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浩土,納地萬裏。地參造化,鬼斧神工;高恍如騰龍架梁,低則似側臨幽冥。東靠海洋,千裏流波,不知其廣,其深難測。北極雪漠,四季冰封,素裝銀裹,難尋其邊。
西部地區的地勢則最為複雜,其北分布著一片巨大的原始叢林,被稱瀚海。其南則是高聳入天的巨大山脈,綿延千裏,曰昆吾。
其間山險水惡,瘴毒肆虐,分布著最大荒獸群,多數地區人煙浩渺,但也有茹毛飲血的原始土著藏匿其形。唯有這自東北向西南延伸的中南地帶,經過數萬年的風化堆積竟是形成了一片沃野的肥土,隻可惜這平原中的兩座山脈將這平原均分成了鼎足而立的三塊,南為蒼桐,北為青氓。
因為詭異的三分地形,在此之上又有最強三大古國分立在這三塊肥沃平原其上,最靠北的為大夏,定都中州,實力最為強大;東南的為蜀,定都蘇城。
在這中間雖有些小的公國分立,但卻是早已成了夏蜀兩國的附庸,即便是有獨立的也是過於弱小,大國不屑一顧,或有其獨特的原因。而這些夾在大夏和蜀國之間的一些小國由於蜀夏連年的戰爭早已淪為戰場。
最後的西南九黎與其說是國,不如說是混亂的無法地帶。因為聚集其間的均是西南的蠻夷土著,則是和中原民族完全不同,民風剽悍尚武,個個能征善戰,但卻是異常排外。外麵的勢力一旦進入此地,必然會引的群起而攻之,矛頭一致對外的他們幾乎難尋敵手。而且九黎之地,惡水窮山,農產不易,所以平時裏雖然能夠殺得難分難舍,但確實一直對九黎之外的肥沃土地垂涎三尺。
曾經的蜀國是最強大國家。但是百年前的皇帝杜宇野心勃勃,覬覦九黎豐富的礦藏物產,乘著九黎四眾無啟眾,離緡眾,羽人眾,君子眾爭先攻伐之機,企圖一統九黎。結果就在蜀軍前腳進入九黎,後腳方才還打的難分難舍的九黎四眾就突然調轉矛頭直指蜀軍。還沒來得及適應九黎更為陰熱潮濕環境蜀軍瞬間被作戰方式及其詭異的九黎四眾打抱頭鼠竄,一路東逃。哪知九黎四眾抄後路截殺,將十萬蜀軍困殺於天合關前。幸西蜀第一猛將申翰戟死戰,扛著皇帝一路東逃,一把大戟所向披靡,無人敢逆其鋒芒。而九黎聯軍隨後一路勢如破竹直接破下蜀國西部第一關天合關,蜀國幾乎是傾盡舉國之力才將九黎四眾地擋在劍閣之前。北邊的大夏也乘機發難,連吞蜀國數十城,不過有了蜀國的前車之間大夏也不敢把兵力是推送到蜀國戰場,隻是逼的蜀國賠款求和。蜀國國力大損,就憑著東西兩座天險半死不活的吊著,那位雄心勃勃皇帝也隨之駕崩。至此之後在無人敢覬覦九黎,大夏皇帝憑此成功遏製住蜀國,一躍成為這俗世最強的勢力。此役之後由於九黎地區,大夏,蜀國三方鼎力相當,戰事也是平息了不少。
此時,大夏西部邊垂。
大雨稍停,隻是任然不時有雨點子飄然落下。整個天空開始泛著亮光,厚厚的雲層也漸漸開始消散開來,反射的夕陽照射過來過來,將整個天空映襯一片金黃,整個世界變得異常清晰,幾隻飛鳥撲撲楞楞的飛進了夕陽裏。
大風吹過,整個瀚海蕩起一層層又一層洶湧波濤,此時七月流火又值雨後,秋高氣爽,若是登高遠望,涼風鋪麵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文牧寒修長的手指在胸前結智拳印,端坐在一棵十人都要合抱的古木樹杈上,頭發隨意挽起用一枚小葉紫檀木髻住,麵白如玉,隻是有點透著不健康的蒼白,不過反而透出一股仙家氣息。那一身破爛醃臢的衣服早已被成一身白袍,卻脫掉一般,露出勻稱的肌肉,一層淡淡的綠色氣息環繞在文牧寒的周圍,隨著他行功一起律動著,仿佛在呼吸一般。身上的肌肉也極有規律的顫動著,如同活物一般,而且一條條綠色的文脈不停的閃耀,那些綠色的霧氣則漸漸被吸入了肌膚內。
說來也是奇怪,隨著那綠意漸濃,隨已是夏末初秋,文牧寒所在的枝丫居然開始抽枝發芽,打坐的老樹枝變得一片綠意盎然。地上附近的一些飛禽小獸也是紛紛聚攏過來,停在了文牧寒周圍,膽大飛鳥的更是停在了文牧寒的頭上,而且一些荒獸居然也開始在附近轉悠。那些飛鳥小獸,一停在文牧寒的周圍就如同喝醉了一般就開始眯著眼睛遙遙晃晃的打瞌睡。青用手去撥弄他們他們也不還飛走,隻是在樹幹挪一挪。對於敢停在文牧寒身上的,青就沒什麼好臉色了,拎住直接丟到樹下。那些被丟下樹的小獸在掉下樹下才反應過來,鳥還好急忙撲騰著翅膀撲撲啦啦飛回來,走獸就慘了,吧唧一下摔在地上。那些小獸然後就或趴或飛回來,很人性化的瞪了青一眼,青一看也氣鼓鼓的瞪回來。這下丟下樹的小獸卻是不敢在往文牧寒的身上靠,隻能和其他動物一般老老實實的呆在文牧寒的周圍。不過青卻好像是玩上了癮,不時抓住一隻小獸啪啦丟到樹下,那些小獸又不敢反抗,隻好和青大眼瞪小眼的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