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卻被後麵的一輛馬車驚住了。那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拉開簾子便見著幾位丫頭從車上跳了下來,那車上遙遙坐著的小姐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王爺,這可怎麼辦?我家小姐腳痛的很,沒辦法下馬車?”瑞娘急道。她不小心的碰了一下劉宛凝的腳,她都痛的直嚷嚷。那一聲呼,才讓侯叔看清了那馬車內住的是何人。趕緊上前擔憂的問道:“小姐,可是怎麼了?不如讓老奴背你吧。”
那馬車內的劉宛凝卻是半天沒回話。半晌,侯叔才明白過來,自己竟在無意之間說出而來如此之話。人家一個好好的還未出閣的小姐,怎會讓一個陌生的男人背她,況且背她的人還是個奴才。
“是老奴僭越了。”侯叔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反應過來,忙朝前麵的馬車望去之時,卻已經見著柳越已經跨上那門階進到裏麵去了。守著劉宛凝的丫鬟不由一驚,支支吾吾的念叨了幾句被劉宛凝一個眼神全部震懾住。
侯叔有些尷尬的說道:“王爺定還有要事要忙,不如還是讓老奴替王爺將小姐背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也可以。”劉宛凝說完,不顧侯叔驚訝的眼神,撐著一旁瑞娘的手臂,輕盈的落在地上。瑞娘笑道:“有勞侯叔了為我們帶路了。”
侯叔立即收回詫異的眼神,麵色恢複平靜,笑道:“那自然是。”
這奉裕王府的一草一木對於她來說都是異常的熟悉,因為自己曾在這裏住過一月有餘。當日的風光曆曆在目,所有的丫鬟小廝無不對她恭敬有加,將她看作是奉裕王府的王妃來看。如今也算的上是實至名歸,當然另她高興。
劉宛凝朝後邊的長廊看了一眼,輕聲問道:“侯叔,我的房間不是在王爺房間的內測嗎?我們難道是走錯方向了。哎呀,侯叔你也不看緊點兒。”說著,劉宛凝會心一笑,朝著侯叔相反的方向而去。
“誒,小姐,小姐。”侯叔喚道。連忙上前去解釋道:“小姐的房間已經重新給你找了個雅致的院子,與王爺的房間挨的夜不算太遠。”
“這還不遠,都走了好久了。”劉宛凝回道。
“小姐先別著急。王爺也是有考慮,如今你們二人也快成婚,這大紅喜帖可是都寫好了。終究是要避避嫌。若是讓其他人知道小姐臨近成婚還與王爺天天相見,豈不是笑話嗎?”侯叔這一番話說得極對,讓劉宛凝也一時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瑞娘在一旁拉了拉劉宛凝的衣袖小聲道:“王爺自然是有道理的。小姐我們還是聽從王爺的安排吧。”
劉宛凝也隻得點了點頭,臉上微微一笑道:“有勞侯叔為我解釋了。宛凝心中頓時也豁然開朗起來了。”話雖這樣說,可心中還是起了個疙瘩。她兀自歎了一口氣,跟著侯叔向前走著,與柳越的房間越離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