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垃圾都塞到袋子裏,換洗的衣物放入一個籃子,想起江淮放會不會餓了,走到臥室去看他。
“你這傷口吃什麼……”
媽的,這男人身上怎麼隻穿了一條小褲衩!!
嘉茵瞪大眼睛盯著江淮放,他近乎赤.身,那棱角分明的肌肉上有鮮明的各種傷痕,高大威武的形象足以提供任何性格的人幻想!
這是遛鳥還是遛馬呢?
男人轉過身,大大咧咧地打量這丫頭漲紅害臊的一張小臉,心裏忽然想到什麼,嘴角有點兒愉悅上揚:“看你封建的,小處.女吧?”
嘉茵被他賤到了,這人臉皮厚就是好!
“……關你屁事?”
嘿,那摟著他大哭的妞兒到底是不是本人啊,怎麼現在凶的跟個皮卡丘似得。
“以前在部隊聽說,處.女的頭發隻要加以利用,對止血很有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你給點試試?”
嘉茵呸了他一聲,腳邊踢到一堆堅硬的東西,她彎腰撿起其中一個盒子來看,封麵是穿性感內衣的女優這胸起碼是F罩杯……
靠,當警察的居然帶頭觀看黃/色錄像!
“一條腿都廢了還能有這心思……色狼。”
“這不是還有兩條腿精神著。”
江淮放坐在床邊輕輕地擦掉傷口周圍的膿血,塗上藥,換紗布。
嘉茵實在不好意思再看他,走出臥室,裏邊傳來他醇厚的聲音:“那天怎麼來我車上了?”停了幾秒,他漫不經心得問:“和男朋友吵架?”
他實在不願想起柯圳堯吻她的畫麵,可這件事老不斷地重播放映。
嘉茵怔了怔,垂頭說:“我們還沒交往。”
江淮放那邊不做聲了,估摸著是在換藥。
嘉茵想起他飛身檔子彈的畫麵,就像她童年仰慕的英雄;又想起每回失落與後悔、還有掉金豆子他都怎麼給的安慰。
他蠻狠不講理,可總能逗得她動心。
他的容貌,那隻是外表。
他的擁抱,那隻是臂膀。
唯有整個他,才是她心儀的江淮放。
嘉茵記得江郜說的那番話,男人的父親口口聲聲告訴她,其實,他兒子挺在乎她的。
情感在刹那爆發,腦海中滾過一個衝動的念頭。
她想,要再爭取一回,哪怕這是最後一回。
她沒有那麼不值當,所以事不過三,她不會給他第三次拒絕的機會。
但既然她好像看到有一絲希望,是不是應該再主動一次,告訴他即使有顧慮也不要緊,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擔。
她願意為他分擔痛苦。
嘉茵握了握拳頭,又走回臥室,江淮放的繃帶才拆到一半,黑眸掃過這好喂養易推倒的丫頭片子,他眉頭緊蹙,喉結微微滾動。
她想怎麼樣?
嘉茵這邊兒已經盤算好了,她裝作平靜地在他麵前半蹲,閃電般地接過男人手裏的紗布,溫溫柔柔地說了三個字:“我幫你。”
江隊:“……”
當小手冰冰涼涼地一圈圈替他綁著紗布,她的指尖碰到他受傷的大腿內側,江淮放整個後腦勺外加頭皮都徹底發麻,渾身汗毛豎起來,那不是一陣冷戰,而是無比燥熱。
他早就想把她嚼在嘴裏、揉在懷裏給內部消化了,關鍵她還一直不是他能碰的那個寶貝。
江淮放僵硬在那兒,壓根不能動彈,褲襠被鼓囊囊的一團兒撐起來,他本來穿得就少,此刻已經露出一截脹大的硬物,她是真搓著他的火了!
仿佛本來平靜無波的水麵,一下子起了八級台風,風卷殘雲,把一切平靜的表象都給摧毀了!
江淮放粗喘著氣,腎上激素異常興奮,快要達到井噴,他死死盯著嘉茵近在咫尺的臉龐,隻想要把她深擁入懷!
男人心裏被勾扯出一層層的荒野蔓草,那滋味就像栽了平生最狠的一個跟頭。
江淮放充滿一種恨意,不是恨她,而是恨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