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言說,積攢在胸腔好一陣子的壓抑與痛苦,他再也受不了她這樣善意又破壞性強烈到極致的暗示!
嘉茵胸脯劇烈起伏,倆人的目光越靠越近,江淮放反手抓住她的兩條胳膊,然後隔著那層布料,讓人措手不及地低頭,狠狠地一口咬住她圓潤的肩膀!
腦子裏全是嘉茵揮之不去的笑語,還有她的挑逗與撫慰。
江淮放的欲.望隻能靠這樣徹底爆發,腦中有一道神經防線在崩裂前總算得到發泄!
嘉茵感到一陣切膚的痛,尖銳牙齒像要咬穿她的肉,喝盡她的鮮血,一顆眼淚從眼角滾落,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與恍然。
這個雄糾糾氣昂昂的爺們兒……為什麼咬她?
她當時怎麼能夠明白,他寧願咬她,也不要喜歡她。
鼻息相觸,感覺倆人的視線越來越燃,那是一種炙熱、卻又純粹的吸引,仿佛無形中有一雙手,把他們推入看不見底的深淵、旋轉不止的漩渦。
嘉茵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下,所以,她才飛蛾撲火。
垂下眼眸,隱隱約約看見男人腹溝處的傷疤,就像一條紋身蜿蜒而下,沒入隱秘的毛發。
她看著看著,忘了掙紮,也忘了他這一咬究竟有多久,直到江淮放終於鬆開嘴,兩排紅到發紫的牙印子,與原本的膚色形成駭人的對比,觸目驚心。
極酸的汁液滿溢她的胸口。
“你為什麼要咬我?”
男人目光彌漫著隱晦,還有帶著血色的憔悴。
他都懂……
他真的都懂嗎?
總覺得倆人之間有一道深溝無法逾越,他的世界不能讓她進來,他舍不得要她萬劫不複,也怕自己沒這本事,他不能辜負了她。
誰都可以不放在心上計較,可獨獨她的事他都已經在心裏嚼過千萬遍。
江淮放咬著嘴唇,好像上邊還有她的味道,“你碰我傷口了,嘉茵。”
她低頭一看,自己那隻手不正按著他的大腿麼!
“對不起。”嘉茵趕緊像被燙著了似得彈開,江淮放嘶了長長一口氣,埋頭總算把紗布固定好了。
“除這以外……就沒別的原因了?”
“還有什麼?”
她看見他這副死擰著的模樣,又冷又倔,他或許是有喜歡她的,就像當初對她有點意思一樣,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要和她在一起。
不管任何原因,他就是不要談戀愛。
所以,咬她單純就是為了收起那股雄性的欲望吧。
既然已經到這地步,那她也沒有再與他曖昧的必要。
嘉茵在感情上不喜歡拖遝,也不是那麼膽小一個人,她在他麵前挺起身板,站直了冷冷地:“你這混蛋永遠就這樣吧!”
江淮放打了一個寒顫,抬頭看著這丫頭。
“什麼話都不和我說,我倆認識也已經夠久了,其實你還把我當成外人呢……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碰你,不會再管你閑事,以後,也不會再來煩你!”
她說完,沒有再在他麵前掉眼淚。
如果說先前還為彼此留著一些退路,那麼這番話就是把她的底線給亮明白了。
嘉茵聽不懂他每一句話背後的意思,但江淮放每一個字都是他的別有用心。
“我沒說你煩……”
“別說了。”他還沒說完,她已經轉過身,“江淮放,以後各走各的路。”
江淮放瞅到她紅著眼睛就這麼走了。
自己這樣惡心人的模樣兒,真不知怎麼她就傻到會喜歡他呢?
他當然都記著她為他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個字,還有他受傷的前幾天她在床邊流的每一滴眼淚。
就這麼一個平日裏沒點兒乖脾氣的死丫頭,卻對你捧上這麼一份熱乎乎的純摯綿綿的情誼,你這輩子還能找著第二個嗎?
江淮放猛地起身,一腳揣向床鋪,然後又像個瘋子似得抱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