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一早,還未天亮,門口就有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劉宛凝很不樂意的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去。昨夜在這裏睡得極不安穩,大半夜被蚊子咬的全身是紅包,讓瑞娘去喚了人來掛簾子,也是遲遲不見人影。
這不大一早,門外又不知道在吵的是什麼?
“瑞娘,你去瞧瞧這到底是在吵的什麼,不知道這個院子是我住著嗎?”劉宛凝氣的直發抖,昨夜上過藥的腳還在隱隱作痛,心中愈加煩躁。
瑞娘被冷不丁的一聲叫,連忙起身打開門瞧了瞧去。隻見天空才剛露出魚肚白,空中飄著幾根極亮的朝霞,宛如絲帶。可即便是在這個還不見天亮的時候,王府處處都已經運作起來。早起的侍女端著洗漱用的盆子,來來往往的有說有笑走過這門前,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驚訝的合不攏嘴瑞娘。
這怎麼回事?為何這些下人會出現在這個院子?瑞娘搖了搖頭,盡量壓製住自己心中所想。
聽見瑞娘拖遝的腳步聲,劉宛凝氣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罵道:“我讓你出去瞧瞧,怎麼會這麼晚次啊回來?去教訓教訓安歇外麵不懂事的丫頭,就說是我說的?”
瑞娘上前了幾步,欲言又止。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知該要怎麼說?若是小姐知道了,定是要鬧得腥風血雨,到時一同來的姐妹都要受其害。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人告訴小姐。
“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瞧著瑞娘欲言又止的模樣,劉宛凝更加來氣。且說來自腳上的痛,再則就是臉上也是癢的難受。劉宛凝忍不住去撓了下,才發覺臉上已經被咬了幾口。
“我的臉……“劉宛凝驚叫了一聲,還未穿鞋就趕緊小床跑到那銅鏡前,看著額頭上腫起來的紅塊,已經都快要哭了。如今她孩在王爺府上修養,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讓她見著自己這般模樣,定是會被討厭的。
瑞娘趕緊寬慰道:“小姐,不用著急。奴婢自有辦法。到時將脂粉上的均勻些,還可利用腮粉將其遮蓋一下。到時就好了。”
劉宛凝狐疑的看了一眼瑞娘,道:“你一柳府的做雜物的,為何會懂這麼多?”瑞娘一聽,忙跪下來急道:“是奴婢多言了,求小姐原諒。”
劉宛凝望了望鏡中臉色難看的自己,不耐煩的點了點頭:“罷了,既然夏荷秋菊都不在,就由你替我做吧。”瑞娘這才得了令,起了身子哆哆嗦嗦的解下劉宛凝頭上的發髻,彎了個其他花樣子。兩側長發各留了一縷垂在肩側,搭配著色澤柔和的銀紅撒花裙緞,看上去格外漂亮。
瑞娘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臉上經由脂粉的塗抹,果然淡去了許多。隻是額頭這一塊,卻是異常的紅。劉宛凝明顯看的出來還有些不高興,瑞娘道:“小姐,不如趁這時候去配王爺用早餐吧。早就聽聞王爺十分勤奮,想著時候也是醒了。”
瑞娘也是見著王府整體的風貌而猜測的,這些個侍女每日都有著詳細的作息規律,難怪昨日進府之時,也沒見著幾個人。劉宛凝注意力一下子就從額上的腫塊轉移到了奉裕王用早餐這件事情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