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份,定然是不敢隨意欺負她家小姐的吧。碧兒托腮,坐在梯前等候。胭脂心中著急,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點。輕車熟路的踏進去,看著屋中不知何時隻剩下柳越一人。他正捂著胸口,抬眉懶懶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回來幹什麼?”
胭脂並不回答他的話,抬手想要去探他的額頭,卻被柳越一把抓住胭脂的手繼續問道:“本王問你,你為何回來,是什麼原因?”
胭脂剛剛觸摸到柳越的手,溫潤如平常,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模樣。入籍細看,果然是麵色紅潤,雖眉間有幾絲倦色,但也不至於會生病倒如此嚴重的身體。她猛地察覺,狠命一甩,將柳越的手甩開道:“你居然騙我!”
方才自己慌忙進屋的姿態,定是被他看在眼裏。不知心底是有多高興,為何自己還要如此卑微。胭脂簡直對自己苦笑不得。
柳越緊了緊手中的力度將她朝自己懷中拉過來,輕聲道:“我如果不用那種方法,你會回來嗎?不會的。”他微微一笑,有著一種自嘲的語氣。
“無論你覺得我有多狡猾,也隻對你用過這種方式。”他眸中柔情萬分,竟是有一種快要溺斃進去的感覺。胭脂靜靜地聽他說完,掙紮道:“還有嗎?說完了嗎?你怎麼會知道我心中其實也不好受。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如坐好你的事情。”
“皇上命我娶劉宛凝是聖命,而且有著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的原因。我對她絲毫感情都沒有,也不是因為她長了有幾分像你。我要要的不是她,而是她父親手中的權利。我想要的從始自終都隻有你一個。”
胭脂停住手中的動作,呆愣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此刻可能不相信。我與你聚少離多,許多事情卻還不能跟你清楚道明。我不想讓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想要你時時刻刻都記住我是最愛你的人。”
他執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平穩的心跳透過衣衫傳來,帶給胭脂一股安定的力量。她怔怔的望著他的麵容,眼中不知何時湧上來的淚水,一滴一滴打濕了柳越的衣衫。她雖此刻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靠在他胸口,足以證明了一切。
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柳越也願意來證明自己。
“我向你保證,很快就會變好的。”柳越撫了撫她耳邊的碎發,輕聲安慰道。明媚的陽光透過舷窗落在懷中的佳人身上,柳越微微一笑,覺得此刻是從未有過的滿足。這之後的路再艱險,隻要有她在一起,便也是好的。
回去的馬車上,碧兒狐疑的看著偶爾抿嘴微笑的小姐道:“小姐恐是有什麼喜事發生吧。”胭脂捂了捂自己發燙的臉,正色道:“我哪有。你看錯了吧。”
她聲音帶著姑娘似的調皮。碧兒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再見她微微發紅的臉色和擋也擋不住的笑意,心中一沉,她已經明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