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東西抱著我手臂,怎麼甩都甩不掉。還眨巴著眼睛,一個勁兒的用小腦袋蹭我的手背。我傻眼了,這小白泥鰍感情是在跟我撒嬌啊?
"這什麼玩意?還賴上我了?"我找騰飛求救。
騰飛笑得一臉高深莫測,"鬼知道這什麼東西。想不到你小子沒什麼女人緣,動物緣倒是很旺啊?你當時可能是被水流衝到這裏,你昏迷的時候,這小家夥就在你背上玩手電筒,弄得光一晃一晃的,我這才發現你趴在水塘裏。"
說話間,那白泥鰍自顧自地爬到我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打起了盹。
"這丫,還是自來熟?"我驚奇道。
"沒關係,可能是什麼品種的小妖獸,它們的確是有自己認主人的習慣。"斟姬在前麵解釋道,"你要是願意可以給跟它訂契約,不然它過兩天就會自己走的。"
"契約是用來幹嘛的?"我好奇道,"要怎麼做?訂了契約它是不是這輩子都要聽我的?"
"契約界定的方式是由妖獸決定的,你可以給他一滴血,一根頭發,甚至是一條手臂,隻要它默認,契約就可以成立。正如你所說的,簽訂契約後,它會誓死跟隨你。"斟姬的手電光在前麵晃了一下,向右邊的叉路走去,"這世界上再沒有比妖獸更加忠誠的同伴了。"
哇塞,好狗血!這些妖獸性格還真是夠賤,哪有自己去找東西束縛自己的道理?簡直是抖M的做法嘛!
此時,手中的通訊器震動起來。衛星訊號都失靈的狀況下,也隻能和同樣的設備進行短距離通訊,這裏也隻有騰飛能通過通訊器給我發訊息了。
我點開一看,手心浮起一行小子,果然是那家夥。
訊息上說,斟姬這個人詭計多端,有許多時期未必如她所說的那樣,此時帶我們來這個底洞一定還留有後手,要我加強警惕。
騰飛這麼一說,搞得我一路上都緊張兮兮的,握著刀的手都出了一層薄汗。山洞中縱橫交錯的石柱,像一排排巨大的獸牙,在晃動的燈光下,顯得鬼影重疊,讓人覺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從裏麵跳出個怪物來。
這裏應該有多條地下水脈,四麵八方傳來的涓涓水聲從一開始就沒停歇過。頭頂偶爾也會落下水滴,這些冰冷的水要是滴到脖子上,可有夠難受一陣子的。
一直走到我看膩了周圍的鍾乳石,水滴到我脖子裏,我也能很淡定的時候。腳下的水塘開始連貫起來,越往前走水越深,不久就淹沒了膝蓋,再往前走就快及腰了。我們"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裝變為"嘩嘩"的趟水聲,水底有些滑腳,走起來也比之前困難得多了。
肩上的小獸突然驚醒,叫喚著在我身上爬來爬去,兩隻翡翠一樣的眼珠不安的亂轉。
我正感到奇怪呢,就見騰飛身形一頓,做了個稍候的手勢。
"等等!您們聽!"
騰飛一手指著我們的頭頂,臉色凝重。
我和斟姬見狀,立刻屏息聆聽起來。
起初我以為那是許多人在竊竊私語,就是那種氣流從口腔中發出,卻不震動聲帶的說話方式。再仔細聽,居然是有人在唱歌。歌聲飄渺不定,也聽不清唱的是什麼內容。那含糊的哼哼,比起剛才又靠我們近了不少。
我們四處查看,也沒見著歌者本尊。
什麼人會在這種地方唱歌?裝神弄鬼的,讓人聽了慎得慌。
"怎麼回事?"
我回頭一看,斟姬臉色煞白,雙唇顫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道,不好!這回要出大事!