九黎戰神殿四神將哪一個不是地位權勢滔天之輩。就連那些稍次一點的如七國劍,枯崖劍客伏家家主等那各大宗派龍頭在江湖上朝堂上也是叫得響的。
當然最初這神官之名可非如今多如走狗的半吊子,那是神官特指那些受百官提點,而後經聖上召見,在於封禪大典上皇帝代天執道,賜下封號的人才可被稱之為神官。就莫說經百官提點,就那封禪大典就要滿足改朝換代,政治清明,天現異象這三個條件。如今世道大昌,統治穩定哪有什麼機會,除非有不世之功得到所有人的人認可,再封號的機會本來就渺茫的可遇不可得。人嘛,總是有些虛榮心的,在碰上一些個溜須拍馬的後生,那真的就是狼狽為奸了。開始禮部還三令五申,到了後來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於是到了那中州城頭,一口唾沫下去就能打到一個神官。
由於神州地闊萬裏,能人輩出,所以研究的方向也是各異。或是納靈煉體之流,如劍道宗師,又有納靈驅法之派別,則是以符篆刻畫天地之規則,再以奇門技巧組成符鏈,排開陣型,毀天滅地不是虛談。
那年三十萬蠻子自九黎攜雷霆之勢出劍閣,直逼天合關。天賜封號符魃,伏家宗主伏天杏在祖祠祭典上歎道:“大丈夫生當為國”。而後符鬼人隻身馳援邊關,一襲莎袍攜白貓登上女牆,布下六甲丁庚篆殺陣,遙指西天昆吾山隻說一字:“退”,天地為之變色。
三十萬九黎鐵血蠻子拔營後撤三十餘裏,不敢挽弓報怨。此可見一代陣道大師之風采,真可謂一人能當百萬兵。而由此衍生的印術流,賦術也於此大同小異。
煉體之流則是根據古代的狩獵之術加以改造的,注重以煉體以作殺伐相攻的技巧,傳說至大成境可抵太清紫府玉霄梵天滅世雷霆;其中還有其他旁門技巧巧,名目繁多,數不甚數卻是不足道也。
極北苦寒之地,千裏沃雪,素裹銀裝,萬年不化。不過這林海雪原也算是漠北的一大盛景。
古人有詩雲:“極北雪花大如席,片片砸落忠極淵。”
這詩一是說明了極北雪大,二則是這裏有坑啊!
大坑。
正是要轉秋的季節了,極北之地大雪下的正歡,放眼過去皆是白茫茫一片,雪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堆積的,又堆積過多少。人世間滾滾紅塵,也如這漠北雪場一般,說起來華麗堂皇,一層一層的碾軋之下,任你本事通天隻能最後也得做了別人的填墳土,說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也不太介意自己踩在白骨之上吧!
人是隻有一人,白衣,腰橫負一劍。
兵則有一堆,黑衣。
白衣進一步。
黑衣則退兩步。
雪,大雪。
血也是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